“你闭嘴。”暮三叔喝了一声,对居委的人一脸卖苦的信誓旦旦道,“叔,我要知道屋里有人,怎么样也不会动工的,是老陈家的太无赖,收了我万块钱,谈好了事,转而又反悔不乐意了,硬要我在拆迁款上额外给个十万,他这不抢劫吗?”

“这事,实在是意外!”

“你觉得是意外,老陈家的可不这么觉得,你人是回来了,可人家放了话,日后要是在路上见到你们暮家的,不管是谁,都要先揍了一顿再说。”

居委叔没好气的道。

暮奶奶一听心惊的不行,这陈家的可无赖了,说的出做得到:“那,那他们想怎么样啊,我家老三也不是故意的呀,再说这人不也好好的吗?”

暮爸爸也觉得,虽然他能理解陈家的愤怒,但老陈家的放这话有点过分了,向居委叔递了根烟问说“叔,你看这事怎么样才可能解决?”

居委叔冲着暮爸爸先头讲得两句公道话,心道一声还是有个明事理的,便讲自己刚才去了陈家的事说了出来,“他们要你们拿出十万来,不过已经被我骂回去了,但其他方法死活不同意调解,包括让你家三弟去道歉也不行,你说你们……这陈家本身就是个无赖的,你们还招惹上他们,这不……”

作死的要命吗!

暮爷爷说,“这,他们也就说说罢了,难道还真敢动手?”

暮爸爸一句话让他噎住:“爸,我刚回来在路上就被堵了。”

暮奶奶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来只能把几个儿子都寻求了个遍:“这就没办法了吗?这不出门也不是个事啊。”

暮大伯母心底气得很,老三家惹的祸事还要连累他们家,烦人!

可是俩孩子要上学去冒险,她心底也不敢。

万一出了事找天哭去啊。

暮家一长辈说,“其他的先不说,让你家老二老三的赶紧休息去吧,这奔波了一天一夜没休息的,还请了假。”

暮爸爸在这次事里出了不少力,暮奶奶心底想着之后还得儿子们帮助,就一声儿啊儿的赶紧休息去吧。

暮爸爸抹了把脸,知道自己呆着也没用就回屋内休息了。

暮以静没走,继续留在客厅——

上辈子应该是没发生这样的事,可她也记忆不甚清楚——

毕竟那会是真小孩,有什么事只要大人在就行,她参合也没用,但现在不一样了。

暮爸爸人高马大睡的也快,再醒来时,家里的人散了,他躺着发了会呆,琢磨陈家这事该怎么处理啊,然后就看到闺女不紧不慢的身影,先是搬了张凳子,然后踩着凳子上了半米多高的床上来。

他双手伸出,将闺女轻松伶过放在肚子上,“你妈呢?”

“妈妈在煮饭,三婶哭个不停,没办法煮。”暮以静回答说,拿大眼睛看着爸爸一会后,忽然有点小霸道的开口,“爸爸,我们不管三叔的事好不好?”

暮爸爸一愣的,“为什么,你妈这么说的?”

“大伯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