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存?我竟不知你如今已经天真到这个地步......你以为我就谢鸣戈一个儿子吗?”
“他,你的便宜父亲,也不过是踩着兄弟的森森白骨才走到那那一步的,我对他花费的心血有多少......”
谢朝言尽于此,看着谢泓脸上冷汗澄澄,像是受到了震惊和惊吓,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等你真正到了只能等死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至亲的命和其他人的命比起来,并无差别。”
谢泓缓缓低下头,颓然至极,却没有再反驳。
如果他真的只有一年半的命可活......他大概也会忍不住发疯的吧。
“那位的女儿,你寻了这么久,还一无所获?”
突然换了的话题,让谢泓有一瞬的恍惚,却是下意识毕恭毕敬地回答:
“有了些消息,已经派了人去确认......不日就应该能知道了。”
“我怕打草惊蛇,没有从暗室里接任务,是于从外头选的人,应该能迷惑一时,不易被人发现,即便被发现......死了也不可惜。”
“那个丫头,还没走?”
对于曾经谢家的有功之臣,谢朝的脸色还算温和,儒雅的气息,配上此刻毫无杀气的眉眼,多了一丝长者的包容。
谢泓嗯了一声,有些谨慎:“她很快就会去国外治疗,暗室的甄选人,我已经安排了新的人手去接替。”
谢朝点点头,还算满意。
“起来,退下吧。”
谢泓如蒙大赦,起身的动作有些急,一头歪倒在地,麻木的膝盖让他有些直不起身。
谢朝只是冷眼看着,谢泓有些踉跄的爬起,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很快地扶着墙出去了。
“装模做样的东西!”
大堂内,老人的声音冷厉,又厌恶至极。
......
......
“谢哥谢哥,那谁又被叫去了厚德堂,出来看那样子又是被打了一顿!”
侯英一开口,眉眼里都透着机灵,无视了最近黑眼圈越来越重的黑老三,直奔谢翊的书桌前。
桌前坐着的男人,似乎一直在处理什么文件,听到侯英的话,眉眼都没抬一下。
只是开口问:“打听到那个秘密了吗?”
侯英摇头,有些郁闷:“厚德堂附近高手太多,我也不敢让咱的人靠太近,那要是被发现,他们没命不说,怕是会累及谢哥你。”
谨慎点总是好事,特别最近是特殊时期。
谢老家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频繁动作,却只是让谢泓参与。
不过......
“底下的人说,那位走出厚德堂的时候,脸色极为不好,还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一年半就三十三了,死无葬身之地?”
三十三......
谢翊皱眉,翻阅文件的手一顿,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不太舒服的恶心感。
他年幼时,谢鸣戈带他翻阅过族谱,他至今记得,上面有很多不同辈分的谢家先祖和后人......大多都在很年轻的时候死去。
他问过谢鸣戈,当时,那个男人指着族谱上的几个名字,神情沉重甚至有些悲哀地告诉他:“他们,死于谢家不可言说的秘密。”
秘密。
究竟是什么?
是谢家意图窃国,还是旁的?
如果是窃国,以谢家祖辈的实力,压根不需要这么费劲。
至少谢翊可以确定,谢朝是在谢鸣戈离开谢家的前后,才起了窃国的心思。
所以,是什么促使了谢朝这么疯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