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傻呀,朋友这种东西,日久生情,不就成了恋人!”夏冰见林芬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不禁连连皱眉,这丫头简直心大到没边了。
林芬听罢,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手托下巴,沉思良久,最后说道,“好,没问题,房间里一有动静,我就向你报告!咱们两再分析分析,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夏冰听罢,总算是掠过笑影,她满意的点点头。大抵女人的友情是最说不清的东西,原本兴趣相投的人因为某事成为仇敌,却又因为共同对手的出现,而一齐同仇敌忾、团结一心。
李九天回到家中,夏冰仍不肯回张小燕的家,李九天并未说话,想到夏冰的父亲,他对夏冰就有几分怜惜之情,或者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夏冰姐,你怎么还不回家呀?现在都这么晚了,多危险呀。”郑佳璇笑望夏冰,语气十足友好,即便聪慧如夏冰,都不知道郑佳璇的笑是真是假。
夏冰回了个浅浅的笑,“不怕,小天哥会送我回去的,对不对?”说罢,夏冰望了眼身旁的李九天,见李九天毫无反应,忙推了推李九天的胳膊肘。李九天这才回过神,点头同意。
“哎呀,可是女人呀,要早点睡,”郑佳璇急不可待地想哄夏冰回家。虽说没什么目的,但毕竟,夏冰模样好,气质佳,是个不容忽视和小瞧的对手。
“那我走了。”夏冰瞧郑佳璇这句话都说出口了,不便再多言,只能点点头,准备离开,李九天见状,忙将夏冰一挽着,准备送她回家。
“小天哥,还是我送夏冰回家吧!”郑佳璇将李九天的手轻轻拿开,随后自己挽住了夏冰的手,她头靠在夏冰肩膀上,说不尽的亲昵。
夏冰有些发懵,毕竟她跟郑佳璇才认识这么一会儿,就被郑佳璇整得似乎认识了好久,情同姐妹一般。想到待会回去的路上,夏冰止不住的打寒颤。
“佳璇,你跟夏冰都是女孩子,两人还是不安全,我送夏冰回家吧,你跟林芬呆在一起坐坐,也省得林芬一人无聊。”李九天瞥见夏冰脸色尴尬,知道她必定不希望才刚会面的人就送她回家。何况,他担心郑佳璇会将早上的事儿告诉夏冰,把夏冰又惹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不如自己送夏冰,又能让林芬跟郑佳璇亲近,又不至于害怕陈平对夏冰起坏心思。
“不怕,这村民们我都认识,有啥不安全的!”郑佳璇坚持要送夏冰回家。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况且,陈平那样的色狼,突然起了色心,那你们该怎么办!”李九天的语气斩钉截铁,表情更是坚决。
“那好吧,我就跟林芬在家里等着你回来。”郑佳璇叹了口气,她本想趁着毕业这些空闲的日子,跟李九天多相处,两人日久生情、再续前缘的。
夏冰和李九天出门后,夏冰忍不住偏头问道,“小天哥,佳璇这么漂亮,你觉得呢?”
“是挺好看的。”李九天目视地面,唯恐有什么石头香蕉皮之类的障碍物。
“我说的是你对她的看法。”夏冰稍稍有些无奈,这李九天到底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李九天愣了愣,迟疑半响,想起今早的何姿那张白皙的小脸蛋,觉得自己不能再三心二意,便直接回答,“她不是我喜欢的人,虽然她很漂亮,又很开朗。”
夏冰的心感觉像要跳出来似的,无比欢脱,她忐忑问道,“那么,小天哥,谁是你喜欢的人呀?你刚才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你个小丫头,问这么多干什么!”李九天别过脸,不肯回答。或是南风太暖,李九天头上全是汗珠子,脑海里居然浮现了眼前夏冰的模样。
夏冰撅了撅嘴,嘴巴嘟起的弧度宛如一个银钩,能挂不少东西。她别过头,不肯再望李九天。两人相顾无言地走了很久,到了张小燕家里,夏冰将挽着李九天的手松开,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正站在门口的张小燕一时蒙了,这夏冰怎么了?但她也没多问,跟李九天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进去。
李九天回到家,只见郑佳璇和林芬已呼呼大睡,便关上门,偷偷修炼起了秘籍,他如今已经能穿透五厘米左右的障碍物了,估计再继续修炼下去,一面墙都不成问题。
早起,已是八点半,家里已经空无一人,李九天撑了个懒腰,就急赶急的往医馆里赶,到了医馆,正站在床沿边的阿亮抬起眼皮子,笑道,“当老板就是好,也不怕迟到。”
李九天深知阿亮是反话,但他也无话可说,毕竟起晚了,也怪不得谁。他望着空荡荡的几张床,叹了口气,“咱们这是几天没生意了!”
李九天话音刚落,好似苍天下定了决心帮他似的,门外涌进一群人,争着吵着要针灸。李九天自然是热烈欢迎,他帮每位病患检查了身体,发现大部分都是腰间盘突出或是风湿严重,忙皱着眉,安排阿亮和夏冰上针。
“你们是建筑工人吧?”李九天两手抱胸,走到众人跟前,扫视眼前的几位病人,问道。
“没错,你怎么知道?”一位病人刚趴下,听了李九天这话又慢慢坐了起来,扭头问道。
“刚检查你们身体,发现你们所患的疾病无非是一些搬运工常有的。”李九天回答得漫不经心,他搬起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望着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几位病人面面相觑,他们以为,这家马道医馆的老板估摸着啥都不会,否则他们怎么会像陈平说的,从不消毒,打扫卫生呢!他们刚才还忐忑万分,唯恐自己被这些庸医扎得更加严重,现在躺下闭眼后,倒感觉身体十分舒服,好似躺在成团的棉絮上。
“你们干这一行肯定很累吧?我建议你们不要干下去了,身体会吃不消的。”李九天望着这群建筑工人的花白头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