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在上面一直待到拍摄结束,我问过大哥需不需要帮忙。
大哥说道:“再上来一个人就塌了。”
我放心了不用我上去了,拍摄结束后,大哥下来了。我跟在大哥身后出去转悠,没有什么事情。大哥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逛逛,我回到录像机边上。只是拍摄地点我已经不去了,那个地方的人都排斥我。不是排斥我一个人,是所有人。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工作。
在这里还有一个插曲。
父亲上午和我通过电话,说道:“晚上估计可以赶到这里。”
我期待签约,也期待这次机会。机会是别人给的,争不争取是自己的事情。午饭时间,我无意间帮一位剧组员工盛一碗汤。这位剧组员工在我拿饭的时候帮我一个忙,这也使的我和这位剧组员工有了一个铺垫。
午饭过后,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没有她的缘故,导演组没有聚在一起聊天。我忽然感觉身边少点什么,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下午到来,我依旧在仓库里打转。时不时的帮助别人一下,我感觉总有一个人会在关键时刻帮助你。因此我愿意去和这些基层员工打交道,我也是一位基层员工。
下午,出现一次意外吓坏不少人。至少,大家都很担心,一位主角在演练的过程中将哑铃摔在地上砸住自己的脚踝。我赶紧附和上去,我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听见一声惨叫,随后是一堆人围过去。
当我得知主角被哑铃砸住脚踝时,我在一旁小声的说道:“可以用冷毛巾敷在伤口上。”
有一位大叔,之前他的纸张掉落在地上他没有看见,是我帮他捡起来的。
大叔说道:“去找个毛巾。”大叔看着身边的场务。
场务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抓紧时间冲出仓库跑到不远处的水池边润湿。我又匆忙跑回来已经用不上了,有人正在使用喷雾剂对他进行治疗,来回有点着急感觉有些口渴。我去倒杯水,我本来不打算过去的。
我心想:“喝口热水也许会好受些。”
我急忙端着水杯来到主角受伤的地方,主角身边站满了人。我静静的站在旁边,有人递过去一板止痛药。
导演说道:“拿水来。”
我有些局促把水递过去,执行导演说道:“冷的?热的?”
话毕,伸过手来。
逮住一两秒后说道:“这么烫!怎么喝?”
导演说道:“去加点纯净水。”
我当时有点紧张,导演看着我说了两遍,我才反应过来去倒冷水。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拿着苏打水,递给主角喝下止痛药,我没有把这杯水喝掉或者倒掉,我仍然静静的拿着这杯水站在旁边等待,直到大伙散了。
我小声的说道:“喝口热水比较舒服。”
三位主角都在,他们呆滞的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主角说道:“不用了,我没事。”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转身走出仓库。门外站着很多人,我将杯中的水喝完,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载着晚饭的车子已经来了,一会儿,我上前去喝汤。我爱上今晚的汤了,那是一桶莲子汤。只是汤的味道确实太淡,喝起来跟清水一般。我还是喝上三碗,原因是我太饿了。
司机大哥有意无意的说道:“你把导演那份汤都喝掉了,等会导演没汤喝就找你。”
当然,这句话是司机大哥对着旁边的剧组员工说的。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了,本能反应有些腼腆的说道:“等会就跟导演说‘是我喝掉的‘。”
司机大哥和剧组员工听的膛目结舌,俩人对望许久没有说话。我像一朵含羞草一样低头喝汤。此刻周围十分安静,我的余光还是注视着司机大哥和剧组员工。
俩人许久之后才继续聊天,我走到工业园区门口站在那里等着我的父亲。一会儿,父亲坐着一位叔叔的车子来了,这位叔叔是当年父亲跑出租车时认识的。
我十分高兴,父亲打开车门走下来递给我一袋卤菜,我伸手抓着吃。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我太饿了。我和父亲闲聊两句,一开始我还期待剧组的签约,后来,一个插曲让我情绪发生了改变。
我过去领了三份盒饭,之前我已经和司机大哥打过招呼。司机大哥挺好的,没有说话就答应了。
我领着盒饭来到工业园区门口,父亲看着我手中的的盒饭说道:“晚上就吃这些吗?”
我欣喜的点点头,父亲没有说话。
我说道:“爸,我给你领了份盒饭。”
父亲说道:“中午喝点酒,脑袋现在还蒙蒙的。”
我理解父亲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询问几遍。确定父亲不吃后,我自己狼吞虎咽起来。这顿饭吃的可真香,绝对是史无前例。我的脑袋开始发热,热的我心烦意乱。
卤菜的到来辣的我胃口全开,我将剩下的两份盒饭递给父亲说道:“爸,你帮我拿着,我去工作了。”
父亲接过盒饭没有说话,我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拨通她的电话。不知道这次怎么了,听见她的声音我隐隐感到不安。时间过的很快,大哥也没有让我帮忙。随后开始转场,几辆车子先后离开。
我急忙找到统筹说道:“我爸来签合同了,我坐车去转场地点吧。”
统筹没有说话,一会儿统筹说道:“明天你去跟导演说,你是导演组的人了。”
我一愣,急忙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姜还是老的辣,统筹一脸麻木的表情说道:“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我说道:“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统筹双眼无神的说道:“你不就是想坐你爸的车吗?”我“嗯”了一声。
统筹不带感情色彩的说道:“去坐吧。”
我茫然了,我以为统筹真的没生气。我道谢后,走了。坐在车上,我才恍然大悟。
统筹应该是这个意思,我无助的跟父亲说道:“姜还是老的辣。”
父亲说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