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松杰一家开始回程,没汽车坐,一家人合骑一辆重型凤凰牌自行车。
颜松杰侧坐前面大杠上,妈妈侧坐后座位架上,爸爸吃力踩着自行车,完全弯曲的身影,不断喘粗气。
颜松杰也没想到回趟,乔林镇如此的艰难。爸爸早已满头大汗,身上穿的深色外套已经湿透。35里路,经40分钟,终于回到颜松杰乔林镇的家里。
颜松杰家建在乔林搬运队后面。一条河和池塘之间,这地皮可是爸爸,肩膀一担担干出来,挑河泥,填塘一点一点积累起来。整整干足三年,曰曰不间断。
“儿子!不去找小朋友玩?”妈妈看儿子在房前屋后直转,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脸感慨。
“不了!我还要看书!”颜松杰岔开话题,和小屁孩有什么玩的。
“颜松杰!还回来啦!”一个灵动而清脆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
“去吧!吃饭时喊你!”妈妈笑着叮嘱,飘散着浓浓的爱意。
“谁啊!”颜松杰对这女孩子的声音陌生的很,又感觉曾经哪听过!
出了院门一看发愣:“是你!”一位身材窈窕,容貌秀美的少女正静静地站在大门口,不停张望仿佛等待着什么。
“好啊!”站在院外,一个比粱玉红还要漂亮,个头差不多的女孩子发怒起来:“进城!变城里人啦!都不找我玩。”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就是形容颜松杰和这位女孩子的关系!
隔三十多年,人还是认识的:“梅子!有事?”
夸越时空,斗转星移。
颜松杰不是曾经的颜松杰,而是来自三十三年之后。
隔阂!莫名而来!
韩智梅身材偏瘦弱纤细,性格安静、乖巧、恬淡、让人一见面,就会发出心底,产生一种“我见犹怜”伶惜感。
“哼!坏蛋!我不理你了。”韩智梅声音清幽,如空谷幽兰,灵动而清脆,娇哼一声转过脸去,身子没动。典型的言行不一至。
“啊!这个?”颜松杰处于当机之中,对这儿时玩伴,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啊,穿越回来,压根都忘了以前小时候的事。
这泡妞吗!噢!哄女孩子吗?还是青梅竹马的女伴,用什么东东比较好呢?
颜松杰大脑处于高速运转之中!
韩智梅是那种,爱与不爱,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一旦心动,就会死心塌地,生死相随。
天道!出来!天道我怎么办啊!
我就不信,超越三十三年,还搞不定个女娃娃。
“梅子!我去拿书包,马上来!”颜松杰掉头冲回房间,去拿书包。
“拿书包?”韩智梅俏脸一僵愣住神片刻:“颜松杰带书给我?”幸福地吐了一下舌头,笑了。
颜松杰都没想到,今天爸妈带自己回家。混蛋吧!“三友租书屋”今天开业,颜松杰都没想起来,这顾不上问,也真就不问。
颜松杰有变身机器猫的潜力,这黄色帆布书包,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和赵德平一样,万金油,次次救场必备,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
这次又变出什么来?
犹记得韩智梅,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那黏黏的,甜甜的麦芽糖。
那时,每当听到“叮叮当”的铁器敲击声,颜松杰和韩智梅,就知令人馋嘴的零食——麦芽糖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担货郎,挑着一担箩子,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地叫卖麦芽糖。
颜松杰和韩智梅二娃娃,会拿出家中早已收集好的破烂,牙膏锡等同货郎交换!
站在两个四四方方的箩边上,看着货郎在箩上面放着一块大大的圆木板。
哪木板上可是,放着一大块正方形的麦芽糖。
旁边是颗粒状的麦芽糖,被静静的重叠在一起,堆在最醒目的位置。
哪口水!
曾经!颜松杰对韩智梅许下十里桃花,噢!不对,一大块麦牙糖。
好吧!片断继续
这饼块状的麦芽糖做成直径一尺多,厚三寸许的大圆糖饼,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细白熟粉,透过细白粉的筛漏,有着螺旋纹的饼糖是嫩玉黄色的,放在一个大圆铝盘里。
见颜松杰和韩智梅来时,货郎就用一个刨刃型的铁片楔入糖边,再用小铁锤朝铁片的背部猛敲一下,随着“叮”的清脆一响,糖就给敲出一块了。
那刨刃型的铁片,象是小铲,刃是薄的,把是厚的,糖贩不卖糖时就很有节奏感地敲击着,“叮叮当”、“叮叮当”,向四周传递着售糖信息。白白的糖粉下面是黏黏的麦芽糖沾满了小手,甜住了小嘴的满足感!
麦芽糖放久了就会融化,于是总是带着那种想吃又不舍得吃,却又不得不吃的纠结心理将奶白的麦芽糖一点一点的消灭掉。
颜松杰,每次吃完的时候,嘴巴上,小手上全是黏黏的,还带着香甜的牛奶味,然后韩智梅还不放过颜松杰的小手,仔细添干净。
颜松杰的嘴角处白糖粉,被颜松杰自己抻舌头添干净了。最过分还去添韩智梅的嘴角处白糖粉。没给韩智梅机会,后悔不!颜松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