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话还没说完,李九天就将他嘴巴紧紧捂住,生怕武科口不择言,说出了一些不该蒋虎知道的话。
武科被李九天这么一捂,才算是明白李九天没有告诉蒋虎这些事,他想尽办法将李九天的手挣来,随后笑道,“我是李九天的亲戚,我还以为你是专门给马道村捣乱的!”
“那是陈平,我可是蒋虎,天哥的兄弟!”蒋虎每逢提到李九天,就跟提到自己似的,得意洋洋。
李九天看了蒋虎这明媚的笑容,也不由得一笑,他这辈子,没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就是有几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让他觉得人生温暖,世界温馨。
“你好,对不起呀,我弄错了。”武科微微笑了笑,给蒋虎道了个歉。
“没什么,弄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的!”蒋虎心肠好,又没什么心机,自然很快原谅了武科,心里头对武科的讨厌全都烟消云散。
李九天随口应付了几句蒋虎,毕竟,他还有事情需要问武科,蒋虎在这里很不方便。
蒋虎这人傻乎乎的,没一会儿,就跑出去了。
武科看着蒋虎的背影,由衷感叹,“看来,你交了一个很不错的好朋友。”
“没错。”李九天点头,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我觉得这个蒋虎挺值得信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个事情呢?”武科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这种事情,对于不是武者的人而言,知道很好吗?”李九天瞟了眼武科。
武科一愣,想到方才的蒋虎,看上去的确没有什么心机,单纯得就跟一张白纸似的,的确不适合知道。
“你倒是挺会为你的朋友着想。”武科赞叹的看了眼李九天,这也难怪女娲之石会选择他成为主人了。
“当然了,我们可是一起玩到大的,从小,我走到哪里,他都跟着我,特别听我的话。”李九天谈起蒋虎,那也是洋洋得意。毕竟,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么好的朋友。
武科点了点头,很为李九天欣慰,在没有找到李九天之前,他无比担心李九天,会不会因为自小没有父母而感到生活无依无靠,导致性格扭曲。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对了,你说的武者世界即将大乱到底什么意思?”李九天想到武科之前的话,忍不住问道。
“你确定要知道吗?”武科眉毛微扬,在他看来,李九天应该对此没兴趣才对,否则,他就不会说什么不想当救世主了。
“我只不过好奇问问。”李九天摆摆手,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我就告诉你好嘞,你知道吗,在咱们武者江湖,有一句话,女娲之石认主人,天下必大乱。”武科缓缓说道,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打火机,就抽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导致天下大乱的人?”李九天惊呆了,脸色瞬间惨白,犹如抹了石灰似的。
“不,我没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说,除了最先的女娲的丈夫安然无事地度过了了一生之外,其余的人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武科瞟了眼女娲之石,这小小的石头,看上去平淡无奇,却是一切灾难的来源。
“原来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很多人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石头争夺不休,是吗?”李九天叹了口气,看来这都怪他,要是不同意陈平的要求,也就不会得到这个女娲之石,更不会有这样的事儿。
“对了,少主,你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武科两眼巴巴地盯着李九天。
“别叫我少主,我可不是什么少主。”李九天面露不悦,这整的他似乎是邪教的老大似的。
武科撅了撅嘴,眼前这小屁孩真是和他的老爸一模一样,不拘小节,且眉宇之间流露的潇洒,也一般无二。
两人说了一会儿,最后走了出来,吩咐田甜将桌子收拾后,李九天将武科带到停车场,两人上了车,就往马道村开去。
到了主道,武科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槐树,“这树看上去挺老了,应该有历史了吧?”
李九天不由得一愣,随即摆手笑道,“不就一棵树嘛,能有什么历史!”李九天闷哼一声,虽然他们村民们经常在大槐树下开会,却很少觉得这棵树师傅宝贝。
武科面对李九天这样的态度,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唉,我这不会以为这树的年龄都一百多岁了吗?”
李九天在大槐树下停下车子,没有搭理武科,他将车门打开,冲武科指了指外边,示意他下来。
武科忙跟着走下来,四处张望,只见一栋栋青砖白瓦,每栋房子都不止一层,不禁赞叹,“这里哪里是乡村呀,你看,一栋栋别墅,简直比嘉兴县还豪华!”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谁是村长!”李九天得意洋洋。
“谁是呀?”武科一脸茫然地盯着李九天。
李九天听了武科这话,差点没被气死,他生无可恋的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马道村的村长。”
武科一愣,这才想起来李九天的爷爷是村长,他点点头,“原来是你发展的呀,少主,你真棒!”
李九天听了‘少主’二字,原本洋溢的笑容好比屋檐上的袅袅青烟,慢慢消散,“别叫我少主!”
“可你就是少主呀,我不这么叫你,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武科紧皱眉心。
“你可别忘了,万一你在别人面前这么称呼我,万一被人知道了咱们是武者,那可怎么办!之前你就差点在我兄弟面前暴露了!”李九天不禁庆幸,幸好当时端菜的是憨态可掬的蒋虎,要是机灵的张雨,只怕现在已经知道了一切。
武科吐了吐舌头,他知道,李九天话没有错,他们武者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他们的这一重身份,否则,压根就不配当一个合格的武者,“那我不叫你少主,叫你什么?”武科挠了挠头,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