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正骂骂咧咧之时,感到肩膀揪心的疼,他忙回过头,只见是李九天。
“你这个臭小子,总算是来了!”陈平冷眼盯着李九天,怒骂道。他一双眼迸射出好几条血丝,宛若得了红眼病的人,嘴巴张得能充当老鼠窝,名副其实地成了‘血盆大口’。
“不知道陈老板来咱们这里,有何贵干呀?”李九天两手叉腰,紧盯着眼前的陈平。
“你说呢?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陈平就不信,李九天对他们医馆所发生的事儿会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能说我明知故问呢?谁会浪费口水问自己知道的事儿啊!那不是傻子吗?”李九天双手一摊,肩膀一怂,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不就是你咯!”陈平冷声道。
“说话要有根据,可别乱说,你既然觉得我明知故问,那你说,我明知故问的企图是什么?”李九天双手抱胸,眉心紧皱。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作贼心虚咯!”陈平气得脸色如同猪肝,他原本以为李九天是个正人君子,谁料,竟也是一个小人!
“我怎么作贼心虚呢?”李九天最痛恨别人冤枉他。
“你自己心里清楚!”陈平冷哼一声,他就不信,李九天真没做过什么!
“你就明说,别把罪名张冠李戴到我头上,结果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李九天呵斥道。
“那好,我就跟你说说,昨天下午,你是不是来我们店里,将针全部都下毒了?”陈平俯首盯着李九天,这神情,这身形,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大猩猩。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李九天虽然跟陈平决裂了,但总觉得,陈平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他的,毕竟他曾经那么真心相对。谁料,在陈平眼里,他不过是个虚假的小人。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为了跟我争夺村子吗?所以故意的给我们医馆工具下毒,就是为了让我名誉扫地。”陈平说着说着,快哭出来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众人瞧着陈平这模样,只觉得想笑。这个陈平,自己够坏了,还好意思说别人,这不就是贼喊捉贼吗?
“我只能说,你的想象能力太丰富了。”李九天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平。
“呵!我想象力丰富?那我问你,为什么我针里有毒?”陈平满脸不悦,这个李九天,莫不是把他当成了精神病患者?
“我哪里知道!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李九天冷笑道。这个陈平,每逢出了事,就赖在他头上。就算跟他毫无关系,也非得给他扣上罪人的帽子。每次看到陈平这丑恶的嘴脸,李九天就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结交了这样的朋友,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你信不信我报警!”陈平拽住李九天的衣领,恶声道。
“你报警也没用,你可别忘了,我爸爸是干什么的!”夏冰这时走了出来,死盯着陈平,冷声道。
“好哇,你们一个个是非不分,只知道盲目听信你们的小天哥!”陈平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跟女人动手,纵使夏冰惹得他生气,他也不敢有所作为,只敢指着其他的同性,呵斥道。
“什么呀,俺们才没有听信别人,是你自己,坏透了顶,还好意思说别人!”林芬忍不住骂道。她独自一人从偏远山区来到县城,见过的坏蛋并不少,但像陈平这么坏的,她还是头一回瞧见。
“李九天,我警告你,你别以为就凭你,还能让我痛不欲生!”陈平冷声道。
“我才…”李九天正准备说话,只听不远处传来针灸工具到底的声音,众人齐刷刷地望过去,只见针灸工具正零零散散地撒在地上。
李九天定睛一瞧,只见那儿有一个人,浑身发着红色的淡光,仔细一瞧,是许琳!想到此,李九天意识到了许琳和陈平的动机,他们一个负责吸引众人注意,一个负责下毒!
想到此,李九天走到针灸工具旁,将蜷缩的许琳拉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肘,往陈平走去。
“小天哥,你干嘛突然做出一个抓人的姿势呀,怪吓人的!”夏冰怂了怂鼻子。
“林芬,你编个理由,跟他们解释解释。”李九天用传音入密地方式跟林芬说道。
“没问题,包在俺身上!”林芬得意一笑。随即,就转头望着惊讶不已的众人,“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你们是不知道,俺们小天哥呀,想出名想疯了,因此呀,总是在家里对着空气演戏,指望着哪一天能在演艺界发展呢!”
李九天听到林芬这话,瞬间无语,这么胡扯的理由,只怕是没人信。谁料,众人先是愣了愣,随后哄堂大笑,阿亮甚至笑得捂起了肚子,直叫肚子疼。
“小天哥,你也太逗了吧?”夏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天哥,看你平时挺低调的,没想到,这么喜欢出名呀!”阿亮戏谑道。
“你们把全部的针灸工具都消毒,明白吗?”李九天知道,许琳来这儿用隐身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下毒。
“哎呀,我们知道,你放心,我们才不会像那边的店子一样,不知道消毒,现在好了,出问题了吧?哈哈,他们活该!”张雨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得了吧,天哥,你不就是想转移话题吗?别做梦了,我们爱出名爱表演的小天哥!”阿亮最大的恶趣味就是同李九天抬杠。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跟陈平出去说话了,省得你们这振聋发聩的笑声,让我们没功夫谈话!”说罢,李九天又扯住陈平的衣袖,将两人死命往外拉。
街道上的行人见了李九天这行为,不禁两眼睁得比平时大一倍,他们咽了咽口水,眉心紧皱,似乎有些失措。
陈平见状,故作可怜巴巴,指望着哪位好心的行人能上前为他伸张正义,他再将心中冤屈一述,不信这些行人不骂李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