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大牢不下十几个,翠娥也被待到了与假冒冬青的一间大牢里。
终于到了大牢,轻凌朝着翠娥,推了一下,将翠娥推进了牢房里,随后便与秦如靖一同走了进去。
“说吧!谁是凶手,你的幕后主使又是谁?”轻凌冷声,命了牢房里的狱卒给拎了两个椅子过来,随后拉着秦如靖一同坐了下去。
翠娥说不出话,只有脑袋拼命摇晃,想要说什么,可因为无法说话,也只能在轻凌和秦如靖的面前,支支吾吾。
给狱卒递了眼色,不过一会的功夫,那狱卒便将纸笔全部拿了过来。
“说不了话,你总能写吧?写!”轻凌冷声,将纸笔推到了翠娥的面前。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上面几个字,让轻凌看了立即蹙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不给你点眼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厉害?”轻凌撂话,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鞭子。
那翠娥一见,脸色立马就变了,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可轻凌却止不住的一鞭子就下去。
打在身上,立马就见了血,轻凌这一下可没少了力气。
那翠娥也忽然间泪水流了满面。
“你说不说?不说我还打,打死我都不解恨。”轻凌活像个容嬷嬷,手里死死的撺着鞭子,这鞭子可总算是排上了用场。
翠娥一听,连忙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是要手写。
“四皇子妃,轻凌小姐,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我说。”果真这一鞭子还是起了作用。
“我问你,你的幕后主使是谁?”轻凌开口,秦如靖在一旁,仿佛就是个看客一般,一句话也不吭声。
“我也不知道幕后主使,只是每次收到信的时候,那信都是飞镖飞到我房门前的,第一开始,并没有说让我做什么,只是说让我把信给冬青姑娘看,看完便烧毁。”
“那你就一次都没见过幕后主使?”若说,一次都没见过主使,轻凌是绝不会相信的。
“没见过。”翠娥低头又是几个字。
“那她怎么知道联系你呢?你可别跟我说,她就是看上你了,就让你来做这种事情。”轻凌盘着胳膊,一动不动的看像了翠娥。
“翠娥冤枉……翠娥是……”后面的字,翠娥抬笔却迟迟没有动作。
“写你还有希望活着,若是不写,只怕你就是死。”
“是翠娥……是翠娥偷走了四皇子妃的一样东西,这才让那幕后之人抓住了把柄。”
“又是偷?秦如靖,我看你的东西,以后你可要心理有点数,不然让人家偷了,你都不知道。”秦如靖也不答话,只轻点了头。
随后轻凌才看向了翠娥又道:“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
“是皇太后娘娘送于四皇子妃的发钗。”几个字写出来,轻凌却是噗嗤一声笑了,这丫鬟倒是有点眼力,不偷寻常的东西,偷永氏的珠宝,可是值钱的东西啊!
“什么时候偷的?”
“一个月前。”
“那她是怎么知道你偷的?”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收到了信,这才慌了心神,想着这件事也不厉害,就按照了她的吩咐做。”
“看来这还真就是早有预谋啊!”一个月前,她嫂子都还没回来,这幕后之人都能提前安排好,一定是很早就知道的事情,也一定是跟在师兄身边的人,当然也可能是一直呆在帝都的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师兄身边这样的人,到底有谁赶做出来这种事情?而如果是帝都的人,那么就是盯着四皇子的人了,到底又会是谁?
“秦如靖,你倒是想想,四皇子在帝都有没有什么仇人,而且要和四皇子府走动很近的。”
“四皇子平日里都很少与别人走动,最多也就是去那紫金阁。”
“那就要缩小范围了,要么是四皇子府里的人,要么就是我师兄身边的人,我师兄身边的人几率不大,但是这四皇子府可就大了。”
“为什么?”秦如靖开口问道。
“因为能知道四皇子一切事情,就连翠娥偷了别人的东西都知道,这人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翠娥平日是负责做什么的?”
“她负责剪理后院的花枝,还有我房门前的两盆花草。”秦如靖开口。
“能看见她去你房间的,那就一定是正院的丫鬟,或者下人。”
“那倒也未必,四皇子府的丫鬟,并不像别家府上的丫鬟那么识得规矩,平日都是丫鬟不够用,就从后院调。”听秦如靖这样说,轻凌更是头大。
这调查来调查去,闹了半天还是等于大海捞针。
这下可不容易再往下进展了。
将翠娥关在了牢里,随后带着身后装翠娥的丫鬟和轻凌一道回了四皇子府。
轻凌到了正院跟前,开口道:“翠娥已经知道错了,所以以后就是你们的二主子,只等这几日,府里的事情张罗好了,这便迎娶翠娥,这几日就呆在四皇子妃的身边,悉心调教,你们其余的丫鬟也都知道点规矩,往后,别一口一个翠娥的叫了,就叫主子。”
“是。”正院门前的丫鬟有序的站成了一排,随后毕恭毕敬的开口。
“都下去吧!”轻凌冷声道,丫鬟也都纷纷退下,这整个过程,秦如靖在一旁都是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好似这轻凌才是四皇子府的女主人一般。
回过头道:“秦如靖,你平时就是太好说话了,这当四皇子府的女主人,可没那么好当的,这次是四皇子,下次说不定就是你,立些威严总是好的。”
“我知道,像你一样,像个四皇子府的女主人,是不是?”秦如靖这话,明显就是和轻凌开玩笑,而轻凌也不当真,直到:“依旧要小心点,我再想想法子,看看我师兄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说完,轻凌转身就离开了秦如靖的屋子。
到了宫里,轻凌并没有急着去找龙非墨,而是先去了冷宫,看望秦歌。
可说来也奇怪,这明明中午来看的时候,秦歌还像个很严重的病人,现在看着脸色粉润,根本就看不出是生病了。
“嫂子,你这是……”
“我就说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是你们过度担心了,我只不过是有些不舒服,胸闷而已,说吧,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