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涂总,刚才是我做错了,您没事吧?”李九天愤怒的脸此刻连忙变得讨好掐媚,低声下气的望着涂炳。
涂炳见李九天像换了个人似的,他就知道,这李九天是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了。他整了整衣领,此刻腰板挺得笔直,跟竹子似的。他眉毛微扬,得意说道,“你现在开始,什么都要听老子的话,否则老子就调出监控,把你送到警察局。”
李九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后装作可怜兮兮的,说道,“嗯,我啥话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让我进警察局,啥都行!”
“你先给我道个歉!”涂炳不耐烦说道。他端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望着李九天。
夏冰见涂炳这样,内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她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主持人,自己无耻还好意思骂别人。
“好,对不起,涂哥。”虽说李九天心里把涂炳祖宗十八代全都骂光了,但面上还是笑咪咪的。
涂炳小人得志,他二郎腿得意地晃个不停,嘴里含着烟,说道,“老子可不要这种道歉,你把我打成这样,至少要跪着道歉,才能显示你的诚意!”
涂炳话音刚落,黑压压的人群就有了进来,一名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正步走了进来,李九天打量着他,他戴着一个墨镜,因此看不出年纪,但这皮肤,至少是有五十多岁了。
涂炳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愣住了,他连忙走到男人面前,大声说道,“张台长好!”
张台长望着眼前的涂炳,不禁大吃一惊,虽说刚才他听员工说了,这涂炳因为得罪了来宾,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他以为这不过是夸张说辞,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望着涂炳一张大花脸,一对熊猫眼,猪一样翻起来的鼻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他拍了拍涂炳的肩膀,问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涂炳指着李九天,咬牙切齿说道,“就是他!”
李九天和夏冰吐了吐舌头,没有吭声。
张台长走到李九天和夏冰跟前,疑惑问道,“你俩是谁?”
“前几天,何姿打电话给我,说电视台有个采访,要我描述三七价值以及为毛能种出这么好的三七,我就来了。”李九天两手一摊,说道。
“我是陪他来的。”夏冰吐了吐舌头。
一群员工们看着李九天和夏冰回答得这么轻松,忍不住偷笑,他们张台长对涂炳是出了名的护短,压根就不会让涂炳受一点儿委屈。上次涂炳主持当红节目时出了那样的漏洞,他的惩罚也不过是让涂炳专门采访养生大师,给一群爹爹婆婆看。
“你们说,这张台长会怎么办?”
“当然是将他们两送到警察局呗!”
“说不定是找人将他俩打一顿!”
员工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他们个个在看着李九天和夏冰的笑话,脸上充满笑意,仿佛李九天和夏冰倒霉,就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一样。
“你们来这里演讲就演讲,为什么要打我员工?”张台长眉心紧皱,将手握成拳头,问道。
“这该问问这个涂炳,老子先前对他好言好语,结果嘞,他嫌我寒酸,非要我换了衣服,才能采访。我不同意,他就给我取消了,我大老远的从村子里跑到这来,不是为了给人当猴耍的!”李九天拍拍胸膛,怒吼道。
“人家这衣服怎么了,多接地气啊!你干啥说取消就取消呀,你取消了这节目怎么播呀!”听到李九天的话,张台长觉得这涂炳就他妈的活该,莫名其妙说人寒酸,又莫名其妙取消!如果他是受邀人,说不定他也会给这涂炳来几拳。
“我,我没这么说过呀!”涂炳翻脸不认账。
李九天和夏冰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涂炳脸皮厚到这种地步,做了错事不承认,还刻意逃避。
“你他妈的含血喷人!”李九天指着涂炳说道,他两眼血红,看上去像个凶猛的野兽。
“我含血喷人?那好,咱们有一堆目击证人吧!让他们说说,到底谁骗人!”涂炳望着工作员工,随后大叫道。“你们看到我换掉李九天了吗?”
“没,我们没有看到。我们只看到了他肆无忌惮地打你!”员工们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员工们在刚才张台长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论涂炳说什么,他们都附和。毕竟对错跟他们无关,他们只是负责打工的,得罪一个落后村子的村长总比得罪主持人好。
“张台长,这下相信我说的吧!”涂炳装作委屈,说道。
张台长望着员工们,他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涂炳的人品像是臭水沟的老鼠,又脏又臭。要不是涂炳他爸有钱,他早就将涂炳赶了出去。
涂炳见张台长默不作声,连忙走到张台长跟前,凑到张台长耳朵边,小声说道,“张台长,上个月,我爸跟我说,咱们张台长对我这么好,他准备投资咱们电视台嘞!”说完,涂炳嘴角挂着一抹得意地笑。
张台长一听,俩眼珠子写满了贪婪。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脸上挂满兴奋。此刻,他的那些正义感全都掉入深渊,再也捞不起来,去他妈的正义!老子只要钱。张台长心中默念。
“李先生,不是我说,你实在做得太过分了,做人不能像你这样,莫名其妙打人,我决定了,调用监控录像,作为证据提供警察,让警察来决定是非对错。”张台长缓缓说道。
李九天和夏冰两人不禁疑惑,这涂炳到底跟张台长说了什么,让张台长态度一百八十转变。
“好啊,看监控录像,看看这龟孙子怎么说的,看我刚才是不是撒谎!”李九天重重跺脚,两手捏成拳,冷冷说道。
“不管涂炳到底有没有将你换掉,你都没有任何资格打他。你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报应。过一会儿我就会拷贝监控录像给警方,让他们来评定。”张台长说话不卑不亢,但一双眼,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