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从毅明明是迦邺国的人,怎么会有满人的祖传漏桶?

难不成……?算了,不想了不想了。轻凌摇摇头,转眼间,这样边走便想,很快就到了四皇子府。

“你们四皇子妃呢?我找她。”

下人看着姑娘好没规矩只道:“何家的姑娘,好没规矩。”

“我是靖王的师妹,轻凌。”轻凌掐着腰,冷声开口。

那看门的下人一听,连忙跪在地上,靖王的师妹,这将来不就是长公主吗?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赎罪。”

“罢了,罢了,去叫你们四皇子妃来。”轻凌攀着胳膊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跪在脚边的两个下人道。

两个下人一听,连滚带爬的跑去了正厅。

“四皇子妃,外面……外面轻凌小姐来找。”

“让她进来。”秦如靖开口。

“听说是有急事,您过去……”话未说完,秦如靖便快步出去。

“怎么不进去?”

“我还有事,这东西是我嫂子要我交给你的,是漏桶,听说可以分辨出别人的声音,即便是再怎么装也逃不过这东西。”

“哦,我知道了,有劳轻凌小姐还跑一趟。”

“对了,这东西你知道怎么用吧?”轻凌这才想起来,她都忘了问沈从毅用法了。

“我会,放心。”

“行,那我就走啦,辛苦你了。”

“不辛苦。”秦如靖低头欠身,直到轻凌走出去好远,秦如靖这才站直了身子,又看了看这漏桶。

她没记错,这东西应该是满族皇家的祖传之宝啊!

不过,现在也懒得想那么多了,所以秦如靖收着,转头就走。

在这四皇子府忙了半天,四皇子府的下人也过了一半,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秦如靖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可每每想到现在四皇子还在牢里,心理就疼的不舒服。

皇宫的地牢里。

自从被关进地牢,安逸尘每日以酒买醉,醒来就是喝,睡了一会功夫又继续喝酒。

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安逸尘整日拎着酒瓶子,在牢房里,来回晃荡,知道被关的人是四皇子安逸尘,众人也都不敢多加舒服,自打进了地牢,安逸尘全是好酒好菜的被伺候着。

哪有人不知道,这四皇子在宫中是什么地位的,永氏还在的时候,这四皇子就是将来要继位的皇上,永氏不在了,新皇即将登基,四皇子依旧是坐在原来的位置,若不是这次四皇子与靖王妃出了事情,只怕这四皇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众人也都好生的伺候着。

只是,每每夜晚,四皇子睡着的时候,嘴里却是不停的喊着靖王妃的名讳,让他们这些狱卒也都无奈。

好端端的一个四皇子非要爱一个自己四叔的女人,可谁知道,这女人还是自己拱手给自己四叔的呢?现在后悔早干嘛去了?

心理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安逸尘进了牢里,幸好还有个随身佩戴的玉佩。

自打进了牢里,便将这玉佩赏给了狱卒,让狱卒帮他大厅靖王妃的事情。

人在牢里,可心却没在牢里,他一定要想办法将秦歌救出来。

“四皇子,靖王妃听说是被靖王给打入了冷宫,听说是和那秦沐雪一起住的冷宫。”

“你能试着进去吗?”终于听到了秦歌的消息,安逸尘甩手把手里的酒壶往旁边一扔,仔仔细细的听着狱卒传来的消息。

“那冷宫门前,重兵把守,别说是小的进去,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啊!”

“你去帮我找血痕大人,就说我要见他,有事要告诉他。”安逸尘又将自己手上唯一带的玉扳指给了领头的狱卒。

其实安逸尘知道,即便是不用贿赂,这些狱卒也会帮他办事,但是他现在在牢里,别人进不进心,他根本就不知道。

在牢里,有钱好办事,安逸尘自然清楚的很。

“行,您等着,小的这就去办,争取天黑之前,将血痕大人带来。”那领头的狱卒将玉扳指收下,随后给安逸尘行了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夜晚,御凌阁。

轻凌拉着春华,近几日,轻凌吃些什么,春华就跟着吃什么,在小姐身边呆了这么久,春华也是少有这样被对待。

“轻凌小姐,春华就是个丫鬟,不值您这样对待。”

“丫不丫鬟是我说了算的。”轻凌噘着嘴,她这几日怎么努力都换不来春华一句主子,她要的就是想收下春华这个丫鬟,可轻凌也看出来了,她再怎么对春华好,也抵不过秦歌的身份。

“行了,我本来想收你做丫鬟的,看来你也是铁了心的要跟着我嫂子,不过,嫂子有你这样的丫鬟,我也放心 。”

“小姐有您这样的亲人,我也放心。”春华笑笑。

到了夜里,轻凌这才起来,领着春华,去了膳务房。

“轻凌小姐,有何吩咐?”太监一见到是轻凌,立马抬了步子凑到跟前。

虽然靖王还没有登记,但这轻凌在众人眼里早就是这后宫的半个主人了,另一半那就是靖王妃了。

虽然现在这靖王妃还在冷宫里,可大家各个心理都清楚,靖王有多生气,就有多爱靖王妃,不然,不会只将靖王妃打入冷宫却什么都不做了。

“给我查一下,从这个月的十五到十九这几日,后宫所有有调动的宫女下人,给我统计好,明日一早待到我御凌阁,若是让我发现有遗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您就等着瞧儿好儿吧!”那太监低头道,随后给轻凌行了跪礼,直到不见了轻凌踪影,这太监才起身道:“都给我上点心,谁要是有了纰漏,我出事,你们更要出事!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下头的站的毕恭毕敬的太监丫鬟们,纷纷点头。

“轻凌小姐,你刚才好威风啊!”

“是不是暗恋我?”轻凌这几日呆在宫中,也是闷的不行,眼下有趣的东西玩不了,也就只能拿春华打趣了。

“小姐,您别……”

“开玩笑,开玩笑的。”

“也不知道,我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春华前话刚落,转而想起秦歌,这眼睛里的水雾又上来了。

轻凌见了,也是很无语,许久才道:“走,我带你去看看你家小姐去。”轻凌说着,拉着春华就往血痕的寝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