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术,天罡!”
御神老祖一手持天雷紫剑,瞳孔化作紫色,另一只手并指如剑,向陈禅点去。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遮挡住炙热烈阳,山巅之上,一片黑暗,有电光化作龙蛇穿行于黑云之间,伴随着御神老祖一指,这电光汇做洪流滔滔,瞬息降临。
陈禅身披血色甲胄,身躯岿然不动,如同老松,扎根岩石,冷眼看那来袭雷光,面露不屑之色,“若你可引的九天落雷,今日我定身陨,不过你以为这区区凡雷,能奈我何?”
水桶粗的雷光从陈禅的头顶劈入,瞬间透过陈禅,沉入脚下山岩,山岩一片焦黑之色,化作齑粉,陈禅身躯更是瞬间下落一尺,脚下烟尘迸溅。
只听咔嚓一声,陈禅身上的血色甲胄骤然破裂,化作血渣,而精华皆被陈禅吸收,一举踏入了筋肉之境,不同于普通的筋肉境,陈禅草创精元纲要,在筋肉境便在丹田铸作精元核心,可纳天地元气,而普通的筋肉之境,只能以身躯抗衡巨浪,一踏震山撼地。
武道五境,皮膜、筋***窍、换血、蜕凡胎息,普通修士只能在穴窍境开辟穴窍,而穴窍雷同于如今陈禅所开辟的精元核心,达到纳天地元气的目的,不过也不可同日而语,人身有一百零八穴窍,而庸者,不过十八,普遍者,最多三五十,天资横溢者,最多七十二。
虽精元核心与穴窍类同,但亦有不同之处,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这精元核心会随着修为的日益加深而逐渐的便大,更广博,更浩瀚。
御神老祖虽然开创一宗,为穴窍修士,但其穴窍也不过刚开五十,此刻,经历无数大战,身体元气已经百不存一,普通的筋肉修士自然不能斩其头颅,但如若换作开辟了精元核心的陈禅,当能一举镇杀!
血渣散尽,衣衫褴褛之间,现出陈禅如玉肌肤,不见丝毫焦黑,他双眼露出笑意,直视愕然的御神老祖。
“你竟然能利用这雷术极尽升华,踏入筋肉之境,倒是我小瞧了你!”御神老祖意外说道。
“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布谷之术,留你全尸。”陈禅道。
“我御神生一百三十载,七岁修武道,没想到今日连一个小小的皮膜境都未拿下,可悲,可叹!吴让君误我宗门啊,开创一世宗门,不想顷刻覆灭,我恨!我恨!”御神老祖悲鸣叹息。
如今陈禅破境,执掌道兵,他更无法抵抗,对于吴让君的人不曾出现更是心怀浓烈恨意,但陈禅可没功夫听御神老祖在此哀鸣怨叹,此刻他一跃行至御神老祖的身前,一拳击打在御神老祖的肋骨之上,顿时将其如同沙包一般飞起,随后又自落下,紧接着又是一脚踩下,将其胸口彻底踩塌。
刚刚破境凝聚精元核心的陈禅宛如人形暴龙,蛮力镇杀御神老祖,在御神老祖接连咳出鲜血,身躯如同软泥一般之时,陈禅才自停下,而青甲道兵此时也镇杀了那剩余的十大长老。
陈禅一把抓住御神老祖的头颅,看着他怨毒的眼神,“记得,莫与我大离做对!”随后只听噗嗤一声,陈禅一把将御神老祖的头颅捏碎,鲜血混着脑浆溅了他一身。
“砸开御神宗宝库,将其库内灵药、典籍、兵器全部搬到战舟之上。”陈禅面色冷漠,命令道。
青甲道兵纷纷听令,之后陈禅便见一身黑衣,面色冷酷的燕隶登上了山巅,燕隶见到陈禅,感觉到他身躯中的那股暴烈力量,顿时躬身一拜,大声道:“恭喜少候,破境!”
“恭喜少候,破境!”众多道兵纷纷跪下。
陈禅点头,待燕隶站起,轻声问道:“御神宗此事已经落下帷幕,不知王先生那边如何,另外还有一个疑惑,不出意料,御神宗如此行事,是受了那吴候指点,我们攻伐御神,动静如此之大,为何这吴让君没有动作。”
“据传闻,天衍宗的宗主王玄通早在一年之前便投靠了吴让君,此番王玄通出手,应是吴候授意而来,另,之前我观王先生与王玄通之战,翻江倒海,划江成陆,十分激烈,最终以平手之势散去,离去之时,这王玄通曾放言,要斩少候你!”燕隶躬身而立,缓缓说道。
“哈哈,王玄通!此番还得真要谢谢这王玄通,若无他送上的这头妖猿,怕是还要等上几日,我才可破境。”陈禅一笑。
“少候所言极是。”
“不过,虽然我已经破境,但这金睛猿可万万不可放过,其有上古金睛石猿一丝血脉,若以其血液洗伐肉身,当有一丝几率悟得那金睛之术。”陈禅说道,此番他虽破境,凝聚了精元核心宝轮,但对于那金睛猿,亦是心中渴望,若是此刻再能以金睛猿之血洗伐肉身,不但力气再度增加,筋肉密度深厚,甚至精元核心也会在血肉精华下变的更为的广博和巨大。
“待王先生归来,征伐鬼涧猿啼山!”陈禅吩咐道。
“是!”
燕隶应道,随后指挥青甲道兵将御神宗库内所有物资搬上战舟,如此往返了三次,终于将御神宗内的物资尽数搬清,而王机,也与陈禅、燕隶再度登临战舟甲板之上。
东海深处,两座大山将原本宽阔,广博,浩瀚的东海夹在其中,使得浩瀚的东海流到此处,只剩了不足千丈之宽,两侧高山秀绝天下,挺拔如云,其上长满绿树老松,绵绵不绝。
左侧之山形如展翅欲飞之鹤,唤作飞来峰,右侧如猿仰天长啼,名为猿啼山,陈禅所寻金睛猿,便在这右侧的猿啼山之上,大离战舟行至鬼涧,甲板之上陈禅立于最前,一左一右分别站着王机与燕隶。
“这鬼涧双峰不愧为秀绝天下,站在如此造化钟神秀之物下,方知天地浩瀚,修士之渺小。”看到挺拔俊秀的两峰,王机缓缓一叹,说道。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我等修士如今站在这大山之前,虽心有畏惧,但武道之路,如同登天,精进如斯,早晚有时,可以推山填海。”陈禅出言说道。
“推山填海、滴血重生、身化化身,这都是蜕凡之后方能接触,到时,怕已经垂垂老矣!”王机说道,与王玄通一战之后,王机原本身上的锋芒仿佛褪去,整个人有些消沉。
陈禅笑了笑,未再言语,大离钢铁战舟开始靠岸,众人登临猿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