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突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时候从文物馆外面传来了一阵很奇妙的声音,像是一阵奇怪的音乐,不过随后里面夹杂着一丝呜咽之声,如泣如诉,十分怪异。
那声音好像是用一种很奇怪的乐器给吹出来的,之前闻所未闻。
“吼!”
一听到那声音,没想到怪鹰直接将我给放开了,它似乎显得很慌张。
“啊……”
所幸这鹰距离地面不是太高,只有一两米,我直接被扔下来了,落在地上,尽管如此,我还是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吼!”
突然,那怪鹰再次飞到了刚才趴着的那玻璃盖子上面,俯视下面,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过这次,它的目标并不是我们,几秒钟之后,它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直接俯冲下来,落在一处废墟中,从里面好像叼走了一块什么东西,但是速度太快了,我们根本就来不及辨别那是何物。
很快,那阴石鹰直接一飞冲天,撞破了那钢化玻璃,整个身体像是离玄的箭,消失在我们视线之内。
“你没事儿吧?”这时候孙正走过来,查看了我的伤口。
“没事儿,就是皮外伤,没有大碍。”我神了一下手,有些疼。我问那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厉害,要知道那钢化玻璃,就算是一个铁锤砸上去也只是会裂开几道口子,不至于碎裂。
“那……玩意儿据说是一种很匪夷所思的训鹰术!”
孙正告诉我,这训鹰历史可以追溯到好几千年之前,古代的人为了打猎开始训鹰。从“熬鹰”开始,这是一项很艰苦的工作,经过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鹰,那是相当可怕的。
而中原的人主要是训鹰来捕猎之类的。
但是在西域一些小国,他们训鹰并非只是单纯为了捕猎,而能够作为战场上的猎手,当真是百万军中取敌方首领首级,轻而易举,不损丝毫。
相传,在汉朝时期,张骞曾几度出使西域,为了联合一些西域的小国共同对抗北方匈奴。
从长安一直出发,进入西域境内,当时张骞带领着一千多人的小队途经隔壁之时,见半空中翱翔一只巨大的鹰,不过这鹰的体格大得惊人,像是一只羊在空中盘旋。
那鹰的爪子上面好像还抓着东西。张骞就觉得很好奇,在中原绝没有见过如此的情景,便停下来仔细观察个中缘由。没想到那鹰在空中发出一阵嘶吼的声音,像是钢铁猛兽一般,吓得那些士兵个个心惊胆战,手里紧握着兵器。
就在这时候,那鹰似乎注意到了他们,顿时压低了身体,然后直接就抛下了爪子上面的东西。
“咚!”
那圆不隆冬的东西就滚落在地上,张骞和他手下的人一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伤口上不难看出,这人头居然是直接从活人身上撕扯下来的。
而且血还冒着热气儿。
吓得张骞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那人头分明是这一只鹰给活活撕扯下来的,不过军中有一个见多识广的人,早些年是在大漠出身,守过三四年边关,也听过一些传闻。
就是关于那一只鹰的,说那鹰扔下手里的人头,主要是它准备猎食新的食物。听闻之后,众人大惊失色。瞬间,那好几百人拉开了长弓,朝着那一只鹰射了过去,密密麻麻的箭像是一阵雨直接朝着鹰扑了过去。
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鹰一扇动翅膀,顿时箭纷纷被扇开了,鹰丝毫未损,直接冲着他们扑了下去。
就在那群人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四周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很快,那只鹰便没有继续理会张骞等人,朝着山坡后面飞了过去。张骞很好奇,是什么东西在控制那一只鹰,结果翻过戈壁一看,居然是一个西域小国的将军,那一只鹰正好落在他的手臂上,目光如炬。
张骞大开眼界,不由得感叹这世人真是奇才,居然能够自由控制这庞然大物。后来他记载到了《西域行迹》当中,而之后中原人也开始养鹰,训鹰。
而孙正告诉我,我们刚才看到的却并非是一般的训鹰。这家伙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也主要是用来探墓寻迹,然而他告诉我这种技术早已经失传了好几百年了。
“他刚才叼走的是什么东西?”
我这才反映过来,我们走到那一堆废墟当中一看,地上乱七八糟,早已经分不清楚是什么了。
“不好,有人!”突然,孙正急促地转身,我眼角也略过一丝影子,那速度极快,像是一道闪电,只是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影子,便消失不见了。
“走!”
孙正拽着我,往那影子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然而,刚走没有几步,整个文物馆的线路好像出了差错,灯光忽闪忽闪,还有隐约传来电流的声响,几秒钟之后,那灯彻底熄灭了。
突然,我感觉身后好像站了一个人,我猛地回头,但是后脑勺好像重重挨了一棒,瞬间就失去了直觉。
……
什么味道?
我醒来之后,一股难闻的味道萦绕在我鼻子四周,快要窒息了。睁开眼一看,四周显得有些潮湿、阴暗。面前孙正手脚都被铁链子绑着,我和他一样,根本逃不了,我们被关在地牢了。
“我们……这是?”
我头痛剧烈,不过还能够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被人偷袭了。
“孙正?”
我喊着他的名字,他这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看自己手脚的铁链子,瞬间就明白了。
“放开我!”
孙正在一旁大喊大叫。
我环视着这地牢,四周很潮湿,地面上还有积水,显然这应该是若羌县的地牢,因为这里有一条暗河穿过地下,所以终年都是一种潮湿的状态,但是那水的味道十分难闻。
而除了我们之外,四周其余的铁笼子里面还关押了不少人。
他们都好像已经绝望了。
“哎,新来的那俩,别吵吵了,打扰大爷的雅兴。”对面一个络腮胡子蓬头垢面的人嚷道。
“留点儿力气,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那人冷笑着盯着我们。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你们当真不知道?”那络腮胡子看不清楚脸,头发像是枯草一样,都垂到胸口处了。
见我和孙正一脸疑惑,那人才说,我们犯了死罪,杀了四个人,证据确凿,而且还在文物馆里面找到了我们的指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所谓的诅咒都是我和孙正犯的事儿。
“兄弟,牛啊?”
那几个人听到我们的罪行,都有些咋舌。
“该死!”
孙正骂了一句,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孙正猜得没错,一切都是和那个胡建军以及身边的刀疤脸有关。
“我没猜错的话,这事儿,怪就怪在那刀疤脸身上。”
孙正分析道。
“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孙正说他追踪了好几年,为了查清楚刀疤脸的底细,但是那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资料能够证明他的身份。
“难道那人……不是人……”
话说一出口,我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