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理会他,双手向后撑在草地上,伸直了腿,盯着天上的星星,嘴角勾起愉快的笑。她找到了,最大最亮的那颗。
脚步声停在她身边,旁边一个人挨着她坐下,没说话,跟她用一样的姿势,头仰成一样的角度看着墨蓝天空。数不清的星星一闪一闪,但
只有一颗是最亮最亮的。
“富绶,传说黄泉路不能回头。黄泉路的底下是永不熄灭的烈焰,一但回头就会被烈焰吞噬。以你阿玛的性子,听见咱们天天哭哭啼啼的
一定会回头,眉头一皱,冷冷说一句没出息。
怀念一个人不一定要哭,回忆着美好的事会觉得他一直都在你身边。所以你要活的更快乐,把他的快乐一起带上,替他去感受替他活的更
精彩。你阿玛一直活着,在这里,懂吗?”
大力的拍了拍富绶的胸口,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象是在对她笑。大冰山,不用那么感动啦,你会一直都活在我心里,一个最特别
最特别的朋友。
那天后,府里的笑声越来越多,多半都是额娘领着诸位姨娘在八卦阿玛生前的事。有时候还会来个以画会友,画出许多张不同面貌的阿玛
,有笑的,有哭的,有生气的,有发怒的,就是没有冷冰冰的阿玛。一张一张,在阿玛的寝室铺了一地,虽然,呃,哪个画的实在是不怎么样
。但是这是阿玛在他们心里的模样吧。
晚上看星星的时候,他笑着对阿玛说,[阿玛,你的女人都是疯子,尤其是额娘,只有把她踢出去,你的形象才不会继续被破坏。所以,咱
们就把她踢走吧。]
“唉呦——我说新娘子,今儿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在闺房等着出嫁,四处乱走是很不合规矩的。
姑娘家就该有姑娘的样子,幸亏是少爷把你给找到了,不然误了吉时多不吉利!要说啊,拜堂成亲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
虽说咱们新郎官没说什么,但是你这个样子到了婆家也是很难得宠的,要知道女子的言行要谨慎,不要象个不知规矩的野丫头,免得给人
瞧轻了才是正理”
扶着苗喵喵回到寝楼,迎面被滔滔不绝的口水给打断冥想。门口的喜婆跺了半天的脚,最怕就是新娘子跑了,那她的红包不也跑了吗。这
会见到大红包出现在眼前还不喷个过瘾!
喜婆在那边发洪水发的过瘾,没注意新娘的红盖头在那边颤抖啊颤抖。妈的,小多哪里找来这么一位喜欢演讲的主儿,天啊,来个雷劈倒
这个唐僧吧,不然她真的别指望嫁出去了。
“女诫说的好,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妇不贤,则无以事夫。你说这女子的操守该是多么重要的事儿,要知道,女
子一旦失德败行可是”
长篇废话依然滔滔不觉,这回不止盖头颤抖,新娘子浑身都开始颤抖了。不止新娘子颤抖,连一旁的富绶,寝楼内外的下人们跟着一起颤
抖。
富绶的眉毛一挑一挑的,想开口阻止,又觉得这么好看的戏不看怪可惜的。他猜额娘的脸该是青的了吧。
“富绶,去,给我拿针线来!”猛的扯下盖头,那脸岂是一个青字了得,简直黑的快冒烟了。行,小多还找了个有文化的主儿,可惜呀,
老娘我是文盲!
“呃?额娘你要针线干什么?”尽管不解,富绶还是摆了摆手,叫身后的下人去给她拿。
“救命啊,杀人啦……”极恐怖的尖叫声直冲天际。富绶死死的抱住苗喵喵拼命往后拽,下人们也赶紧上来掰她的手。不是要喜庆吗?大
家就一起热闹吧,来个鸡飞狗跳最好。
“你他妈的再叫,老娘掐死你”总算把她的手给掰开了,喜婆在一旁猛喘气。苗喵喵一手针一手线的在人家眼前乱舞,要针线干嘛?就是
干这个的,她要把这老家伙的嘴巴给缝起来!
“唔——唔——”猛摇头,狂摆手,叫?她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了!这哪是新娘子啊,分明就是个母夜叉!她还是溜吧,这种红包不要也
罢。
也怪自己,早就退出江湖了,就因为前来找她的人是个俊俏的小伙子,才色迷心窍的答应了。喜婆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额娘,别闹了,再不上轿就真的误时辰了”一手拎住喜婆的衣领子,一手又拿过红盖头给新娘子蒙上,
手上一转,把喜婆给转了个,把苗喵喵给扶到喜婆的背上去。
“富绶,我走了,记得额娘对你说过的话。照顾好自己”两手勒住喜婆的脖子,老家伙,想跑?把刚才说废话的精神头拿出来,赶紧把老
娘背出去啦。
喜婆菜着一张脸,知道再劫难逃了是。无奈的背起人朝门口迈步,就要走出大门的时候,苗喵喵扭头,掀开盖头冲着富绶喊道。
喧闹的鼓乐声盖去了她大部分声音,富绶听不清她喊了什么,但是感觉的到她的那份关心,笑着冲她摆了摆手。
看着她放下盖头,被喜婆给背出了府门,门外,高头大马上端坐着越发成熟稳重的一个男子,嘴角的笑透着无尽的喜悦和幸福,他身边是
一乘八抬大轿。
喜庆的锣鼓声渐去渐远,富绶抬头看了看渐暮的夕阳正暖暖的散发着柔和的光,不刺眼,让人格外的舒服。阿玛,放心了吧,额娘终于能
够拥有属于她的幸福了。今儿起,她由另一个男人去操心了,咱们总算清净了是吧。
龙凤喜烛把新房映的格外喜庆,大红的帷帐里,多尔衮和苗喵喵东西相向隔案而坐,按汉人的婚俗行同牢。同席而坐,同器而食,然后是
喝合卺酒。
“”这么麻烦干嘛,赶紧拜一拜洞房吧!接过多尔衮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某色女迫不及待的要进行实质性的项目。
“”这是按你们汉人的习俗,已经简单很多了。抿了一口杯中酒把两只酒杯调换了一下,多尔衮喝下她那杯里剩下的酒。
“”啊哈哈哈,难怪你要按汉人的习俗娶我进门呢,原来也早有这个心思了是吧。无声的咧嘴儿嘿嘿一笑,照他的样子把杯里酒给喝干净
。
“”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因为你是汉人,我娶的是汉人的妻子而非满人的福晋。淡淡一笑站起身,他已经安排好一切了,今后他不过是一
介布衣只得这一个妻子就够了。
“拜天地,一拜,二拜,三拜,四拜”眉来眼去还没完事,还没来得及感动一下下就被人给抓起来,把两个人给摆成一排,开始拜天地了
。
苗喵喵开始还规规矩矩的腰弯足九十度,三拜后刚要起身,谁知道还有四拜,五拜,一直拜了八次才算完。恨恨的瞪着那个唱礼的人,死
多铎,一定是你故意多加的对不对!
“夫妻对拜!”她要掐死这个死小孩!夫妻对拜也要拜四次,还有拜高堂呢,她的腰肯定会断的!
“交换盥洗,共入寝室!”呃?这算不算就是入洞房啊,死小孩还满懂事的嘛,嘿嘿,一肚子鸟气全散了。只是这拜堂成亲的礼节怎么跟
她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呢?
“小多,汉人的婚俗是这样的吗?怎么跟我看的不一样呢?”待所有人都跑去前庭喝喜酒后,苗喵喵凤冠一甩嫁衣一脱,大喇喇的朝床上
一躺。
“怎么会,汉人婚俗就是这样的。累了吧,好好歇着,我去前面招呼客人”走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丫头,最简单的还嫌麻烦,若
是换了他们满人的婚俗,她肯定会干脆赖在地上打滚不起来。
“小多,让他们自己喝就好了嘛”见到小多要出去,某色女急的一下子由床上蹿起来,手脚并用跟八爪章鱼一样缠到多尔衮身上,声音柔
媚,浑身乱扭。拜托,她已经YY了八年,能不能不要在挑战她的极限了呢。
“丫头,这唔”在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的时候,柔软的嘴唇把他的话给堵回去。伸入他口中的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引暴了他体内沉寂
已久的热情。
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两个人都想把蓄积许久的思念,爱恋传递给对方。而越吻越缠绵的结果,肯定是会向更让人血液沸腾的方向发展
。
于是乎你扯我衣服,我拽你裤腰带的情节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衣服一件件被甩下床,当□的肌肤互相贴紧时,喘息
变为呻吟。
“呃!十四哥,我知道你体力好,但能否留到晚些时候再挥霍呢。”抬起她的腰,轻柔的,慢慢的,一点点进入。可是刚进到一半,一个
煞风景兼不知死活的声音由门外传进来,一只枕头飞过去作为回答,刚好把推开一道缝的门给砸上。
“啊,那个十四哥,你再不去前面,他们说会来这里找你的”门外静了一下,在他终于进入她的身体准备释放积压许久的热情时,刚冲了
两下,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来。这回是一声轻叹,和悉悉簌簌的穿衣声作为回答。门外的人满意的点点头,滚去前庭了。
“呜呜呜死小孩,我恨你!”
夜深了,人静了,喧闹的摄政王府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喝的烂醉的豫亲王多铎。虽然多尔衮也有些醉,但除了脚步有些虚浮外没什
么大碍,当然就更不防碍他入洞房[办事儿]了。
“既然你喝多了,我来吧。”总算把人给盼回来了,把人往床上一扔直接骑到人家身上去,这一回她一定要成功——啊哈哈哈!
“额娘,你干嘛骑着阿玛?”某色狼的爪子刚把人家的外杉给扯下来,一道声音下来把她给劈个半死。
“东东莪,你怎么来了”看了看已经走到床前的女儿,再看看半眯着眼睛一脸□的小多。她下来还是不下来呢?
“我来跟阿玛睡觉啊!”不用她决定了,一到闪电直接把她给劈下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多,他他,他*******东莪乖,不是很久以前就自己睡了吗?”摸了摸女儿的头顶,多尔衮轻声说道,看都没看那个呆头鹅一眼。这丫头的脑袋真不知道是什
么做的,多正经的事儿也能给它歪到十万八千里去。
“但是,十五叔说,今儿会有精彩事情发生,只有在阿玛这才能看的到”抱着枕头上床,躺在两个人中。,好了,精彩的事儿快发生吧,
本格格已经做好准备了。
“多铎,我要杀了你!”
不用说也能知道,这声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话,是出自谁的口中了吧!
由于东莪的加入,所有成人娱乐项目全部搁置。某色女咬着被角,眼泪汪汪的看着女儿抱着多尔衮的腰,小脑袋在阿玛的胸口上蹭啊蹭,
蹭的她心里是痒啊痒。她也要抱抱,她也要爬到小多身上去!
“东莪,来额娘这”挂着温柔的笑,敞开温暖的怀抱。先把女儿骗下来再说。
“不要,我喜欢阿玛”小脑袋一甩嘴巴一撇,爬呀爬整个人都爬到阿玛身上去,得意的冲着额娘挑了挑眉。
“为什么!?东莪不喜欢额娘了?那额娘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呜呜呜”
就象听到了什么噩耗一样,骤然间脸色煞白。悲痛欲绝的凄厉惨叫声,好象是谁挖了她的心肝。跪坐在床上,双手猛然捂住面孔,悲戚声
阵阵,让人听了就辛酸。
“喂,给点面子好不好,笑笑笑,我表演的很差吗!”呜了半天也没听见那爷俩的动静,张开手指露个缝隙悄悄瞄了一眼,随手抓起眼前
的枕头扔过去,正好砸在两个笑的没心没肺的人脸上。厚,这两个家伙,不给鼓掌就算了,居然敢笑她!
“额娘,你哭的真的很假”很给额娘面子的收了脸上的笑,认真严肃的看了看额娘还在抽搐的眉头后,东莪郑重的下了结论,末了,还用
力的点点头,表示她说的全部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只是话音刚落,就躲到阿玛的怀里一阵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