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然后感觉到大地一阵震颤。
距离远的乌恒族勇士们,也都感觉到耳边发麻,并且头部嗡嗡作响。
不少距离近的勇士,甚至直接被强烈劲风卷倒在了地上。
挖掘沟壑之法被暴力法破解,壕沟尽被夷为平地,而坚厚的草地也被轰得是坑坑洼洼,裂痕遍布,几座帐篷,更是被毁得不成形状。
力量这种东西强到一定程度,很多技巧就可以无视了。
对于用泥土平整壕沟的颜松杰来说,任何的技巧都是渣。
气势也越来越磅礴,一刀接一刀斩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线。
几乎舞成了圆圈,仿佛一条白龙与一条黑龙缠绕在他的四周。最后整个人,逐渐的被巨大太极阴阳鱼笼罩。
刀锋所指,所向披靡气势无双,恣意的散先天内力。巨大的力量,带着强烈的爆鸣一次次的刺穿空气,摒弃了所有华而不实的招数,简单快捷!
不少刀下逃生的乌恒族勇士趴在地上,闪烁着愠怒之色,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懵。
边都挨不上就被刀气或泥土卷飞走,挨上则直接将人带马绞成肉块,凶残已经不能用言语描述,这杀气也太重了吧。
好吧,还是有贪婪宝甲与神兵而不怕死的又冲了上。
这次是以马速撞上去抢先砸下狼牙棒,“哐当!”然后被连人带马砍成两段飞出去。
三千虎豹骑重甲步兵,向着乌恒族牛羊圈缓缓的平稳前进。
连睁大了眼睛观察的公孙瓒都被吓住了,直接蒙圈了。
英俊的面容浮现了一抹苦笑,愣愣的看着颜松杰思绪万千:“这小商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量这么足。这真的是人的力量?”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那都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天生神力!伪装先天境强者,吓唬人绝对是一等一。
公孙瓒被打击懵了,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由的吞了一口唾沫:“可惜啊,厚积薄发才是王道。”
搞得公孙瓒不由得心惊胆战,这种巅峰之力四溢烂用,也就只能坚挺很短一段时间,无法长久的弊端不知道吗?一旦过了那个限度,精疲力竭那手中沉重神兵,就成了累赘。
这得有多年幼无知啊,那是完全不靠谱行为,好不好。
“杀!只有死掉的胡人才是最好的胡人。”虎豹骑重甲一起边斩杀边大声叫喊,怒吼又一次击中公孙瓒心坎,胸中豪气喷涌而出:“一直都是乌恒族人,不断入侵汉朝边境掳掠和杀戮的,第一次长见识,汉人拿乌恒族人牛、羊视为己物。”
“钱财耀人眼,很正常,万万没想到一小商人能有此远见,知己啊!”公孙瓒心中佩服颜松杰之豪气。
要知道这个时候经商是贱业,的确有许多钱,但是社会地位极低,更多人是耻于言商。
形势变化如此之快,反而是让乌恒人陷入了被动。这是多么疯狂的人,才敢干的事情,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血脉喷张。
灵光一闪,公孙瓒的脸上,顿时涌现出惊喜之色。仿佛无助的溺水者,突然间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给我传令!白马义从全部披甲上马,准备突围。”公孙瓒身为将军,果断,未有丝毫的迟疑。
白马义从们略带着暗淡的神情,随着公孙瓒的话音逐渐的振奋了起来,一脸希冀的看着公孙瓒。
“诺!”白马义从眼中闪烁着狂热的战意咆哮道,没有任何的犹豫,声音之中明显流露出了欣喜。
“小商人,虽不知姓名,此恩且记住,日后必有厚报!”
“突围!”公孙瓒确定了没有什么疏漏,下令开启城门出击。胯下白龙驹如同狂风一样,从管子城唯一一处,可以开启的城门中冲出。
白龙驹,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浑身雪白。
身上散着张扬的傲气,载着公孙瓒如白色闪电冲锋在最前前面。
在乌恒部落最大的帐篷里面,被丘力居召集而来的十多名乌恒附属小部落大头人,一个个都是争执到面红耳赤:“大头人!宝甲、神兵分配必需公平。”
各持兵器矗立丘力居面前,霎时间整个大帐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血溅三尺之势。
乌恒族这边的规矩,不是后来国人将自己忽悠瘸了的“以德服人”这种理论,而是“以大刀服人!不服都是死人。”这种赤果果的念头。
“报!大头人,三千汉军重甲步兵冲我方牛、羊圈杀去。汉军头领用神力移土填平壕沟…”亲卫回报丘力居,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有些咬牙切齿。
丘力居也是一怔,不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天助我也!牛、羊圈给他们进去无妨,三千重甲步兵先远远围住,挖壕沟放水阻挡,以火箭烧牛、羊群焚之。”
丘力居反应迅速,最是善于随机应变,三千重甲步兵跑不远,精疲力尽之时必束手待擒。
“倒是公孙瓒可能趁机冲出包围,如此一来,就成了我们被公孙瓒牵着鼻子走。”反应慢点只怕公孙瓒早就溜得无影无踪,又谈何追击。
毕竟战场是残酷的,这从任何一个角度讲都是一个良策。
“召集所有乌恒精骑卫!准备跟吾,截杀公孙瓒!”丘力居手握八百斤大铁斧,一脸的威严,斩钉截铁的做出了结定。
丘力居的动作很快,快到让公孙瓒有些刮目相看。十万余马蹄的轰鸣声中,冲入乌恒营地的白银义从被三重鹿角,远远围绕着,失去回管子城的退路。
正前方,丘力居心里乐开了花,眉眼之中掩盖不了一抹笑意。
“公孙瓒!你使此等龉龊之举,利用三千重甲步兵,声东击西为自己创造突围机会。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了,这次插翅难飞。”
“齐射!”随着空间收缩,距离越来越近,千余白马义从,面对十余万乌恒族勇士就是一个个的活靶子。
“嗖嗖!”一声令下,几万余支利箭呼啸而出,铺天盖地的向着白马义从,自四面八方袭来。
“啊!”耳听着白马义从那余音未尽的惨叫声,公孙瓒心头如刀割一般的刺痛。
被人打脸的感觉自然非常的不爽,虽说公孙瓒不怎么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