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洪山被李九天拉到一个小巷子里,他不耐烦的瞪着眼前的李九天,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了?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我问你,那条蛇是不是陈平放的?”李九天两手抱胸,趾高气扬的瞪着眼前瘦成皮包骨头的乔洪山。
“我不知道。”乔洪山回答得模凌两可,他早就想到了,现在先不得罪李九天,免得李九天获胜,他们又没有好果子吃。但对于李九天,可以三分真七分假,反正一张嘴可以胡说,横竖李九天也查不到真相。
“你不知道?你逗我呢?”李九天可不吃这一套,他知道,乔洪山就是那狡猾的狐狸,看上去单纯无害,实则满腹心机,这种人,啥都不知道,他可不信!
“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乔洪山两手一摊,故作无奈。他的心仿佛一双眼睛,此刻正在冷笑,这李九天怎么说都是初出江湖,跟他这混迹多年的老手压根就不能比,上次要不是郑佳璇她老爹郑军出手,这李九天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原来你不知道呀,那这样成不,我现在就派人将你宝贝儿子乔大头找出来,让他跟他这个弟弟陈平相认怎么样?”李九天可不是吃素的,他知道,乔洪山重视亲情,背叛他多半是为了弥补对陈平的亏欠,但他不信,他的另个儿子乔大头愿意自己的老爸成为别人背后的靠山。
乔洪山瞬间愣住了,他怔怔望着眼前的李九天,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乔大头,他声音微颤,说道,“你别吓唬我,我儿子不在这个省,你怎么找得到乔大头!”
李九天见乔洪山自欺欺人的模样,不禁冷冷一笑,他一手扶着墙,一手叉着腰,直直盯着眼前的乔洪山,“你可别忘了,我跟郑叔叔的关系,郑叔叔是太安市的首富,结交各地的名媛,要想打听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乔洪山叹了口气,他相信李九天的能力,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行了,只能闷闷道,“那我只回答你这一个问题,你可不能再用这件事威胁我!”
李九天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乔洪山这次背叛了他,保不准还有下次,没有必要跟他长期交易,因此点头同意,“没问题,只要你告诉我,我以后会忘记你还有乔大头这个儿子的事情。”
“没错,那条蛇的确就是葡萄放的。”乔洪山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他原本一心想让乔大头学会秘籍,成为一个武者,结果被李九天夺去了秘籍,当时,他虽心有不甘,但也算是认了命。只是,谁曾想到,最后还是他乔洪山的儿子学会了秘籍,成为了一个武者。
“那条蛇怎么复活的?”李九天好奇问道,他仔细回想起那条蛇,觉得就算是凭着他的针灸术,也无法救活这条蛇。
“这我不知道,好像是那什么黑发老翁给救活的!”乔洪山回想了一会儿,才对李九天说道。
李九天疑惑重生,他向来只知道自家的是个白胡子老翁,还未曾听说有个黑胡子老翁的!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乔洪山直直盯着李九天。
“没问题,我不是你那种喜欢背叛的人!”说罢,李九天挥挥手,就往餐厅走去,留下了乔洪山一人在小巷子里凌乱。
下午的光景就好比流星,一闪即过,转眼就是傍晚,众人收了摊,翁将、许柯和李九天等人不是同一方向,自顾自的离开了,乔洪山和陈平已经跟李九天闹翻,也没有同路的理由,因此,他们乘着破旧的三轮车,往马道村开去,至于李九天等人,在公交站台等待良久,才等到了一辆公交车,忙一股脑的往上涌。
到了村子的主道,大槐树下人影绰绰,站着十几个人,全是跟老爷子相交甚好的村民们,他们透着村子里的微光望见不远处的李九天,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蒋老大步子迈向前,走到蒋虎旁边,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给蒋虎擦了擦汗。
张雨和张叔也纷纷走到李九天跟前,对李九天嘘寒问暖,唯恐他受了上午的刺激,一蹶不振。
李九天走到大槐树下,只见一群村民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小村长,我们相信你,你是我们永远的村长!”
虽说李九天堂堂六尺男儿,应该是眼中无泪,心中无伤,如钢铁一般势不可挡,但再强的人也有心,别说,看到这一幕,李九天的小心脏跳得比平时欢脱多了,一双眼睛像是灌满了风,禁不住的流泪眼红。
正当他准备开口感谢时,只听到一阵车响,包括李九天在内的众人忙闻声探头,只见是乔洪山、陈平和许琳,坐在三轮摩托车上,一张张脸上充满愤恨地望着他们。
“停车!”摩托车到了李九天的正对面,乔洪山马上向司机挥手示意,司机忙停了下来,将手伸出,要了钱,看戏似的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陈平,你这个臭东西,不回自己的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没错,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枉咱们小村长对你这么好!”
村民们见到陈平猥琐的笑容,心里就泛起恶心,他们皱眉望着陈平,那股神态,仿佛陈平比在臭水沟安家立业的老鼠还要丑陋三分。
蒙世间险恶的福,陈平曾经在外地听闻的骂人话比这凶上几千倍,他早已对此麻木,脸皮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他走到李九天身旁,跟李九天对齐,笑望着眼前的村民,说道,“各位村民们,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总不能得罪了陈老他们的好意吧!”
“我呸!你自己想当的村长,还好意思说陈老教唆的,我估计得没错,怕是你在陈老面前说了什么,让陈老专门跟我作对吧?”李九天明人不打暗语,直截了当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