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曾说‘女人是谁做的骨肉’,当时李九天并不赞同,虽说女人皮肤大多水嫩,但到了一定的年纪,不仅年老色衰,连皮肤都是皱巴巴的,哪里有半点水的影子。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了此话的精髓,三个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下午,丝毫不觉累,不仅如此,连一口水都没喝,也不觉得渴。这若不是水分太多,怎么能说这么多的话而不口干舌燥呢!
夕阳西下,太阳依依不舍地落下山头,天空仿似不舍太阳的离开,洋溢的酡红好似旧时和丈夫分离的妻子的一双眼睛,又红又亮,悲愤照满空。
常说,悲剧的极致是喜剧。上有天空哭红了眼,下有百姓喜笑颜开的迎接伴随黄昏而来的晚风。
李九天边将针灸工具消毒,边望着阿亮等人说道。“咱们收拾收拾,就去马道餐厅吃饭,然后各回各家。”
林芬和夏冰也赶忙拿起扫把,捏着撮箕,将地上的污垢打扫干净。
郑佳璇一人傻站着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忙走到李九天跟前,笑着问道,“小天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你就坐着吧!”李九天扫视四周,并没什么需要郑佳璇帮忙的。
郑佳璇见状,叹了口气,只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对了,天哥,去马道餐厅是你请客吧?”阿亮忽然问道。
“不,我们平摊。”李九天头也不抬地答道,显然计划好了。
“不带这样的呀,天哥,你可别忘了,你是马道餐厅的老板呀!”阿亮舔了舔嘴皮子,皱眉说道。
“俗话说,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那么,老板吃饭,理应和顾客同等。”李九天仍然不抬头。
“那…那我们去外边吃。”阿亮可不想为马道餐厅花钱。
“你是不是我的员工?”李九天终于抬起头,板脸看着阿亮。
“是。”阿亮望着李九天那阴沉的脸色,竟然吓得不敢反抗。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没听过吗?”李九天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将扫把搁在角落,并将医馆的铁门半关。
众人打扫完毕后,李九天完全关上了门,带着大家伙儿往马道餐厅出发。
由于陈平精湛厨艺的关系,李九天这边的座椅寥寥几个人,对面的座位,却是门庭若市,许柯和翁将在椅子上呆坐着,不住叹气。
“哎呀,你们这是干嘛?这么泄气!”李九天将两手往两人身上一拍,鼓气道。
“天哥,你是不知道,今天咱们这儿,只有几位顾客,你说,我们能不泄气吗?”翁将都有些后悔,干嘛选择李九天当他的老板!
陈平望着垂头丧气的翁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他就喜欢看着李九天身旁的人全部都离他远去,看他还得不得瑟。
“我这不是带人来吃饭了吗?”李九天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群人。
翁将愣了愣,随后噗嗤一笑,“这不是你的员工吗?”
“没错,他们来这里吃饭,一样要给钱的,没有优惠。”李九天特地望了阿亮一眼,把阿亮望得心里发慌。
“当然,佳璇,你不用给,你的饭菜是我请客的。”李九天走到郑佳璇面前,将她肩膀一勾,笑道。
夏冰和林芬瞬间不乐意了,同是女人,凭什么郑佳璇就分文不收,林芬忙指着郑佳璇,质问李九天,“凭什么她不收钱俺收钱?”
“你天天吃我的住我的,你还想要免费在餐厅吃饭,你做梦吧你!”李九天两手叉腰,冷声道。
李九天这番话,抵得夏冰和林芬皆低头不语,唯恐说错了话。
郑佳璇倒是愣住了,问道,“小天哥,林芬姐住在你家吗?”
“嗯,因为她没地方住。”李九天的回答简单明了。
陈平透过玻璃,看到围绕在李九天身边的众位美女,气得直跺脚,以至于忘记了使用真气,他赌气似的将菜碟往顾客桌上一扔,被顾客训斥,“你这臭小子,端个菜就像我欠你几百万似的!”
“没有,没有。”陈平连忙赔笑。毕竟顾客是上帝,他不能在关键时刻,跟顾客闹别扭。否则让李九天这王八蛋赢了,黑发老翁又得骂死他。
“做事就给我认真点,你有脾气,我没有啊?”顾客继续呵斥道。
“你说的是,太对了,我真该死!”陈平说罢,还轻轻拍了拍嘴巴子。
顾客见状,心里怒气才算消散了,他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夹了一口菜,还没细嚼,就吐了出来,“我靠,这炒的什么鬼东西,真他奶奶的难吃!”
陈平疑惑顿生,照理说,他做的东西,应该是人间美味呀,怎么会突然这么难吃,他望着自的两手,这才想起,他忘记灌输真气了!
李九天听到了对面桌子的动静,笑得满面春风,他走到顾客跟前,笑问,“真的难吃?”
“不信你尝尝!”顾客指了指桌上的菜碟。
李九天忙掏出一双干净筷子,将菜尝了一口,还没两秒,就吐了出来,“真的好难吃!”
李九天捂着肚子,表情狰狞,指着陈平道,“你做的菜这么难吃,你还好意思当厨师!”
乔洪山这时走到陈平跟前,背对着陈平,脸朝着顾客,他嘿嘿一笑,说道,“对不起呀,准是我儿子最近没睡好,所以迷迷糊糊的做难吃了。”
顾客冷哼一声,“我来吃饭是品尝美味的,不是吃猪食的。”
“对,你说的对,所以,为了补偿你,你这顿饭,算是我主动送给你的。”乔洪山面上在笑心里却在流血,这顾客点的东西全部都特别贵,要是真这么干,得赔死了。
“你说真的?”顾客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我说真的。”乔洪山点点头,面如死灰。
“好,再给我来一份干锅牛蛙,麻辣小龙虾,一份大闸蟹!”顾客摆了摆手。
“你这未免太…”陈平忍不了,走了过来,冲顾客拍了拍桌子。
“太什么?”顾客仗着乔洪山在这儿,丝毫不惧怕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