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看着沈从毅离去的背影一直往外看,对面来的下人和沈从毅说着什么,却是鬼鬼祟祟的样子,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春华也悄悄的走上前去道:“找到了吗?”这样一声,吓得沈从毅和下人两个人一哆嗦,沈从毅请咳嗽两声道:“还没呢?这笨蛋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沈从毅说着,伸手打了下那串通好的下人,随后又道:“没事,你回去坐,我跟着去找找。”

春华应了一声,转身走回了正厅。

沈从毅拉着刚才的下人道:“你再拖一拖,总之能拖多久拖多久。”

“知道了,可是……可是主子您也不能打我呀!我这可受打的冤枉。”那下人极不乐意的噘着嘴。

沈从毅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的背对着春华给了下人。

“哈哈,主子就是大方,您就安心的和春华姑娘聊吧!”那下人接了银子转身就走。

沈从毅也跟着下人往前走,一直到了屋子里,数了几个数,这才走出来。

“他们在找呢!我这下人脑子不好使,春华姑娘别见怪。”

“春华不过是一个丫鬟哪敢见怪,只是我家主子,也不知道等的如何了,焦急不焦急。”

“不焦急,不焦急,你家主子这东西也是或早或晚都要拿回去的,没那么容易找。”

“啊?恩。”春华也不知道这沈从毅到底在说什么,总之她也不敢兴趣,拿到了东西走人就是。

“春华姑娘,下人准备了些点心,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这是我老家的点心,和宫里的不同,你可以尝尝,要是吃着好吃,你就拿回去些,留着。”

才见到下人将点心端上桌子,沈从毅便紧跟着开口,春华也是看的晕头转向,她明明是过来等着拿小姐要的信,这半天来了,不是吃就是喝,倒像是来府里做客的一样,沈从毅对她的款待更是对待客人一般热情。

心理觉得奇怪,嘴上却不好问。

“沈大人,要是找不到,春华就先回去复命,明儿个您找到了只要让下人送过去就是了。”春华说着就要往外走。

沈从毅连忙跟着站起来道:“你等等,我去看看下人那边儿怎么样了。”

说完不等春华回复,沈从毅便快步走了出去。

弄的春华只好等在那里。

稍过了一会儿,沈从毅走出来道:“实在是对不住,害的春华姑娘耽搁了这么久,不如你明日再来?我亲自找,这重要的东西,我信不过别人来送,要么劳烦春华姑娘再跑一趟,要么就我去一趟青丽斋。”

“劳烦沈大人特地去青丽斋,春华不敢,明日春华再来取,春华告辞。”春华给沈从毅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沈从毅追上前去送,直到看见了春华上了马车,才转身进了府里。

“主子,您要是喜欢那春华姑娘,直接讨了做个妾室不就完了,何必这么麻烦的三番五次的找机会接触?就凭您的身份,一个丫鬟跟着您绝不委屈。”

“瞎说什么?春华可不止是个丫鬟,那靖王妃身边最得宠的人便是春华,堪比妹妹,更何况,我若喜欢人家,怎能纳她为妾?”

“瞧主子说的,这意思还是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那是自然。”沈从毅应了一声,身旁的下人丫鬟无不惊讶。

从沈府回来,春华到了青丽斋,便去禀报:“小姐,那沈大人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找到那封信,春华只好先回来了,明日一早再去取。”

“恩,知道了。”秦歌随便应了一句,春华不用解释,她也知道,是沈从毅想着办法多留春华一会儿。

自打秦歌见了那姑姑,秦歌的心理就一直不舒坦,光是听那姑姑临走前撂下的话,就知道这姑姑又是个棘手的事儿。

龙非墨那说一不二的主儿,怎么会容一个姑姑的女儿当自己的皇后,这一下午的时间,秦歌从血痕那里了解到,龙非墨有一半的势力,全是从姑姑那里得来的,皇家联姻向来为的是政局稳定,这样一想,秦歌就知道这皇后是非那姑姑的女儿莫属。

只是龙非墨的誓言只怕是不能作数了,想到这里秦歌的心情就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身为帝王,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可秦歌要的生活不是这后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她要的是简单的过日子。

这两日四皇子府上异常的安静,秦如靖依旧是不哭不闹的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用膳的时候,都是命了下人将吃食端进屋子里,安逸尘这两日也没有办法,答应了夏紫衣的话,不能不作数,可是秦如靖这边又不高兴,他都已经说过了,这四皇子府上的女主人还是她秦如靖,这女人还想要怎么样?

安逸尘两晚也睡不好,辗转反侧,想着能想个什么法子,让这局面破开,可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办法。

“主子。”正躺着,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锦如。

安逸尘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又起来将门打开道:“进来吧!”

锦如跟着安逸尘走了进去,随后将自己手里的纸条双手呈给了安逸尘。

安逸尘将纸条打开,里面全是满满登登的字迹,他抬头惊讶的看向了锦如道:“这是什么?”

“这是您要的证据,属下已经仿写的字迹发出去了,确保没有遗漏之处。”

“很好,还有别的吗?”

“属下这两日跟着秦有为,发现近几日他跟李府的李思明大人走的很近。”

“其余的?”

“暂时没有了。”

“哦。”安逸尘随口应了一句,现在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想别的,那愁容满面的样子让锦如都看出了问题。

“四皇子可是为纳妾的事情发愁?”

“可不是。”

“不如锦如给您出个点子。”

听着锦如的话,安逸尘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他眼睛紧锁着锦如道:“快说说。”

“您不如把四皇子府拆成两半,四皇子妃一半,夏紫衣姑娘一半。”

“一半哪那么容易?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心的主儿,万一往后再弄的我四皇子府上不得安宁可就麻烦了。”

“锦如相信,四皇子与四皇子妃相处了这么久,一定已经了解了四皇子妃的性子,您看四皇子妃是爱哭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