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你们刚才说的认识美女老板和公安局长的,也都是李九天?”陈大爷睁圆了眼睛,迫切地望着两位村民。
“没错,咱们小村长可厉害了,认识很多的大人物,还和很多大人物拜了把子嘞!只要咱们小村长一个电话,比如说那省级的公安局长啊,都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咱们小村长不仅认识很多大人物,而且还把县委书记那娇纵的侄子整得服服帖帖的!就连县委书记,都得让咱们村长三分!”
“曾经有混混来咱们村闹事,最后小村长一通电话,那大佬就来了,小混混怕得跟个什么似的!”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说的不外乎是李九天一些英勇行为,他们越说越来劲,看那架势,似乎要把李九天从小到大的事迹都说玩。
陈大爷是越听越生气眉心紧皱,两眼简直跟煮熟的咸鸡蛋似的,恨不得从眼眶里瞪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李九天居然这么厉害!想到李九天之前对他说的话,他感到深深的欺骗感。
村民们后来说累了,便慢慢停了下来,他们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准备往自家方向走去。
“哎,对了,你是谁呀,我们怎么在村子里没见过你呀?”一位村民回过头,他疑惑的望着陈大爷,想起他们村并没有这号人物。
虽说马道村里,蒙老爷子的福,有不少人认得陈大爷,但还有一大部分对陈大爷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毕竟,陈大爷只住在老爷子家,并不常在村里走动,至多在老爷子家附近走动。
“我是你们小村长的远房亲戚。”陈大爷撒了个谎,他并不想说跟老爷子认识这样的话,解释起来太麻烦。
“噢,原来如此。”
“那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别忘了告诉咱们小村长,我是秦老,他是白老。”
两位村民一听到陈大爷是李九天的远房亲戚,对陈大爷的态度好了不少,他们相视而望,不停赞美陈大爷多么英雄伟岸,把陈大爷夸得腰板笔挺,他们不停暗示陈大爷,叫陈大爷在李九天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
陈大爷对于赞美向来很受用,他昂首点点头,趾高气扬地说道,“看你们对我态度这么好,在小天面前,我绝对会为你们美言几句!”
村民们听了陈大爷的话,乐得跟中了福利彩票似的,两眼放光,他们再次唾沫横飞地夸奖了陈大爷,就喜滋滋的转身离去。
陈大爷见村民们已经离开,原本笑得像太阳一样灿烂的脸顷刻之间仿佛乌云压顶。之前李九天说没钱,不认识大人物。他还挺天真的信了,现在才知道,李九天是骗他的!
“这臭小子,我靠他奶奶,居然骗老子,以为老子好欺负吗,切!”陈大爷气得跺了跺脚,他双手抱胸,眼睛怒视着不远处的大槐树,眼神尖锐得跟刀子似的,仿佛大槐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陈大爷直盯着大槐树发呆,心里一团团火大有星火燎原之势。忽然,他看到大槐树下一群公鸡,它们个个迈着独有的步伐,昂首挺胸的走着,看上去十分骄傲。
“靠,这些公鸡都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是吧!”陈大爷目视前方,他无意识地左手紧捏右手,把右手捏得通红。最后,由于用力过大,右手的疼痛使他呜呜叫。
陈大爷轻抚自己的右手,径直往大槐树下走过去,看着大槐树下的公鸡,他总觉得很眼熟。最后,脑海里白光一闪,他才想起这是李九天家里的公鸡。
“我靠,你主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也就算了,连你们这群鸡,这走路的姿态也跟你们主人一般无二。”陈大爷觉得这群公鸡怎么看怎么不爽。
陈大爷对公鸡念念叨叨后,就往远处望去。由于是冬天,远处一片苍茫,光秃秃的,没有生机。
再往左望去,陈大爷看到了一个巫师再做法事,巫师后边跟着一群人,一群人都在虔诚地跪拜。
“迷信!”陈大爷瞪了一眼远处的法事,冷冷骂了句,突然,又想到村里人不是都迷信吗!比如屋檐上掉了只喜鹊,那就是祸从天来,得叫道士算上一命。
陈大爷望着脚下的五六只鸡,心想虽说鸡不如鹊,但也是长了翅膀,只要他毒死这群属于李九天的鸡,再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煽动村民请巫师,他只要买通巫师跟他串通一气,那李九天借钱给他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计划虽好,陈大爷还是发了愁,这公鸡走路快得跟个什么似的,他一副老身骨,压根就捉不住鸡,何谈弄死鸡。
陈大爷心里烦闷,不禁东张西望,双手叉腰,突然想到自己轿车里还有一包老鼠药,望着正在觅食的公鸡,陈大爷心生一计。
陈大爷走近自己的轿车,东张西望,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他像小偷似的打开自己的车门,将后车座上的老鼠药兜在怀里。他的举动,好比杀完人的罪犯,想尽办法避人耳目。
“鸡啊,鸡啊,对不起,谁叫你生在李九天家里,就不能怪我无情无义。”陈大爷望着脚下的公鸡,感叹道。随后,他将兜里的老鼠药拆开,投了两三粒在地上。
公鸡警惕地望着陈大爷,陈大爷心想这鸡居然还会防人!他笑咪咪的望着鸡,要多友好有多友好。公鸡似乎会分辨人的笑脸,一群鸡缓步向陈大爷走来。
陈大爷见公鸡都向他走来,更是呦喝着手,欢迎公鸡的到来。公鸡们见陈大爷没有杀伤力,走路开始雄赳赳气昂昂,一群鸡觅食,只有两只鸡抢到了老鼠药。
两只公鸡吃了老鼠药后,迈开爪子还没走几步,就整只鸡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完全没了气息。
陈大爷看着地上的鸡,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翻,甚至肚子都给笑痛了,他知道,现在自己只需要给巫师一笔钱,煽动村民,就能让李九天把钱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