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生死决斗
“你们找死,今日我便成全了你们!”泓渊嗜血地笑道,走出大门之时身后扬起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了整个宫殿。
黑云笼罩着一切,电闪雷鸣,愈演愈烈,大有将魔宫都毁灭的趋势。数不清的傀儡在周围狂舞,发出可怕的嘶叫声,要将他们二人都撕碎。
祈梦之手起刀落,赤焰剑所向披靡,他所经过的地方都燃起熊熊烈火,企图吞噬整座宫殿,扬起一抹极致的骄阳之色。风绫手中勾骨鞭所及之处哎声遍野,他的鞭法和他的性子一样,从不做无用功,鞭鞭直达要害,无论杀了多少人,他的衣袍依旧不染纤尘,在纷乱中宛如极致妖艳的白牡丹。
他们杀光所有傀儡,终于站在了泓渊面前。
风绫长鞭饮血,往前走了两步。他目光深沉如水,却能剜人血肉,“泓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泓渊听罢大笑了起来,这是属于他的主场,他的势力滔天,谁都不能掩盖,“你修为尽失之前,尚且不是我对手,如今还妄想与我抵抗?”
“那便来试试。”风绫眼中燃起可怕的戾气,服下一粒药丸,握住勾骨鞭的手臂爬上了血色的花纹,铺满他整个手臂。
他服下的是妖城秘药,能够暴涨修为,诱发潜藏在他身体中的力量,但是事后将会伤及他命根。长老曾警告过他,非危机万分时刻不可服用,这也是妖城皇族最大的武器,绝不可外露。
但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
敢动禾锦的人,他会极尽之所能,让那人知道什么是地狱。
风绫浑身都围绕着一层厉色,眉心金莲刺目耀眼,亮如白昼,将他的面色衬得一片肃杀。他手执勾骨鞭一跃而起,直直挥向泓渊,发出的气波横行千里,席卷一切。
泓渊轻易躲开,漂浮在空中俯视着他们众人,如同看着一群蝼蚁,大声叽笑了起来,“你强行暴涨的修为,又经得住阵法吸食多久?”
“足够要你的命!”风绫眼中迸发出可怕的光芒,凝聚起天地间的力量与泓渊抵抗,当真是不死不休。
祈梦之趁乱来到禾锦面前,他企图打开禁锢,却发觉这道屏障不太对劲,“他下了封印?”
禾锦望着他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救自己出去,可是他不知道这道封印不会有人能打开。她心头一片苍凉,低声道:“你们走吧。”
祈梦之抬头,直直看着她。
“走吧,别救我了。”禾锦又重复了一遍,当真是看淡了一切,什么也不在乎了,“就算你们真的杀了泓渊也没有用,没人能打开这道封印。”
祈梦之凝起了眉目,更显得他眉心赤焰冷冽,“这世上没有打不开的封印,也没有救不出的人。”
泓渊寂出幽冥之火,能够烧尽一切的火焰,当年便是这火焰将禾锦毁得面目全非。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贪婪地吞噬着一切,滚烫的热浪一波高过一波,逐渐将他包围在其中。
风绫周身精光暴涨,发出淡淡的白光,夹杂着星火,黑色的火焰仿佛触碰不到他,一遇到就退缩了。他凝起的眉目冷酷如杀神,眼角也爬上了诡异的花纹,如同蛇身上的某种图腾,将他衬得妖艳至极。
他挥出勾骨鞭,带着斩断一切的疯狂,他此时的力量已经是巅峰状态,一鞭碎开泓渊的屏障,直取他的性命,长鞭饮血。
泓渊不甘示弱,引下幽冥之力,瞬间雷电交加,不断击向风绫。
风绫身影灵巧,落下的雷电根本沾不到他的衣角,蛇族图腾在他身上显出全部模样,他眼神孤傲,宛如饮血的野兽。
雷电聚集,形成一张电网,铺天盖地围向风绫。他调转方向,企图跑出包围圈,可是这张电网太大了,无论他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反而逐渐收拢,隐有将他全部包围的趋势。
狂风肆虐,底下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电闪雷鸣,风沙吹得睁不开眼睛。
祈梦之背靠屏障而坐,手中一把赤焰剑撑地,眉目肃杀,如同看守门关之人,不允许别人踏足分毫。
禾锦靠在他身侧,和他隔着一道屏障,盯着他刚毅如铁的侧脸,竟有丝丝忧郁爬上她的眉心,“你这样守着我也没有用,走吧。”
祈梦之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深沉地盯着天上的情况,依旧不动如山,那铁一样坚硬的性子,谁也不可能说服他。
禾锦微微叹气,隔着屏幕触碰他的肩膀,不知为何只要有他在,就总会安心,“你恨我入骨,又为何要再三救我?”
她没有等到他的话,却还是继续往下说:“我困了你一千多年,毁了你清誉,那些人都在私底下笑话你为了生存甘当男宠,看不起你,你如此骄傲,又怎能忍受。”
祈梦之微微侧头,竟是破天荒地开了口:“那些人怎样想,我都不在乎。”
“可你终究是恨我的。”禾锦起身面对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他依旧面无表情,冷峻如铁。
祈梦之又不说话了,将赤焰剑紧紧握在手中,身上的冷冽气息又笼罩了起来。
“你恨我,又为何要救我。”
这个问题祈梦之也想知道,他曾问过自己无数次,终究得不到结果。他也警告过自己无数次,可每当她深陷险境,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
像个傻子一样。
禾锦并不是察觉不到,只是她想不明白,更不愿他为自己牺牲,“祈梦之,你走吧,没有必要为了我把命搭在这里。你若真想救我,就离开这里想到办法再回来。”
祈梦之坚决地摇头,“胜负未分之前,我不会走。”
可是胜负一分,就不是他想走就能走了。
禾锦轻轻闭上了眼睛,心境使得她睫毛颤抖,久久平静不下来,问出她心中所想:“祈梦之,你可是喜欢了我?”
他握住赤焰剑的手一僵,绯红莫名爬上了他耳根,还要摆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冷峻模样,冷然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