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墅卧室。
时庚酣畅淋漓从毒蝎身上下来,他椅靠着床头,手往枕头下拿出方巾往自己脸上擦了擦。
接着从床头柜上摸出打火机和雪茄。
“啪嗒——”火苗燃起,顿时烟雾腾起,充斥空气当中。
时庚倚着床头吞云吐雾,微微眯着眼。
“他怎么那么好运呢?怎么就不死在里面?”半晌,他发狠地扔下烟,别过头看着床上的毒蝎。
女人眉眼含情,她笑道:“爷是说时应斌?”
时庚嗤了一声,“除了他还有谁?你说他走了什么狗屁运,怎么人就那么容易从里面出来?”
“这个我可不知,要不我去探探他虚实?”毒蝎撑着身子,攀上时庚的肩膀,下颌抵在他肩上。
“你敢!”他狠狠地盯着她。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她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
“我警告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呆我身边!”他忽然搂着女人的腰。
“那爷之前不是让我去安山绑架了那时承的女人吗?”毒蝎笑道,“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时庚笑,捏了捏她的脸,“爷就想把你绑在身边,这样谁都看不到你,你这么美,是个男人都会觊觎!”
他大手包裹着她的绵软。
毒蝎妖媚地吟哦了一声。
“那爷还让时承来这里,他不也看见了我?”毒蝎声音娇媚嘶哑。
“他不一样。”时庚侧过身,头埋在毒蝎的胸前。
“怎么不一样了?都是个男人。”毒蝎手抓紧时庚的头发。
“他满心都是仇恨,一心只想报仇,怎么会有心情谈儿女之情?”时庚嗓声含糊道。
“哦哦——”毒蝎低叫。
“那滕小姐算什么呢?”毒蝎看着一头埋在她胸前的时庚说。
“不知道。也许是玩玩?”
“时承对您说的?”毒蝎手慢慢顺着他的头发,眸光一深。
时庚蓦地抬眸,鹰眸上下打量她,“你不会是对那个时承动心了吧?怎么今天尽是关心他的事?”
“上次通电话你也问过我,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忽地扑倒毒蝎,坐在她身上,手狠狠地捏着那团。
“说,你什么时候对他动心的?”他发疯吻吮着毒蝎。
“唔——”
床上一阵猛烈晃动,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男人粗粗喘气,女人痛苦般地呻吟。
毒蝎眯着眼看身上的男人,她从男人手中挣脱,慢慢地来到枕边深处,似是在寻摸。
“爷,您再快些嘛——”她边说边摸。
闻声,时庚更加卖力,床发出的响声越大。
“再快些嘛——”她声音越发娇羞。
“啊——”蓦然毒蝎大叫。
瞬间,一切都停止。
时庚动作一顿,眼珠凸现,难以置信盯着身下的女人。
毒蝎挑眉地看着他,嘴边掀起一丝弧度。
时庚垂着头,眸光循着毒蝎的手望去,那里握着一把匕首。
深深插在他的心脏。
“嘶——”她拔出匕首。
“噗——”白色的欧式床褥被鲜血晕染成花。
接着再捅。
时庚嘴里“噗”一声,刺目的鲜血喷在毒蝎脸上。
他艰难地出声:“你……你……”
毒蝎浅灰色的双眸毫无情绪,一瞬不瞬地望着时庚,“爷,有的地方您弄错了,我的心上人不是时承。”
她慢慢坐起身,一把推开时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爱的是时应斌。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不相信,不明白是吧?”她妩媚地过勾起笑容。
“我出生于湄公河上的小村落,八岁那年遇见了时应斌,一路跟着他到现在,为了帮他,我才来到您身边的。”
时庚双眼睁得很大,鲜血不断地从他嘴角溢出。
“所以,今天,我的任务彻底结束了!”她慢慢起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睡袍展开包裹着自己。
赤着脚走出了卧室。
门外,站着一群人,穿着灰黄军装。
毒蝎双眸一一落在他们的脸上。
其中一个女人急道:“老大,他死了没?”
毒蝎瞥了她一眼,“虎牙,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
虎牙挺直身子,“是,做好了!他的东西我全一剩不留。”
毒蝎淡淡看了她一眼。
“大巴,立刻放火,全给我烧了!”毒蝎命令站在虎牙身边的高大粗壮男人。
“遵命!”大巴垂着头应答。
“我先走了!”毒蝎迈出脚步,睡袍下摆撩起,步调微微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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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滕宅。
滕玮一身黑色连衣裙,站在偏间客厅看着桌案上张妈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张妈露出笑容。
她看着久久不语。
“阿玮。”忽地背后一道声音响起。
滕玮蓦过身,她看着来人。
“你们来了。”她淡淡地说。
姚岚岚快步地来到滕玮跟前,握上她的手,“怎么那么突然呢?我都不敢相信!”
叶一雅也赶过来,她嘴动了下,最终说了句,“节哀!”
滕玮颔首。
姚岚岚和叶一雅走上前,一并站好,对着张妈拜了又拜。
完后,又对滕玮躬身拜了拜。
叶一雅说:“怎么就你一人,时承呢?”
“他在楼上和滕长泽商量安排张妈明天的下葬事宜。”滕玮对她们道。
姚岚岚闻声,点头。
接着一阵脚步响起,滕玮她们看了过去。
蒋琳一身黑衣黑裤走了进来。她脸色蜡黄,两边颧骨高高凸起,神色似是憔悴,黑眼圈颇重,似是没睡好。
“她是?”姚岚岚问滕玮。
“她是张妈的女儿蒋琳。”滕玮为她们介绍。
蒋琳来到滕玮她们面前站定,勉强笑道:“孙小姐这两位是?”
滕玮清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她们是我的好朋友,和张妈也来往过。”
蒋琳颔首。
姚岚岚和叶一雅互看了一眼。
两人微微拉开了距离,躬身对着蒋琳拜了又拜。
“请节哀!”
“请节哀!”
两人一致说。
蒋琳微微弯身回礼。
“孙小姐,能否借步说话吗?”蒋琳侧身,对着滕玮道。
滕玮抿着嘴,盯了她一眼,说,“可以。”
于是两人走出了偏间客厅,来到了滕宅的后花园一角。
“你想说什么?”滕玮转身面对蒋琳。
蒋琳神色难以启齿,死死地咬紧下唇。
“如今妈已不在了,我也无处可去,能不能让我留下来?”片刻,蒋琳出声。
滕玮眸光一深,冷漠地看着她。
蒋琳见滕玮毫无回应,脸色难堪万分。
“蒋琳,我知道你吸了毒。”骤然,滕玮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