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敛了敛情绪,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百感交集,今晚大家对他的关心,这些人到现在毫无犹豫相信他,一如既往跟随他。他不是无动于衷,他也会痛,会伤,会哭,会笑,只不过经历的一切湮灭了他所有喜怒哀乐。父亲病亡,母亲自尽,这一年来深入骨髓的恨意折磨他,支撑他。每每深夜时分,他辗转反侧,看着床上方小窗外的月色,在想是不是过去他做错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惩罚他?在监狱一年的煎熬,就是为了今天回归。

面对今晚大家对他的种种作为,他感激亦宽慰。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时承一脸露出了笑容,“欣和集团的发布会,没有我们这些赫赫有名的恒阳五公子在场,怎么行呢!”

时铭顿时哈哈大笑指着时承,“真有你的,到时候可气绿了某人!”

“好了,到时候再说吧,今晚不醉不归。”时承拿着酒杯,敬着大家。

文旻抿着酒,看着时承欲言又止,思忖还是不说了。

可时承又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文旻的为难,“文旻,有什么话不妨说说。”

“你小子在别扭什么,不说出来不饶你。”时铭一胳膊用力碰着文旻,害得文旻差点手滑了,连忙抓紧酒杯。

“表哥,就是……那……赵小姐,知道你今天出来,想过来看看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就没答应她。”

时小筝“啊”的一声:“原来是赵姐姐啊,可她不是退——”话没说完就被邓泉一眼神提示赶紧双手捂了嘴,又转向时承,“承哥哥你——”

时承毫不介意摇头笑了笑,“没关系,我和赵小姐毫无瓜葛了,她想来也可以,但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众人一听便明白,时承和那位赵小姐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彼此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谁也不好做主,真的让那位赵小姐过来。

时铭喝的有点高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想醒醒酒,径自走到镀膜玻璃旁,眯着双眼观望一层的现场。

一层现场四周不规则散布着奶白色沙发,中间的场子放着宽敞的舞台,而酒台就放在门口的不远处。来客进来走几步,可以刷卡取想喝的酒水,当然只要你消费得起。

时铭打量了半天,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亢奋,回头喊:“都过来,瞧瞧,看清楚了这是谁”。

宋建一嗤,走了过来,“你小子还能看出什么玩意来。”说着也顺着时铭手指方向张眼望去,一望满脸诧异:“这不是——”连忙回头招呼:“时承你们赶紧过来。”

其余的人随即走了过去,都向着时铭和宋建提示的方向看了看,离舞台不远的沙发角落,三位女士坐在一起接头交耳有说有笑的。

这并不算什么,主要是坐在中间的那位女士很是眼熟,正是今晚他们话题里欣和集团张大董事长的外孙女——滕玮。

呵呵,今晚收获不少,那欣和集团的发布会可真使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