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感觉比我们在王府住的还好呢!”春晓一高兴显然忘了嘴上把门儿的,龙非墨此时可就站在那春晓的身后,秦歌连忙给春晓使了眼色,那春晓也立即停声,转过头去。

这一下可好,吓得春晓连忙朝着龙非墨直直的跪了下去,地板上发出“噗通。”的声音,连忙低着头道:“奴才该死,奴才掌嘴。”说完,连忙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巴掌。

“起来吧!”龙非墨冷声道。

见王爷开口,春晓连忙起身,也不知这一句会不会影响到王妃,要是真连累了王妃,那她可是害苦了王妃了。

春晓心理低估着,一边偷偷看了眼秦歌。

“王爷有事?”臣妾试探道。轻凌的脚伤还没好,他不是应该去照顾轻凌么?没事到她这来干什么?

“本王不能来么?”龙非墨进了屋子,径直的坐到了秦歌软塌旁的椅子上,一副我的地盘就不走的姿态,看的秦歌是有气撒不出来。

“能,王爷哪里不能,轻凌的伤还没好,王爷不去照顾她……”

“吃醋了?”龙非墨这没由来的一句,顿时让一旁的丫鬟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的王妃吃醋了?王妃竟吃醋了!

说她秦歌吃醋,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秦歌不过是那么一说,这龙非墨就借势调戏她,可是她怎么不说别的偏偏提轻凌干嘛?难不成她还真吃醋了?想到这里,秦歌连忙摇了摇头,这不经意间的溜神可是让龙非墨和一群丫鬟又看了去。

“王妃这是何意?”见秦歌使劲的拍打自己的脸,龙非墨有些奇怪道。

她回过神来,耳边便是这一句,何意?她当然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只不过她这清醒显然是又让别人看了笑话,秦歌啊秦歌,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走神儿呢?

无奈的问着自己,想了半天秦歌道:“臣妾有些困倦,想让自己精神一些。”

好借口,无懈可击,这龙非墨才刚坐了一会她就说困倦,岂不是在赶他走?龙非墨也不恼,他眼下没有心情和她在这打口舌之战,听到了秦歌的话,便站起身径直的出了秦歌的卧房。

“小姐,您这么赶王爷走,就不怕王爷不高兴?”春华见王爷出了屋子,随即将门合上。

“怕什么?本王妃才不怕。”秦歌冷冷道,她和王爷本就是协议关系,她有能力帮助龙非墨,自然就不怕龙非墨想害她,更何况,秦歌现在认定了她此时已经和龙非墨成了坚实的协议关系。

龙非墨手里的能人不少,可想要她这样医毒术士,恐怕是打着灯笼满天下找,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当然除了她师父以外。

到了晚膳时,春华去了卧房叫秦歌,可这一只脚刚迈进了卧房,就见小姐在软塌上睡的正香。索性便将门悄悄合上。

晚膳简单,介域这地方没有什么田地,想要吃什么自然不容易,王爷一早命了春华一行人准备开地种田。

在这介域之地,什么都是个开始,一切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秦歌深夜醒来,望着窗外,点点星空,这介域距离帝都千里之隔,他们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这里,不知道今后到底要面对什么。

对着窗外,一夜惆怅,秦歌睁着眼睛直到了天亮。

龙非墨一夜未眠,他早早起床,出了门,秦歌望着站在窗外的龙非墨许久,才推了门,走了出去。

“王爷,今后有何打算?”

“开荒种地。”龙非墨四个字开口,这话从龙非墨的嘴里出来尤其滑稽。秦歌站在身后,看着龙非墨的背影,勉强的忍住笑意。

堂堂战神王爷,战无不胜,如今却要开垦荒地,动手种田?天大的笑话。

“王爷也会种地?”秦歌半晌开口,这话不是嘲讽而是真心实意的问句。

可让人听了却倍感嘲讽之意。

“嘲讽本王?”龙非墨斜视着秦歌,敢有女人嘲讽她?她秦歌还是头一个。

龙非墨目光转向秦歌,此时秦歌的脸上竟还似笑非笑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臣妾不敢,只不过种田之事怎是王爷能干的,不如招募些帮手如何?”秦歌一边说着,一边逐渐的认真了起来,那脸上刚刚还带着笑意,此刻却严肃的很。

她总是能轻易的让龙非墨几欲发火的时候,又灭了火。

“不是时候。”龙非墨冷冷一句。

秦歌也不再开口,轻凌一早起来,身边守着一夜的龙非墨不在自己的房中,轻凌连忙穿了鞋子,一点点的开了门。

“师兄。”轻凌声音极小,但龙非墨和秦歌都听的清楚。龙非墨转身,见轻凌气色好上许多,便道:“回去躺着。”只一句,轻凌便转身又进了屋子。

“臣妾可否问王爷一件事?”想起轻凌,秦歌不自觉的又想起血痕。

“讲。”

“王爷觉得血痕此人如何?”秦歌不太肯定龙非墨会不会回答她,她现在也只是试试。

“为人稳妥。”

“那王爷可有想过轻凌将来如何?”

“嫁人。”

“王爷想必一定知道轻凌的心在何处。”

“恩。”

“那为何王爷不考虑考虑血痕,血痕是从小侍奉王爷,和轻凌关系又仅次于王爷,把轻凌交给血痕,何不是一件好事。”秦歌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如今轻凌看不到血痕。

以秦歌对这二人的了解,假若有一日轻凌清醒过来,这二人在一起也何尝不是件好事?这两人在秦歌的眼里倒是般配的很。

但凭着血痕看向轻凌的眼神,那眸光中心疼,爱惜,担心却不掺半点杂念,这样的男人,轻凌何求?

“恩。”许久,龙非墨应声。

秦歌本以为龙非墨会说她多管闲事,或者训斥她或者警告,可这一次却是平淡的很。

“你可记得你祖母的来历?”半晌后,龙非墨再次出声。

她祖母的来历?她没记错的话,她只知道秦歌是祖母的孙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臣妾不知。”秦歌道。

秦歌竟然不知道秦府太夫人的来历,龙非墨有些意外,太夫人与秦歌的关系最好,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