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垂首沉思,手指放在交叠的大腿上节奏般轻轻敲着。

他貌似没听到邓泉的话。

邓泉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时承神识回笼,这才抬头看向邓泉,“怎么了?你刚说的什么我没听到。”

邓泉无语,只好再说一次,“我刚才说那管家找你干什么,是不是滕小姐出事了?”

“哦,没有,只是她今晚没回滕宅,张妈不放心。”

“嗤——这也能啊,我说哥,滕小姐这么大的人,按理说你喊她姐姐都不为过,回不回家也要向你报备啊,那张妈挺逗的!”时铭往茶几上倒了一杯朗姆酒,金黄色的朗姆酒浓香萦绕空气,时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眯眼品味。

“嘿嘿,阿承,你就老实招了吧!你和那滕小姐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不然那张妈怎么会找上你了,保镖做到你这份上我也是想不到!”

时承无言,手中的酒杯换了一杯朗姆酒,靠在沙发靠背慢慢抿了一口。宋建以为时承不会回答他,无所谓对邓泉耸了肩,迎头也饮着手中的酒。

“滕勇走之前让我照看滕玮,负责她的安全,主要是怕她跑了。再者滕玮是张欣苦心栽培的继承人。”

不久时承开了腔。

“她,是我留在欣和集团最好的借口;若是她跑了,我也没任何理由留在那儿,那是唯一接触时氏集团最快的途径。”

“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节骨上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发生,阿建,到时候若我不成,你一定要拿下那块地。”

宋建颔首,“阿承,放心吧,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我要回去了,你们继续?”时承放下酒杯看向大家,取起沙发上的藏蓝毛呢大衣。

“这少了你,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早了,走吧!”邓泉和宋建起身,而时铭手忙脚乱,一口饮下朗姆也随即站起。

“表哥,那你小心,那案子我们还会继续深|入,有什么进展我会联系你。”

时承拍了拍文旻肩膀,“辛苦你了,对了,四姑姑和四姑父近来可好?也怪我出来后也没去看他们。”

“他们上个礼拜去国外旅行了,妈走之前也唠叨你了,等他们回来让你抽空去看看,不然她就上门拜访你时大少。”

“哟,那可是我罪过了,到时我一定一定去看四姑姑。”时承眉宇间蕴含笑意。

众人穿好外套走出了包厢。

走廊上众人才没走几步,突然前方有个女人跌跌撞撞从某一包厢出来,靠在墙壁上难受低哼,随即女人身后出现男人,男人一脸潮红,走路虚浮,看到靠在墙壁上的女人咯咯一笑,“还以为你跑远了,原来在这里,来,让爷好好|疼|你……”说完就扑|到女人身上,头埋在女人颈窝胡乱吸|吮|吻着。

这样情景时承他们司空见惯,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正当众人路过拐着弯渐渐走远时候,那边响起了女人的哭腔。

“放开……我不要……放开我……”尽管声音轻微,但还是有人听到的。

众人当中某人背影一僵,猛地回头瞧着那边,眼里瞳孔急速放大,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紧。

“乖,让爷好好|爱你,别怕,听话……”

女人拼命摇头,脸上泪珠不断落下,双手用力推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骤然那股重压感不见了,女人正想调整呼吸,蓦地耳边传来巨大声响。

双眼迷离看着前方,模糊中她看到有个男人在揍人,但男人的面庞看不清。

“你算什么东西敢欺负她,找死!”男人压抑怒气,一脚用力踏在地上那人的下半身狠狠碾|揉。

一道凄惨的鬼哭神号响彻走廊上空。

地上男人整张脸都严重变形扭曲,嘴边流出泡沫,手指扣紧了地面的金色毛毯,全身痛苦地蜷缩一下一下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