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欢欢并不知道唐小白的讶异是因为感觉这所谓的三大可怕稀松平常,于是继续讲述。

“白哥哥你先不用吃惊,我细细给你说完在惊讶不迟。”

“咱们先说第一个,跟齐老九赤手空拳的单挑为什么可怕,因为这家伙出道以前,云海市地下世界号称群魔并舞,论单挑,还真就讲不出谁是最强。可他一出现,这种格局被打破了,短短几年打遍云海无敌手,起初所有人都没瞧得起他,还玩什么生死状呢,十几场下来就没一个能活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云海地下世界公认的单挑第一人出现,再没有人敢提跟他单挑的事儿,要不是前段时间齐老九神秘失踪,这称号不知道还要被他垄断多久呢!”

“可即便如此,现在也没听说谁敢自封单挑王,我估计就是怕齐老九突然冒出来,打脸是小,他的单挑是要死人的!”

“可齐老九也不过如……”

唐小白一个“此”字还没说完,尤欢欢却将他打断,“你别急啊白哥哥,听我继续说。”

“接下来是跟赵浩言玩西部牛仔式的决斗,其实赵浩言跟齐老九的崛起形式挺像,都是以单挑出道,但他玩的是枪,每人一把手枪一颗子弹,生死状立下,一枪定生死,仔细算算赵浩言应该是出道八年了吧,他简直就是枪法界的传奇,因为在无数决斗中存活下来不提,最可怕得是身上连个枪伤都没有!”

“虽然最近几年他地位稳固,已经不玩这些了,但只要他还活着,云海市就绝对没人敢自称枪法无敌,这也正是我说明天咱们要多加小心的原因。”

唐小白又想说话,因为他跟赵浩言是交过手的,一场枪战下来,确切的说是用石子对手枪的大战下来,赵浩言直接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他则是手臂中了一枪,受伤归受伤,但赵浩言貌似也没尤欢欢说的这么神啊。

不过这话他没说,因为他很迫切的想听听,动艾明海的心思又是可怕在哪里。

尤欢欢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我个人感觉,前两个还不算最可怕,因为怎么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那种作死,稍微有点脑子自制力的都能克制,除非想出名上位想疯了。而动艾明海的心思就不同了,人人都知道艾明海对雄爷的重要程度,所以他的竞争对手从来没放弃过用艾明海来钳制雄爷的想法……”

说到这里尤欢欢润了润嗓子,又道:“可你们知道嘛,本来雄爷也没可能那么快一统城西,正是因为城西原本的几个大佬发现他有崛起的势头,又不太容易对付,所以总想拿他儿子做文章,于是就导致了雄爷的爆发,三年之内,城西六位大佬全部被肃清,其行为之过激,手段之狠辣,简直骇人听闻!”

“咋个骇人听闻法?”唐小白追问道。

“白哥哥,你怎么听不出重点呢,重点并不是他的手段,而是一旦动了他儿子,他就会变得更加可怕。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像有人动了美丽姐一样,当时的你那种神态就吓了我一跳。”

唐小白一回想,的确是懂了。平时他憨憨厚厚的,虽然总是稀里糊涂的惹出事端,但一般情况下都会先以道歉求和为主,可一旦涉及到师姐就不行了,满脑子都是“毁天灭地”的想法,这就跟人在受到某些刺激时会激发潜力一样,那时所爆发出的能量,绝不是正常时刻能比的。

最真实的例子就是某年大地震,一对父母硬生生扛住了砸下来的石梁,一直坚持到救援队救走被他们护住的小婴孩,这件事网上都有的,师父曾给他讲过,说什么你看看这精神的力量有多强大之类的,唐小白当时很惊讶,所以记忆犹新。

“讲完了不?”等了一会,见尤欢欢不再说话,唐小白问道。

尤欢欢点了点头。

“我悄悄告诉你两个事情哦,齐老九不是失踪,而是死在雄爷手中。赵浩言的枪法也并没有你听说的那么玄乎,我手臂上的枪伤就是从他那来的。”唐小白有点小得意的道。

“第一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不过第二件事我知道的啊,但你当时那种情况跟决斗不同的,所以白哥哥,你千万不要小看了赵浩言!”尤欢欢不放心的提醒道。

唐小白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之前还想着以后对上谁都得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可这一眨眼,仿佛是因为尤欢欢的话而有些受激,便又想着明天必须要大展身手,好好虐一虐号称枪神的赵浩言。

“小白,你是不是在想着要跟赵浩言单挑?我告诉你哦,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几个屎蛋儿,你给我消停点!”夏美丽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此刻却一语中的。

“奥,知道啦!”唐小白心有不甘的撇了撇嘴,答应是答应了,心里却不服不忿。

时间本就不早,又侃侃而谈的说了这么多,随后三人都很快入睡,第二天一早八点左右起床准备。

吃过饭,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三人带着萧沙动身启程。

说是注意事项,其实无非就两点而已,第一是唐小白一定一定不能冲动,更不能赛脸,枪可不是拳脚,一枪崩脑袋瓜上是真救不活的。第二则是尤欢欢的安全问题,到了炮楼附近她就绝对不能再露出一点踪影,否则以她的能力,就算快速奔跑也跟靶子没什么区别。

大约两个小时后,崎岖的山路终于走到尽头,又翻了两座山岭,位于荒山上的炮楼遥遥在望。

“你,记住我说的没?”尤欢欢推了萧沙一把。

“记住了记住了,连环计么,放心,记得很清楚!”萧沙连连作答。

“那就去吧,路上小心点啊。”唐小白一脸正经的叮嘱道,毕竟这家伙对他们的行动很重要,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简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我小心你麻个痹。”萧沙暗暗骂着,心里却快要乐开花了,因为他终于能解脱这种俘虏般的生活了。

此处距离炮楼已经不是很远了,但出于一个视线盲角,所以炮楼虽高也看不到这里的情况。

三人换了一个地方藏好,然后目送萧沙越跑越远。

“欢欢,这行么,他这一去肯定反水的啊。”

“你这么傻都看出来了?”夏美丽呆的无聊,调侃道。

“白哥哥,美丽姐,你们放心好了,他不反水我才是失败呢。”

话音刚落,已经跑到荒山脚下的萧沙突然回过头来,冲着他们最开始藏身的地方大骂了一句傻逼,然后满脸兴奋地往炮楼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斌哥,言哥,他们就藏在那个山包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