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根据我院的检查,这位小姐,一定就是您和宫夫人的女儿。”
“这是亲子鉴定报告,您要不要看一下?”
陆川将纸张递到宫翎跟前,随即便低下了头。
只有陆川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有多么紧张、恐慌。
如果宫翎发现了什么,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宫翎接过那一张纸,目光直接扫向最后一行字。
宁陌与苏婉情是亲生母女的几率为99%。
宫翎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复杂,这个女孩,是他妻子的亲生女儿,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恐怕是一个男人永远都无法言说的隐痛。
见宫翎只是持久的沉默并不说话,陆川的心,不断的下沉。
他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答应那个女人。
宫翎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有沧海遗珠,他会不清楚吗?
“宫……宫先生……”
陆川小声的喊道,就在他要说出真相的时候,宫翎沉声道:“这件事,我暂时不想公开,还请陆主任帮我保密。”
陆川连连点头,见宫翎面色不愉,也不敢深究原因,向外走了出去。
他不管宫翎为什么不高兴,只要他接受了就好。
只要想到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陆川心里兴奋异常。
和宫家小姐春风一度,这是多么劲爆的话题,他如果抓住这个把柄,用来威胁那个女人,没准还能成为宫家的成龙快婿……
宫翎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将亲子鉴定放下,半跪在苏婉情面前,轻柔的出声:“婉儿,你和那个人的女儿已经找到了,你还不肯醒过来吗?”
“婉儿,我心里居然会很难受,我真的好嫉妒,嫉妒你们有一个女儿。”
“婉儿,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就不怕我虐待她吗?”
“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
何影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唇角弯起。
“你做的很好。”
陆川在床上坐下,想到宫翎的脸色,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看宫先生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怀疑了什么。”
何影的神色也是一顿,在这种关头,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陆川朝她走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何影心里不屑,但现在还能用的上这个人,不敢真的惹恼了他,笑意浅浅,满脸柔媚。
陆川整日呆在这医院里,那曾见过这般模样的女人,心都酥了,大胆的握住何影的feng ying,轻轻的揉捏着。
何影是莫翼手里的一把刀,从小,名门淑女该学的,她一样都没有落下,但,引诱男人的本事,她也学的炉火纯青。
有暧昧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突地,房门被人轻轻转动,见没打开门,轻轻敲了两下。
何影连忙推开陆川,整理着身上被他弄得凌乱的衣服,问道:“谁?”
“宁小姐,我来给你换药。”
何影的身子放松,是平日里照顾她的小护士,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姑娘,不会乱说什么。
给陆川投去警告的眼神,何影走过去将门打开。
小护士拿着东西走进来,看见里面的陆川,愣了一下。
“陆主任,你怎么在这里?”
陆川有些心虚,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咳了两声,说道:“我找宁小姐说点事情。”
小护士点头,没有再说话,走到一旁给何影检查起来。
陆川看了一眼,抬脚走出去。
小护士给何影检查完,一名在苏婉情病房门口守着的保镖走过来,说道:“宁小姐,先生让你过去一趟。”
何影的唇角漾起笑容,跟着保镖走出去。
小护士收拾了一下东西,也走出了病房。
脑海里不禁想起刚刚进来时看见的情景,陆主任好像有些奇怪。
他来找宁小姐,为什么要把门给锁着呢?而且,她在门口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小护士想了想,没有想通,没有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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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子怎么样了?”季司深见女医生起身,连忙问道。
女人收拾着手里的工具,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毒素我已经给清除了,好好休息的话,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季司深松了口气,连忙道谢。
女人看了他一眼,说道:“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那片山里的毒虫很多,我看你们不像是我们街上的人,该应该是外地人吧?”
“为了追求刺激,连命都不要了?”
季司深并不想和她多说,走到宁陌跟前,查看了一下她腿上的伤势,见红肿消退了不少,才放下心。
见那个女医生还有说话的意思,带季司深他们回来的女人拽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了。
“季先生,你就在这陪着你妻子,我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去街上买只鸡回来,给她补补身子。”
女人说话的语气很真挚,与季司深以前遇到的谄媚讨好不一样,她只是单纯的善心,并没有奢求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季司深摘下手上的手表,说道:“我身上没有现金,这块表留给您,算是我给你的报酬。”
女人退开了几步,瞪着季司深,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伙子,我救你们,可不是为了你身上的一点钱,你这么做。不是侮辱了大姐嘛?”
女人说完,大步向外走去,季司深将手表重新带上,走出去,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他大概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贫民街居民所住的小镇,帝都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屋内,女子的嘤咛声响起,季司深连忙走进去,见宁陌睁开了眼睛,他快步上前,急声:问道:“陌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陌的眸子有些迷茫,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小声的问道:“这是哪儿?”
“一个小镇,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宁陌摇头:“比之前好多了,就是有些痒。”
季司深心中的石头落地,那女人走之前也说过,今天可能会有些痒,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