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被他的声音唤醒,不禁打了个寒颤。

转瞬,她才明白,他的父亲回来了!陆盛天回来了!

所以他才会去片场接她,所有才多了一场“演出”。

这世界能够让陆承,整整表演三年的,也只有陆盛天一人!

“夫人,到了!”

车门在陆家别墅打开,易晴抬眸间对上他满柔情的笑脸。

她配合的牵上了他的手,微微勾起唇角,像世间最幸福的情侣,往前款款走去。

车子停在陆家别墅,绕过一条青青的草地和茂盛的灌木,就到了大厅。

“晴儿,承儿,菜我已叫人做好,都坐吧,算是迎接我这个老头子了。”

大厅中说话的是陆承的父亲,陆震天,弑天集团的创始人,特警部队的上校。

那个一瞪眼,所有人直哆嗦的传奇。

他一身休闲的黑色t桖,加一条黑色西裤,依旧高大强劲的身躯,一双浓眉大眼,浑身笼罩着强大的魄力。

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经过岁月的洗礼多了几分和蔼。

“爸,您回来了。”

易晴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地上前打招呼。

陆盛天立马咧开了嘴,脸上染上几分欢喜,朝着易晴挥手。

“晴儿,快过来坐,我好久没回来了,一切可都还好?承儿对你可还好,他如若敢欺负你分毫,你告诉我,我替你撑腰。”

易晴怔了片刻,抬眸扫过一旁的陆承。

他像一个高贵的王子,一身宝蓝色的西服,冷厉的短发,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断定了易晴不敢耍什么花样。

易晴收回了目光,脸上绽开了一抹苦笑,立马转化为盈盈的笑意,扭头回答陆盛天。

“爸,承哥哥待晴儿很好。”

陆盛天满意地回过头,他环视了别墅一周。

偌大的落地窗外,一面是浅蓝色,随风荡漾的泳池,一面是无垠的绿草和灌木。

屋内的各个角落,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盆栽,给暖色调的别墅平添了几分生机。

只是这一切如旧,那个精心打点这一切的人,不在了。

陆盛天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他眉头紧缩低沉着开口。

“我陆盛天这一辈子,走南闯北,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从未有什么遗憾。唯独苦了夫人,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见上她最后一面。”

说完,他长叹一声,低下了头,缄默不语。

易晴却在那一刻看到了,陆承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的眉眼也越发冷厉。

她不知为何,但也不敢再言语,低着头,闷声吃菜。

用过餐,一如平日在片场,她依旧是个演员,配合着陆承的表演。

直到天色已晚,陆承辞过陆盛天,回了自己的公寓。

易晴像往常一样的进行梳洗,她以为陆承会在表演结束后离场。

因为结婚三年,他也不过在这个家里待过两晚,他总是用他的行动,昭示着他对她的厌恶。

可易晴推开卧室门时,他居然还在。

“陆先生,你……”

她怔住了,慌张地望着他开口。

下一秒,他便猛地上前扼住了她的喉咙,凶狠的双眸里迸射着阵阵寒光。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给我好好扮演陆太太?”

他的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好似从地狱传来。

易晴被掐得抬高了脖子,脸涨得通红。

她不知道,她又做错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向后缩着脖子。

“你竟是一刻都藏不住你的下贱,四处勾引男人!”

他加大了音量,厉声地低吼着,将她整个人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她的背后被猛烈撞击,传来阵阵痛觉,但抵不过她心头的刺痛,易晴咬着牙爬了起来,望着他摇头。

“没有,我没有,陆先生!”

“我亲眼目睹你跟那个男演员亲亲我我,你哪来的脸说你没有!”

陆承怒吼一声,整个屋子都好似在震动。

易晴僵在了原地,她望着他高耸的鼻梁,在冷硬的侧脸下投下阴影,鲜红的薄唇紧闭。

可她不是她爱的陆承,她的陆承死了!

她在片场被打了六个巴掌,他视而不见。

顾楠封不过给她擦掉嘴角的血,他说她四处勾引男人。

易晴望着眼前怒火中烧的陆承,他就像被惹怒的噩梦,朝她步步逼近。

她手有些发颤地扶着床沿,双腿发软,还是用尽了全力向外跑去。

“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安守本分!”

陆承的话音刚落,他一把将易晴提了起来,大手用力扯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遮挡,再次扔在了床上。

易晴本能地挡住身子,陆承一把扣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在她的脖颈上划动。

“啊!”

他猛地咬向了她的锁骨,她莹白细嫩的皮肤上,立马渗出了血来。

易晴疼得不自觉发出叫声,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用尽了全力,依旧丝毫不能动弹。

陆承看着她疼得皱眉的样子,满意地将她翻过身去。

她的脸被死死地按压在床单上,五官揉成一团,呼吸困难。

陆承冷笑一声,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啊!”

一声尖叫破口而出,易晴疼的紧紧地扣住了床板,低声求饶。

“陆先生,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有一天我厌倦了你,会找一个理由,让你滚!”

他残忍地说完,随即是越发粗鲁地动作和不停歇地撞击。

易晴的眼角溢出滚烫的泪,心好似在滴血。

“我的陆承死了!他是付了钱的雇主,我是下贱的奴隶!我是下贱的奴隶!”

她一遍遍地告诉着自己,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再也不肯发出声音。

但她越不出声,他便越是愤怒。

“你是哑巴了吗?还是我对你太温柔!”

陆承捏住了她的下巴,厉声质问。

他凶狠的眼眸,好似她再不说话,他就要将她的下巴捏断。

但她只是一言不发。

换来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痛觉,她白皙的皮肤上,渐渐地青一块,紫一块。

她只觉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要炸裂一般的疼,但仍是一动不动地忍受着。

难以言说的疼痛和折磨,一直好久好久,直到她身体如同被拆分,散架了一般。

他停止了动作,冰冷地将她推到了一边,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