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轻凌很是好奇。

“若是漆黑一片,那我自然是察觉不到,可今晚,王府里少有的光亮,光影子就能看见你窜动的身影了。

秦歌才不会告诉她,她的耳朵那可是连风向都可以清晰仔细的辨别的出来的,更别提还是个人了,再者说她的轻功也不是出神入化的。她在组织里接受训练可不是一年两年。

“光看影子?”轻凌半信半疑道。

“不然呢?莫非姑娘还以为我有三头六臂?”秦歌反问,淡笑的看向轻凌,这女孩她第一眼不讨厌,不过是有些莽撞不懂事罢了。但更多的是一份浑然天成的洒脱和随意。

“谅你也没那个能耐。”轻凌扭头一句,随后一步跨坐到了椅子上。

“姑娘找我可是有事?”秦歌本来是要休息的,可悲这姑娘打扰了清静。

“你就不问问我是谁?”轻凌很是好奇,说了这么多秦歌也没有问她,就不好奇她是谁么?

“姑娘能随意出入府里,算不上这王府的主人但也算是半个主人了吧!否则这王府里的侍卫死士可不会这么由着姑娘随意出入。”秦歌这话算是立了半个下马威,她是王妃,外人眼里她就是主人,而这姑娘虽然可以随意出入府中,但没有王妃的称号,终究不过是个客人。

“你!你说谁是半个主人呢?我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凉快着呢!”轻凌听的那半个主人是格外刺耳。

这王府中还没有人敢和她这么说话,当然除了龙非墨,那是个例外。

“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能随意出入王府,一定和王爷关系不俗。”秦歌有意无意的解释,但这不俗两个字在轻凌的耳朵里和一般无两样。

既然这个姑娘这么嚣张,那她就搓搓她的锐气。

“你!我告诉你,这王府里你还做不了主,除了我师兄,谁也管不了我。”轻凌这一句话,说的是有些莫名其妙,端的是嚣张任性。

“姑娘这是何意?我也不曾要管姑娘啊!再说,我与姑娘素未谋面,我为何要管姑娘?”话外的意思就是,你算老几?凭什么我要管你。

但轻凌本想给秦歌立个下马威,没曾想却被反将了一車!

“哼,你别得意,迟早你也要滚出王府。”轻凌冷哼一声,那霸气嚣张的样子,还真是有龙非墨的风范。可秦歌有义务受龙非墨的气,可没有义务受她的气。

“姑娘客气,滚不滚的出去,全凭王爷做主。”秦歌笑的轻松,话里又带着过水无痕的挑衅。

轻凌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看着更像是稚气,随后踢了那凳子,摔门而出,本是来给人下马威的,没曾想反到被人给欺负。

这口气她迟早要出!

“小姐,这是谁啊!”春华愣在门外,许久才回过神来,好个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丫头。

“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秦歌到想知道,可她也没心情问,她现在只想睡觉。

秦歌填了点糕点,随后喝了口水,便安心的躺下睡了。

翌日清晨,龙非墨便早早出了府,血痕倒是没有跟着一同前往,临走前告诉血痕,将轻凌交给王妃管着,其他的事随时向他禀报。

而轻凌则一直睡到了晌午,才抻了懒腰起床梳洗。

“师兄呢?”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问师兄。

“主子出去办事了。”血痕答道,他可不敢将龙非墨把轻凌交给王妃管理的事情告诉轻凌,否则只怕轻凌惹出更多的事来。

“走,陪我出去玩。”轻凌随便垫了肚子,拔腿就想走。

“轻凌小姐,您别为难我啊!主子不让您出府。”血痕为难的样子看着轻凌,他对着个古灵精怪的轻凌,真是没办法,可主子的命令他更要遵守。

“血痕,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不敢,主子吩咐的,您体谅一下。”血痕弯着身子,临走前龙非墨可是特意嘱咐他的。

“我体谅你,你倒是也体谅我一下啊!让我憋在这靖王府里,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轻凌一副可怜样子,嘟着小嘴儿,故作委屈道。

“这帝都最近乱的很,您出事,我可担待不起啊!”

“让她出去,我倒要看看王爷回来会怎么样!”正说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歌朝着轻凌一步步走来。

血痕只感觉大事不好了,这两个女人之间,可指不定要出什么事!血痕是知道的,轻凌一直喜欢着龙非墨,只怕遇见了轻凌,王妃要吃苦头了。

“你!”

不得不说秦歌这一句就是妙啊!秦歌这一句话,提醒了她,她要是执意出府,回来师兄一定会发脾气,要是再把她赶回巴蜀,那她可就是不战而败了!

行,她忍了!轻凌在心理暗暗忍下这一口气,死女人,等着我要你好看。

“我偏偏不想出去了,血痕陪我练剑。”轻凌说完,纵身施展轻功,翻出了书房。

血痕紧随而至,在秦歌那难以捉摸的眼中,秦歌知道其实这血痕对轻凌是有意思的!

但她也更知道,轻凌喜欢的是龙非墨,而这轻易可破的激将法对轻凌还真是管用。 只怕是为了以后的生存她是少不了和这轻凌过个几回合了。

“小姐,我们干什么去?”春华春叶跟在身后问道。

“回秦府。”秦歌轻声道。这龙非墨不让轻凌出府,可没说不让她出府,更何况她的死活,龙非墨才不会在乎。

“皇上,若是秦歌不肯配合,恐怕日后定成祸患,这个秦歌可不简单啊!”皇后道。

“可这秦歌终究是秦有为的女儿,朕若是下手,岂不是把秦相往门外推?”

“皇上,臣妾可是听说那秦歌最不得秦有为的宠爱,从小秦有为就没当她是女儿养。”

“这是何意?”安靖笙丝毫听不懂皇后的话,迷惑的看着皇后道。

“那三皇子一案,罪魁祸首不是秦歌么?可据我收到的消息却根本不是秦家所谓,这一点你我都知道,秦有为能让秦歌做替罪羊,只能说明他们之间并非父女情深。”皇后分析的条条是道。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日我也曾暗示过秦相,但秦相却并无留秦歌活口的意思,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安靖笙忽然间眼里一抹精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