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她!你看到她没有?”
白医生啼笑皆非:“拜托,你脑子没问题吧。她都已经壮烈的牺牲了在暴民的炮火之下好几天了,我又怎么能够看见她呢?”
话刚落下,陆俞笙便松开了白医生的胳膊。有些气馁:“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喂,你不会告诉我,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南非,目的就是为寻找这位壮烈牺牲的女画家吧。”白医生双手抱胸,表情疑惑的审视着眼前这位情绪低落的男人。
“别说了。”陆俞笙坐了起来,拐脚坚难的走出了几步。拾起一根木头,柱在了左手。
“喂,你去哪里?方圆百里可都是荒凉之地。除了会有野兽出没以外,偶遇暴民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上次不就和他们打过一次照面了吗。”
“我想去看看孩子们。”陆俞笙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道。
“孩子们?哦……你是指那些流离失所,失去家园的非洲难孤是蚂。”白医生走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不用去了。他们已经被当地政府移转到另外一外避难所去了。”
陆俞笙忡怔了半秒,脑海中闪过一声真实而残残酷的枪声。
叭----
“修女呢?她在哪里?”
“修女,你是指丹格修女是么。”白医生抠抠耳根,表情有些沉重,“这么跟你说吧,她找大画家念安好去了。”
“……”陆俞笙犀冷的墨眼,微微一闪。
“!”接触到这种霸冷的目光后,白医生心头不由猛的一颤。
白医生指挠了一下耳鬓的头发,声音变得柔软了许多:“你……你这么在意念安好,不会是因为喜欢她吧?”
“跟你无关。”陆俞笙径直越开了她,大步离去。
“喂!你要去哪儿!这里不比国内,没有公交也没有的士。”白医生大声喝止道。
陆俞笙继续前行:“没有就没有,我有一双腿就足够了。”
“我认识念安好!”白医生突然开口道。
“你说什么?”陆俞笙霍然转头,丢下木头,冲了过去,扣住她的双肩,情绪激动,“你,你真的认识念安好?”
“嗯。”白医生皱眉,随后扶住他的胳膊,走回了营地。
“安好,她在哪儿?”陆俞笙刚刚坐在椅上时,便抓着白医生的手追问。
白医生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咬字极重:“念安好,她已经死了。”
“用不着你一再提醒我她已经死了!”陆俞笙低吼的同时,双手捂住了脸上的表情。
“可能我有点多嘴,虽然我和念安好接触得不算太多。但也勉强算是半个战友吧。她刚到这儿的时候,不太爱说话。性格方面来说吧,总得来说有点孤僻吧。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发呆画作。她的作品我曾经看过。虽然我不太懂画作,但是光是看她一些简单的随笔,就能看到她对画作一丝不苟的态度。”白医生喝了一口水,回睨了陆俞笙一眼。
“后来,随着医疗部队上的人手紧缺,念安好毛逐自荐加入了义工行列。”白医生拍了拍陆俞笙的肩膀,神情可惜道,“看样子你对念安好倒上一往情深呢。只是可惜了,我和念安好在非洲草原上相处过来的时光,也有两三年的时光吧。但是我从未听她提起过除朝歌以外的男人。”
“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她留恋一丝一豪。”陆俞笙松开了双手,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
白医生笑了:“噗嗤。别气馁嘛。我知道,你来这里无非就是来确定她的生死安危对吧。反正人已经走了。如果你真想缅怀她的一切,倒不如你趁这个机会留在这里,好好的体验一下念安好曾经经历过的生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