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十分高傲的昂起了脑袋,论出身,她是官宦世家出身,比靠女人肚皮起家的王家要高贵的多。

而且她还是皇帝的卧底,比一个马仔要高贵的多的多。

一身盛装,上襦下裙外面披着上好的绸缎做成的披风,头戴珠翠,一步一步晃晃悠悠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引路的衙役不由得直咽喉咙。

松儿也浑身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家小姐,浑然没有把府城的府衙当回事。

“不知白夏姑娘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王振翔口称恕罪,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松儿气的三尸神暴跳。

先前自己来,安灵侯却趾高气昂的爱搭不理,此番小姐亲自前来,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的尊重。

“侯爷客气了。”白夏不以为然,她自顾自的走进大门,把目光投向了王振翔身边的管家。

“老奴吩咐下人送上茶水和点心。”

管家知趣的离开,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直说了吧,我要向侯爷要两个人。”白夏开门见山。

王振翔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不知道白夏姑娘要的是什么人?莫不是在下抓的车马行中有你的亲戚?不对啊,我记得当初白家被抄家后尽数流放,此番特赦,白家的人也都在京城啊。”

松儿气的怒目以对,王振翔什么意思?明摆着打脸啊。

开口就奚落白家。

主忧奴辱,此番主子受辱,她作为奴仆,更觉得羞愤的要死。

“侯爷说笑了,你抓了谁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只听说,她的兄长一家三口可都被侯爷藏起来了。”

白夏轻描淡写的揭过。

她知道,要达到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谁一家三口?在下不懂白夏姑娘的意思。”王振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白夏见状,也不说话,只自顾自的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微弱的嘟嘟声。

松儿站在一旁,以目运气。

王振翔冷冷的看着白夏,脑中急转,他当然知道白夏找他要的人是谁,但他并不知道白夏从何处得知的,他藏起的人就连管家都不知道,只有他一人知道,而绑架的打手事后也被灭口了。

白夏如何得知?

“想好了吗?侯爷!”白夏面若冰霜,冷冷的看着王振翔。

王振翔哗的一下冷汗直流。

“白夏姑娘要的谁,在下真的不知道,还望姑娘详细告知,如果有,姑娘尽可以带走,如果没有,在下就是挖地三尺也给姑娘找到。”

“不用挖地三尺,我知道那一家三口就在野狼口,昔日的土匪窝,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当然不敢直接去野狼口了,还望侯爷修书一份,把周孝武一家三口都交给我。”

白夏嘴角流出冷笑,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什么周孝武,我不知道!”

白夏站起身来,轻蔑的笑道:“看样子侯爷是要陛下亲自前来了,找你要人了。”

“白夏姑娘又说笑了,陛下如何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