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怎么回事?”安逸尘走了,鬼见绝继续道。

“无非就是我冒充师父的另一个徒弟喽!”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问了。”鬼见绝见秦歌没心情,也便不再追问。

只是对于安逸尘,只怕是秦歌白白废了时间交个朋友了。

“对了,丫头,你昨日让我来帮忙,帮什么忙?”

“时间到了,师父自然知道。”秦歌说完,便扭头走了。留鬼见绝在原地郁闷,这现在就连徒儿都能和他闹脾气了。

用了早膳后,龙非墨并未走,直到秦歌吃完饭后才道:“你祖母的毒是南晔国宫里御用毒药,你可有什么亲人或者朋友在南晔国?”

“没有,我从小和母亲呆在帝都,除师父外再无外出过。”照着原主的记忆,秦歌如实回答。

“下药的是南晔国的毒师,但这种药材只有南晔国一人有。”

“何人?”

“齐燕三”龙非墨回答,此人他调查过,但得到的消息也寥寥无几,龙非墨查不到的人,别人想查到绝无可能。龙非墨在巴蜀培养的暗查组织遍布天下各处。想得到一个人的消息易如反掌,他查不到的人,必定不是常人。

“王爷是想让臣妾来查?”秦歌挑衅的眼神看着龙非墨,他和她的交易,她求的是结果,可不是过程她也要参与。

“本王还没弱到让一个女人来查。”龙非墨仰着头,充满不屑的眼神里,直望着秦歌,这女人是不是就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本王说话算数,毒解了,本王答应你帮你调查,但本王也有事要你做!”龙非墨道。

“王爷请讲。”

“我要你给我配制的毒药,必须在一日后才可发作。”

“还有呢?”

“毒药要无色无味,要和你之前中毒一样难以察觉,但绝不能活。”

“好,三日我配制好给王爷。”

秦歌虽然很想问他要杀的是谁,但她知道,龙非墨的事情,她不能问,更不应该问。

“你就不好奇本王要杀谁?”见秦歌不问,龙非墨主动开口。

“王爷不说,我自然不问,王爷要我知道我便知道,不要我了解的,我也不多猜测。”

“我要杀你呢?”龙非墨挑衅的看着秦歌,眸子里更多的是探寻,秦歌有勇有谋,但眸光中却清澈至纯,若是秦歌想骗她,那她已经成功了。

“王爷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王爷不是无信之人。”秦歌淡淡道。

“哼。”龙非墨冷哼一声便出了门。

秦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整日面对这样一个炸药包,她还真不放心,可她就是相信,龙非墨不会出尔反尔。

皇宫里,皇后拉着安逸尘的手,直至做到了她身旁才道:“尘儿,母后就你一个孩子,你要为母后争口气啊!”

“争什么?这后宫朝廷天天在争,累不累啊!我才懒得争,做个闲云野鹤不是挺好?”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母后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继承你父皇的位置。”

“皇帝就那么好当?若是母后真的爱我,就不要让我做皇帝。”

“你!你真是白瞎了母后的一片心,你知不知道,母后整日为了你与人勾心斗角,步步权衡。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能登上帝位?否则有一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我为我,什么都为我,母后可曾问过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今日喜欢上哪家女子,明日里想做些什么?”

“我的尘儿,你是皇家子孙,你出生就注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母亲为你做的只能包你平安,一生求得富贵,你可知,弱肉强食,你当真以为皇家有真情?”

“有。”安逸尘的回答坚决果断。

“你四叔做了皇帝,你以为他不会杀你?”

“不会。四叔从小待我,情同父子,不会有那一天。”

“不会?倘若他有一天倒戈相向,为了江山,他杀你一人也绝不手软。”皇后字字句句戳痛着安逸尘的心。

他的母后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何时变的?

安逸尘望着母后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无奈和痛恨。他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痛恨自己有着别人羡慕的地位和权利。痛恨自己有着别人羡慕的荣华富贵。

皇后再想说什么,安逸尘却不再理会道:“母后没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说完,不等皇后反应,安逸尘转身出了皇后寝宫。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你所得到的是别人是拼了命换来的。你所痛恨的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安逸尘走后,皇后留下一句,便出了寝宫。

安逸尘一路狂奔到了靖王府,早上才刚来过,安逸尘却没心情机会这些。

只身在这靖王府的院子里,是施展轻功,直至秦歌的院子。

“秦歌,你给我出来,陪我喝酒。”安逸尘在门口大喊,手里的酒壶,咕咚咕咚的灌了进去。

身上满是酒味儿。

“小姐,四皇子又来了。”春华在屋内提醒道。

这四皇子还真是有些不懂规矩,大晚上醉醺醺的喝的烂醉来找自己的四婶,王妃,真不把她当王妃了?

“四皇子请回,本王妃准备睡了,改日再来吧!”秦歌在屋内答道。

安逸尘听到秦歌的声音,半晌直直的踹了门,闯了进去,吓得春华大叫一声。

“陪我喝酒,来,喝酒。”安逸尘身子摇摇晃晃的拿着酒壶就想塞给秦歌。

“四皇子你喝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血痕出现在门口,轻声道。

随后扶着安逸尘出了秦歌的寝房“打扰王妃休息。”留下一句,便离开了。

秦歌有些不解,这安逸尘向来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又有什么事让他仇呢?可反过来一想,秦歌才觉得,人并不是都有了就开心,就好像有钱的羡慕没钱的一个道理。

“小姐,王爷叫您去前厅用膳。”秦歌才刚醒,就听见春叶在门外喊道。

“就说我不舒服,轻王爷先用。”秦歌睡懒觉的习惯可不好改,从现代魂穿古代已有半月之久,每日都睡到很晚,若不是龙非墨找她,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