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厉承谦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还是因为慕落落离去的背影太过悲伤,厉承谦的表情一直没有缓和下来,弄得整个聚会现场越发的不敢大声喘气了起来。
反倒是充曼灵的丹凤眸中闪耀着得意的光芒,看着所有人都不说话,自以为符合厉承谦心态的说道:“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承谦嫌她丑,让她滚是给脸,谁知道她却给脸不要脸。嗤嗤,见过蠢的,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充曼灵的此话一出,身侧原本围绕着的女人全部都不着痕迹的散开了,就算是有几个关系好的也只是用担忧的眼神朝着充曼灵传递信息。
可谁知充曼灵依然陷入了得意之中,平常还算是精明的她现在全然没有没有接收到一点信息。
等到厉承谦怒了的时候,已然全然晚了。
充曼灵跌坐在厉承谦面前的草坪之上,原本一双勾人的眸子中现在全然都是惶恐。
“承谦,承谦……”狼狈不堪的充曼灵用最卑微的态度哀求着,俯身在厉承谦的脚下,只不过是求着他放过自己而已。
而厉承谦心情正处于烦躁的时候,眸中阴鸷的可以磨出墨的暗,脑中不断回想着刚刚充曼灵的话,原本情绪就不稳定的厉承谦立刻就迁怒了起来,直接抬手。
一个巴掌便扇掉了充曼灵几颗牙齿,厉承谦随手拿过一旁服务生托盘中的白色帕子,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沾惹了什么肮脏之物一般,一双眸子阴沉着,眼角眉梢的那股寒冷的气息都能够凝聚成白霜。
充曼灵顿时凄厉的哀嚎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满地打滚,口中流出来的鲜血溅落在了绿色的草坪之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十分钟值钱还觥筹交错的party现场顿时安静的落针可见。
听着充曼灵哀嚎之声,厉承谦原本焦躁的心情顿时平缓了不少,刚刚因为慕落落才迸射出来的怒气现在也平复了不少。
跪在地上的服务生帮厉承谦点燃了一只雪茄,慢悠悠的吸了一口,厉承谦才敛眸看向地上哀嚎翻滚的女人,鲜血凌乱的在地上涂抹着,透露出来浓重的腥气。
而厉承谦仿佛很是享受,吐出烟圈,随意的找来手下,点了点地上的充曼灵。
“是。”几名保镖很是利索的将充曼灵拖了下去,又有几名服务生上前迅速将依然脏乱了的草坪打扫干净,血丝全无,就仿佛是刚刚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一般。
站起身,俊美的侧脸阴鸷的可以滴出水,环视了一圈现场的人,语气幽幽的带着冷意:“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有来过。”
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一走一死,而厉承谦却只说了一句“就当我没有来过”。
说罢,厉承谦修长的腿迈着很大的步子,笔挺的西装裤下皮鞋缓缓跺进了城堡之中。
步子不自觉的就迈到了慕落落的房间门口,虽然房门是隔音的,但任何细小的动静都逃不过厉承谦的耳朵。
从房间里面传来的嘤嘤嘤的哭声,自然也是逃不过厉承谦的耳朵的,眉宇微微的皱起,有着一缕别的复杂情绪在其中。
抬起手,挣扎了半天,厉承谦才将慕落落的房门给推开。
听见房间门口有动静的慕落落睁着一双哭的红肿的眸子看向了门口,一看见是厉承谦的存在,立刻脸色气鼓鼓了起来。
鼓着腮帮子,配着红肿的眸子,像极了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呆兔子,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你过来做什么,我都滚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
这样质问的话让厉承谦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抬腿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慕落落的床边,瞬间一股淡淡萦绕的属于女人的香味扑面而来,在这房间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厉承谦看着自己不远处那张白净的小脸,皱起的眉宇舒展了一点,但却依旧不说话,就这么淡淡睨着她。
慕落落被看得心里莫名的发虚,但想起刚刚在草坪上的屈辱,她还是强硬的挺起了腰身,态度不爽的问道:“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又过来干嘛。”
厉承谦就这样坐在床边,头顶上橘红色的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着他的轮廓分明。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低沉的嗓音辨不出什么情绪:“这是我城堡的一部分,自然也是我的地盘。”
说罢,态度傲居,一双眸子死死的盯在慕落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