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刚才我给我爸治疗,我爸爸跟我说,是昨中午,一群公鸡母鸡前后走进咱们村子,村民们见这些鸡没有主人似的,因此想捡个便宜,纷纷杀了吃。”张雨当时就觉得奇怪,因此问了张叔事情的经过。
“看来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阿亮缓缓说道。他此话一出,众人皆瞪着他,他正准备反驳,忽对上了张小燕一双杏眼,马上红了脸,闷不做声。
“小天哥,我学过生物学,虽说鸡喜欢到处跑,但还是不至于走这么远的路,我估计,是一群想要害你们村子的人干的!”夏冰手托下巴,作沉思状。
李九天正准备说话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声响,李九天站起身子,探头望去,不远处灯火通明,一群人端着摄像机的架子,向李九天他们走来。
“天哥,这是干啥的人呀?”张雨一时发懵,好奇问道。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万事通!”李九天对张雨翻了个白眼,随即又转头望向这一大群人。
待人群走了过来,李九天连忙走到最前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跟前,好奇问道,“你们是干嘛的呀?”
林雅望着眼前的李九天,眼眶微红,她自从上次在电视台见到李九天不畏强权,坚持跟主持人据理力争之后,就对李九天芳心暗许,只可惜因为工作繁忙,再加上女人特有的羞涩,一直默默在心里想念李九天。直到今天,她收到了上级通知,命令他们来马道村
“我们是电视台的,来采访你们村子。”林雅红着脸,低声说道。
别说李九天听力极佳,面对林雅这宛若掉了一根针的声音,也无法听得清楚。林雅身旁的人瞧着李九天这疑惑的神色,知道林雅的声音太小,以至于李九天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连忙替林雅解释道,“咱们是乐影电视台的,想采访你们马道村关于瘟疫的情况。”
张雨听了,这下好了,他可有机会上电视台,他连忙穿过李九天走到摄像师面前,望着摄像机,抢过林雅手中的话筒,笑着说道,“我是马道村的张雨,我们村从昨天开始许多村民得了瘟疫。”
林雅哭笑不得,这摄影师还没摄影呢!这群人就这么猴急,等着上电视台。她瞟了李九天一眼,只见他气定神闲,眼皮子都没皱一下。果然,她林雅钟意的男人,就是比别人强!
“小兄弟,咱还没开始录像呢!”一位穿着橙色运动服的摄影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张雨听了,两手捂着脸,生怕被人看到他面部的尴尬,他从指缝间看到李九天的鞋子,忙走过去,随后低着头,将手松开。
“好,现在开始录像了!”摄像师将摄像机调了调,就扯着嗓子喊道。
这次张雨可不好意思往前冲了,刚才他颜面尽失,要是再贸贸然往前冲,只怕会被人误会成想出名想疯了。
李九天见没人应声,忙走到摄像师面前,手叉着腰,“你说拍就拍啊,你有问过我们的意见吗?”
摄像师愣了愣,笑道,“有谁不希望上电视呀!要知道,村子能上电视,那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福气!”
李九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上电视固然好,但那也得看看是什么电视,这种瘟疫,明摆着只要播出,马道村的形象就会跌至谷底。他身为一届村长,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板着脸,冷冷说道,“你们快给我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冰,天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阻止他们来拍摄咱们村子呀?”张雨见李九天愤怒难当,不禁困惑不已。
夏冰还没发话,陈葡萄忍不住向张雨投射一丝不屑的目光,“你还不懂吗,他采访咱们可是瘟疫,要是电视上播出了,谁还敢来咱们餐厅吃饭呀!”
张雨恍然大悟,他挠挠后脑勺,不禁感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不,我们就是不回去,你们怎么样!”摄像师双手抱胸,丝毫不惧怕李九天语气中的威胁意味。
“摄像师,像这种拍摄,应该要经过村民同意吧!咱们不同意,你们怎么能随意就过来拍摄呢!”李九天瞧着摄像机上闪着的红光,知道不能说什么难听的话,否则这摄像师一时报复心理,将他们的录像在电视上一放,不是丢尽了他们的脸面吗!
“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咱们是奉县长的令前来的,你们要是不识趣,那就是得罪县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摄像师一脸高傲,他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瞪着李九天,好像李九天是垃圾桶里的蟑螂似的。
“县长?你逗我吧,我们这小小的地方,还牢烦县长惦记!”李九天虽口头这么说,但心里虚得发慌。毕竟,他不认为这场瘟疫只是天灾。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县长在其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更不明白,哪个跟他们村有仇的人跟县长还有联络。
林雅听着这些对话,瞬间呆若木鸡,她从未想到,这次的拍摄居然跟县长有关系,更未曾料想,如果真的录制了村里的瘟疫画面,对于李九天的医馆和饭店,又是怎样的致命一击。
“我告诉你,你这次得罪的,虽说是一个小村子,但人家跟县长那可是一等交情,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听我的话,乖乖的拍这个片子,以后安心在家里务农,别做什么生意。”一名兼职记者的摄像师笑道。
李九天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得罪了村子,但他东想西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得罪了谁,正当他抓头挠腮之时,脑海忽然现出路机那一张猥琐的脸蛋,他探询问道,“元明村?”
“什么元明村?你别给我装傻,你们快接受我们的拍摄,笑容多点,声音大点,过会去了村民家,哭声凶些。”摄像师明显不耐烦了,他可不想听李九天胡搅蛮缠说一大堆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