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晞又继续道,“趁着现在还没有孩子,你早点做打算也好,等有了孩子再有轻生的念头,没妈的孩子就像根草了。”
颜兮兮越听越气,他这是在催我死,让我趁早了结?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如此绝情心狠,我不过是想让你做一个纳谏的明君而已。
赫连晞瞅了一下她,虽然还是眼晴闭着,可胸膛一起一伏的,肯定是怒火中烧了。
于是继续火上烧油,“说实话,我也有点烦了,平时跟女人说句话,你就要闹上半天,不要说是我这个身份,平常的男人都受不了的。你还是……”
“赫连晞,你这个绝情的暴君!”他的话未说完,颜兮兮已经揭被而起了。
她立刻走下地,拍着桌面,“快摆上一桌饭菜,我要放开肚子吃起来。”
很快,紫雁就将预备好的饭菜端上来了。
她实在是饿极了,筷子都顾不上拿,撕下一条鸡腿就啃起来。
紫雁忙装了碗参汤过来,“娘娘,慢点吃,不要噎着了。”
颜兮兮吃喝了几口,缓过劲来了。
恨恨地瞪视着他,“你想让我死,好与其它女人缠绵?我告诉你,我不仅不会死,还要活得精精神神,长长久久的,我要守在这里,不能让一个女人靠近你,直到你****那天为止!”
赫连晞听她骂得这样响亮,知道刚才的方法奏效了。
如果不是这样激她,用好话去哄,恐怕到了半夜她都不会饶恕。
这一番折腾下来,夜也深了,颜兮兮吃完就倒头睡了。
第二天起来,她将满腹的怒火也消了,坐在妆台前梳着头。
一边问他,“你真的觉得白清羽这个人,是一个清官吗?”
赫连晞道,“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呢?你是不知道,他未上任之前,国库是亏损的。”
颜兮兮振振有辞,“实力并不代表人品,一个好官并一定是清官。而且,如果赋税是用横征暴敛的手段收来的,国库丰盈,百姓穷苦,又岂是真正的繁荣?”
赫连晞禁不住走过来,打量着她,“我原以为你只会吵架,没想到论起治国来,也是条条是道的。”
又哧笑一声,“可是证据呢?不能因为贪官太多了,所以对每一个人都怀疑。”
他自顾自地说开了,“大抵腐败的官员,都离不开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白清羽的生活极为简朴,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养花赏花。可是一盆再好的花,又能值多少银子呢?”
颜兮兮也不想跟争辨,走到一张案几前,“唉,刚说到花,我就觉得这屋内该添些鲜花才是。”
吩付紫雁,“我想着花园的梅花该开了,去折一枝插到瓶子里吧。”
紫雁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如果喜欢插花,那可有得选了,每天各王府大宅都有人送花进宫来。”
颜兮兮一怔,“这是什么规距?”
紫雁解释,“这就是贡鲜,王府大宅都有园子,植着花木果树,等每年开了头次花,结了头茬果,就会先贡到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