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的那暗卫连忙跪下,瑟瑟发抖道:“王爷,那是要了王妃的命了啊!”

“本王就要她的命,那又如何?”龙非墨嘴角一抹嗜血弧度,坐在那里只冷声一句,仿佛阎罗一般周身散发出秦歌从未见过的冷酷。

“慢。”靖王府门口,众人中一个坚定的声音开口。

安逸尘从人群中走出。

“四叔,你若想治四婶的罪,恐怕还要先过问祖母。”安逸尘一步步走进靖王府。眼里装的都是秦歌。

秦歌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原主的身子骨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即使补了但也不及常人,哪经得起这样嗜心疼痛,秦歌的后背乃至整个一闪,尽数湿透。

“母后也不能妨碍我管理家室。”龙非墨瞥了一眼安逸尘,冷冷道。

“母后是不能管,但作为母后的干女儿,恐怕,就由不得四叔了。”安逸尘话语间尽是坚定,龙非墨从未见过安逸车这般认真。

“好一个干女儿。”龙非墨冷声,随后给暗卫递了个眼色,龙非墨便转身进屋。

安逸尘连忙跑了过去,打横抱起了秦歌,便将秦歌送回了屋子。

他很想将秦歌带走,可是以什么理由?四婶?传出去岂不是帝都的笑话。

安逸尘咬咬牙,叹了口气,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以四叔的脾气,再晚一步,见到的便是秦歌的尸体。

“你怎么来了?”秦歌鼓起一口气问道,现在的她可气若游丝没什么两样。

“我从府上碰巧路过,靖王府很少会有这么热闹的场景。”安逸尘开口。

“死前能够看到你,也是我的幸运。”秦歌一直把安逸尘作为这帝都里最好的朋友,是她可以用命守护的朋友,本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但她也绝不会低头,只要她有一口气,那秦沐雪就别想好好活。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会死,秦歌,你告诉我,想不想离开这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带你离开这帝都,过你想要的生活。”安逸尘开口,他只求这一句话,他的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由自主的跳动。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秦歌,也或许是那一次秦歌躺在他的怀里。

秦歌微微一笑,头依旧摇晃着。

“我哪也不去,死在这里挺好。”秦歌只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好像瞬间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歌儿,我的徒儿,师父带你走。”鬼见绝说着,就想带着秦歌离开。

“糊涂,这帝都能逃到哪里,哪里都是四叔的眼线。”安逸尘连忙制止,即使他说要带秦歌走,也不是这个节骨眼上,秦歌的身子弱到了极点,根本经不起折腾。

“那你说怎么办?”鬼见绝怔在原地,她的母亲他已经错过了机会,秦歌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先等秦歌养好身子。”安逸尘开口,他知道以祖母做借口,怕是也拖布了多长时间,他四叔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的很,从四岁起就见证过龙非墨的残忍和冷血,只不过这些年,四叔经历了太多,有些事并不理会。

见安逸尘不再说话,鬼见绝上前给秦歌把脉,脉象时有时无,悬浮无力,和一个将死之人的脉象毫无差别。

“怎么样?”安逸尘连忙问道。

“怕是不好调理了,没有个数月是做不到的。”鬼见绝许久才开口。言语间有气无力。

他的承诺他没做到,在秦歌母亲坟前发的誓言,他没有做到。

“这……没事,需要什么你尽管和我说。”安逸尘开口,只要是皇宫里有的,他都有,但若是皇宫没有的……那他就算豁出去命,也会帮她得到。

“我需要千年的灵莲。”鬼见绝开口,他虽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可早两年为了游历江湖,早就换了银子做盘缠了。

“我去想办法。”安逸尘说完,转身欲出门。

到了门口,终于又转过身子道:“你在这好好看着,有什么事就去四皇子府找我。”安逸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鬼见绝应声,却转头间一不小心见到了龙非墨那阴沉的一张脸。

“死了么?”安逸尘转身出去,见到龙非墨只字不提。

“拖王爷的福,好死不死的活着。”鬼见绝可不怕秦歌,他一把老骨肉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

“哼。”龙非墨冷哼一声,随后便转身出了秦歌的寝房。

在外回来的轻凌一听消息,可算是乐了。

“你说这可是真的?”轻凌连忙认真的问道,眼睛盯着血痕目不转睛。

“我亲眼看着还能有假。”血痕道。

“老天有眼,终于看到秦歌的真面目了,我就说了,那秦歌根本不爱我师兄。”

“滚。”轻凌正美着,身后传来冷冷一声,轻凌听了不禁哆嗦了下,转身看着龙非墨道:“师兄……”

“我说了滚。”龙非墨再次开口。

血痕给轻凌连忙递了个眼色,但无奈,轻凌并不动作,血痕上前,一把抓着轻凌,连拉带扯的将秦歌拉了出去。

“你放开我。”轻凌甩开血痕的手道。

“主子心情不好,你就别去火上浇油了。”血痕开口。龙非墨对秦歌的所有,血痕看在眼里,只不过龙非墨就是龙非墨,遇上他的人只有服从。

“我说的是真的啊,那秦歌本就不喜欢师……。”轻凌再次重复,可轻凌话还没说完,血痕就将轻凌的嘴堵住,硬是施展轻功,带出了靖王府。

“你要想主子喜欢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找自己的麻烦。”血痕提醒道。

“血痕,你是怎么了?怎么你也变了?”轻凌看着血痕,从前的血痕话少,对她却极好,如今血痕根本不听她的话,好像对秦歌的坏,血痕全当假的一样。

她不喜欢别人跟她站两个队。

“我没变。”血痕开口回到。

“你就是变了。”轻凌扬声,扭身喊道。

“我就是没有。”血痕也扬起嗓子,他很少会和轻凌这样说话。

深夜,靖王府安静的诡异,除了秦歌的寝房有些光亮之外,整个靖王府都是黑压一片。

晌午发生的事,让整个靖王府立刻回了原样,无人敢说话,无人敢背地里议论,更无人敢在这漫长的黑夜去看望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