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纪念发掘楼兰遗址一百一十周年的纪念日,所以文物所才组织了这一场文物的交流研讨会,并且还有多个国家的考古人员和探险家都参与了这一次的盛举。不过关于史密斯.丹提到的考古一事,我还没有听过。其实最主要是因为他们各自都带来了从楼兰遗址挖掘的一件重要宝物将会在明天亮相展览会场。

难道那美国人带来的东西和屏幕上的怪异图案有关?

不过从馆长那里得到的资料显示,这美国佬是一个很有钱的主儿,家族原本是一个探险队的成员,从时间推断不难发现,他们家族的人应该和当年的探险有关。也就是楼兰古城遗迹发现之后,在1905年美国亨廷顿探险队深入大漠挖掘楼兰古迹。

自1900年楼兰遗址被发掘之后,震惊了整个世界,先后有美国、英国的探险队多次深入罗布泊腹地,挖掘楼兰遗址,并且带走了大量的文物,而当时中国处于清末民国交替之际,国内局势动荡,根本无暇顾及。

那些国外的探险队几乎给很少的钱买通了边关守卫的士兵,可以任意通行。而此刻,中原大地上正是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各方势力为了自己的统治而一片混战。

那些国外的探险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儿,才不远万里,来东方寻找新的机遇。

宣讲厅内,下面的人群已是一片哗然,纷纷都在猜测屏幕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太他妈嚣张了。”等史密斯他们走远之后,孙正盯着外面,小声骂了一句,“等这一场展览结束之后,我非要让他的东西物归原主。”

我赶紧劝道,你小子可别乱来,孙正这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要是搁在早些年,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劫富济贫的侠盗,不过阴差阳错居然留在了博物馆,这事儿说来也话长。

孙正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笑笑,职业病,习惯了。接下来我和孙正就简单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主要是介绍遗址的相关情况,以及当年发掘出土的文物。

等那些人都散去了之后,我们收拾好了会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照例,我和孙还要检查一下四周的门窗和一些展品,确保每一处的安全,文物所加上我俩、馆长,也不过三个人。

不过馆长平日里经常出没在楼兰遗址周围的文物研究站和一些重要的场合,所以这所内,几乎都只是我和孙正打理。

其余的人是需要在楼兰遗址四周的文物研究站一天二十四小时守护的。这样子说吧,楼兰古城虽然历经几十年的发掘,很多珍贵的文物都流落国外了,但是,即便是现在,随便走进楼兰遗址的地境,稍微一扒拉,没准儿就能扒拉出来一些碎瓷片、陶器、甚至玉片儿之类的东西。

可想而知,当年楼兰埋在地下的东西得有多少,可以说,楼兰突然消失在历史上,所有的东西和秘密都伴随着黄沙掩埋,甚至楼兰所有的文物都没有被带走。然而并非是个人就能随随便便进入楼兰遗址的,是不对外开放的,若要进去,有很严格的手续,还需要文物局的批准,即便是进入了古城遗迹,也有人会盯着你的。

而我来这里已经两三年了,主要是因为我父亲才留下的,1980年前后,父亲接到上面的命令,先后三次进入罗布泊附近考古勘察,相继在楼兰遗址考古发掘,期间,考古队一行人发现了一具保存得相当完整的女子干尸,就是著名的“楼兰美女”。

细心的父亲在那女尸包裹身体的丝绸当中发现了一块很特别的丝绸,拿回去研究了好几天,不过就在有所发现的第三天晚上出了事儿,研究所当夜遭了贼,父亲被人杀害,并且还丢失了那一块丝绸,以及被撕扯掉的几页日记,那是父亲还没有向外界公布出来那块丝绸的秘密。

不过,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还没有线索。

等到文物馆所有的工作都检查完了之后,我们这才往研究所的老旧宿舍楼里面走去。这里条件不太好,基本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设施,不过就在研究所后面的大楼,也方便值班。

虽是这时候正是夏季,但一到了晚上,温差大,就显得有些冷。

“你说这美国人能主动送回宝贝?”孙正窝在床上,问我。

“他们显然还有别的目的。”我沉思道,不过这时候我脑海里还浮现出那屏幕上的怪异图案,隐隐约约我发现那上面的图案应该是有一个完整的意思,不过显然只有部分。

随后,我只是淡淡一笑,说估计送回来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别忘了,他们当时是拿走了多少的宝贝,估计现在都够拉好几车了。孙正说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干回老本行,这件事他亲自出马。他的意思,就是偷回那件东西,我赶紧提醒他,这关键的档口,可千万别出岔子。

“对了,你说那图案上面是不是一张什么地图?藏宝图?”

孙正想到这里,便来了兴致。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我分析道,“这老外不远万里过来,难道就只是想要研究研究中国的文化和楼兰的历史,怕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吧。再说他随便花几个钱,伪装一个什么身份,说是中国文化研究的,顺便送什么宝贝回来,你说,有谁拒绝,当然夹道欢迎了。”

孙正点点头,沉思道,“莫非他真的发现了楼兰还有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