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让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出现在两人人的面前。那原本应该被炸出一个大缺口的墙壁竟然完好的屹立在那里。除了掉了些灰烬之外甚至连些许裂痕都没有弄出来。

“这是假的吧,我一定是在做梦。”受到打击的瓦尔夫不敢置信的上前用手摸了摸那厚实的墙壁,青石砌成的墙壁,坚硬、冰冷,如同冬天的寒冰。

“没有东西能够抵御炸药的威力,一定是我的装药太少了。”瓦尔夫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块又一块C4,“我就不信用这些炸不开区区一道墙壁。”

“你疯了!”怕列夫一把拍掉了瓦尔夫手中拿着的引信,“这么多炸药会将我们都震死的!而且,你将所有的炸药都用了,我们遇到第二面石壁的时候就没有办法了。”

“那怎么办?这里的建筑的强度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就是这些炸药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炸开墙壁……”

瓦尔夫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如果注定要困死在这里,我宁可放手一搏!”

“唉!”怕列夫长叹了一声,默默的松开了抓住瓦尔夫的手。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伙伴已经有点神经错乱了,定向爆破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手段,在最引以为豪的手段上被击败,这种打击通常是致命的。而且,现在的这种情况也确实如对方所讲的那样,如果不放手一搏的话,他们可能都会被困死在这里。时间拖的越久就越对他们不利。

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瓦尔夫的时候,忽然,一阵嘎啦啦的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墙壁的另一端传来,刺耳的摩擦声响彻了整个通道。

“怎么回事,”怕列夫心里一惊,他急忙向周围观察,两侧的墙壁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少量的灰尘因为轻微的震动而掉落的灰尘。

“难道是爆炸的震动刚好启动了某些机关让通道回转到正常的位置了?”怕列夫在心中暗自猜测着。事实上,这种经历了几千年岁月洗礼的古老机关发生点什么意外状况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该死的,上面,注意上面,它要下来了。”忽然,通道的另一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怕列夫在声音的提示下抬头望过去,发现原本高悬于头顶之上的石壁正在缓缓的降落下来。嘎啦啦,伴随着巨大的齿轮声音,坚定而缓慢。

怕列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实验器皿之中的小白鼠,正等着巨大的铅块的挤压。

“瓦尔夫,”他转头对着瓦尔夫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试试总是好的。反正也不能更加糟糕了不是吗?”

“交给我吧,让我跟这里的主人打上一个招呼,让他知道,我们可不是随意他摆弄的小老鼠。”瓦尔夫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的表情。眼神之中带着残忍而又狂热的神色。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燃之后叼在嘴里,随后开始组装起炸药来。

“我帮你!”怕列夫帮瓦尔夫将一块块C4缠在了一起……

三十秒钟,通道的顶壁下降了一米的高度,瓦尔夫嘴里的香烟还残留着大半,而他已经将手里的所有的C4都组装到了一起,弄出了一个巨大的炸弹,挂在了墙壁之上。

“狼神保佑!”瓦尔夫躲在通道的拐角,默默的祷告了一句随后启动了手中的起爆器。

轰隆!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通道之中响了起来,怕列夫被震的趴在了地上,他摇晃了一下被震的昏昏沉沉的脑袋,一头冲进了烟尘之中,他要看看爆炸效果。

等他来到了爆炸处,地上满是爆炸残留物,而原本安放炸药的位置仍然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通道的顶壁仍然在坚定而缓慢的下降着。

怕列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这次自己完蛋了,他会像黄油一样被挤压成薄薄的肉饼,然后被剩下的机关处理掉,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最遗憾的是他没有留下一个狼崽子将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

“帕里沙或许会记得我吧,如果她还记得自己存在她那的存款的话。”怕列夫在人生的最后关头想起了那个胖胖的酒馆女招待,“虽然胖了一点,脾气也火爆了一点,但是人不坏,而且技术还好,如果这次能回去就向她求婚……”

青石顶壁已经下降到距离地面不足一米五的高度。

“该死,我不信,狼族的人不会就这么屈服。为了部落!”狼人小队的首领忽然眼睛里冒出了红光,浑身的肌肉也鼓胀了起来,显然动用了某种秘术,他奋力的用自己的双手撑住青石顶壁,想要依靠蛮力将顶壁扛住。

他周围的那些队员见状也有样学样的运用起了秘术,一起撑起了青石顶壁。

然而,他们的努力没有换来哪怕一丝的成果,青石顶壁仍然在缓慢而坚定的下降着。

距地面1米……

距地面90厘米……

距地面80厘米……

距地面70厘米……

距地面10毫米……

距地面1毫米……

严丝合缝……

滴答,滴答,一股股鲜血和别碾成残渣的骨骼和肌肉缓缓的没入了青石地面之中,随后顺着某条隐秘的管道向着城堡之中的一个隐秘所在流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回廊之内的残渣全部都没入地面之中,连一丝肉末都没有剩下,青石顶壁缓缓升起,通道旋转回归了原本的位置,等待下一批冒险者的进入。

在这支狼人小队遭遇陷阱的时候,在古堡的各个角落里,其他小队也都遭遇了各种各样的麻烦。

“快跑,后面那个是铁球足有几十吨,每人能抗的住!”

“该死,又是尖刺陷阱,把那个笨蛋的铭牌弄上来。”

“是毒气,快带上面罩!”

“啊,救救我!”

“该死,是强酸,给他个痛快吧。”

一条又一条的生命陨落在这个古堡之中,随后他们的鲜血和躯体缓慢的化作能量,融入地面,顺着管道被运送到城堡之中的一个隐秘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