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秦萱儿的尸体,蒋凯文一个人坐了很久。从最开始的惊惧、担忧、惊慌失措,到后面他终于冷静下来。连喝了三杯红酒后,他开始苦苦思索脱罪的办法。

他脑海中始终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绝对不能坐牢,绝对不能。

父母去祭祖了,他也正好从公司请了假。虽然去过医院,但是下午还有大段的空白时间,他必须要找个人证明自己这段时间有约在身,自己和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谁呢?谁比较合适呢?他缓缓摇动着玻璃杯里的红酒,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同样坐卧不安。一想到穆念芝母女竟然已经住进了辰亦楠家里,而自己却只能作为客人被邀请。严妍的心里就嫉妒得像被烈火灼烧般难受,怎样才能彻底让穆念芝从辰亦楠的生活中消失呢?

正在她苦苦思索之际,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

“严妍,是我,有空出来一下吗?”电话那头一个听起来很疲惫的男人的声音。

“你是,蒋凯文?”严妍当即听出。

“是。”

“你找我干嘛?四年前我们不就约好,从此不再联系吗?”严妍有点不悦。

“我知道,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我需要你的帮忙。”蒋凯文有些急躁。

“我想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严妍打算挂断电话。

“等等!”蒋凯文叫住她,“只要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你知道我向来是很守信用的,你留学期间的学费我可一次都没落下过。”

严妍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挂掉,突然想起一个事,或许蒋凯文真的能帮上忙。于是,她换了种语气,“好吧,你说吧,什么事情?”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现在出来,我在坐墩路的JONNY咖啡厅等你。”

半个小时后,严妍在咖啡厅最里面的角落里见到了蒋凯文,她把皮包扔在旁边的椅子上,“说吧,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好久不见,你也回来好一阵了,咱俩也没好好聊聊。”蒋凯文看上去十分放松。

“我们俩没什么好聊的。”严妍一点儿也不给面子。

“不是吧,咱么曾经可是配合很默契呀。”蒋凯文戏谑的看着严妍。

“你要没什么事,我走了。”说着就要站起身。

蒋凯文忙按住她,“别走,我真有事找你!陪我在这儿聊天,一会吃饭,到晚上8点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呀?”严妍不知道蒋凯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就听我的,现在是5点57。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们下午三点就约在一起了,去海边散了步,然后在咖啡厅聊天,接着吃饭。”

严妍更加狐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谁会问我这么无聊的事?你那位新晋模特太太?”

一听到严妍提秦萱儿,蒋凯文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笑笑,“可能有警察会问你。”

“警察?怎么还跟警察有关。”严妍立马紧张起来。

“别担心,没什么大事,”蒋凯文见状,赶紧安抚她,“是我一哥们有事,我当时跟他见过面。咱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不想惹麻烦嘛。”

严妍仍然不放心,“不行,我这是在给你做假证,是有风险的。”

“有啥风险啊,咱俩确实喝了咖啡,一会还得去吃饭啊,只不过是让你把见面时间延长点。”蒋凯文说的云淡风轻。

严妍在心里左右权衡了一下,如果自己不给蒋凯文点好处,蒋凯文是不会帮自己的。“行吧,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说吧,”蒋凯文一拍胸脯,“随时为你效劳。”

严妍笑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你。”

别墅里,辰亦楠正在书房伏案工作,而宝儿就趴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安静的看书。这孩子像猫儿一样乖巧,无论何时看到,总会让辰亦楠心里升起一阵暖意。

虽然他还生着穆念芝的气,可是对于宝儿,他是怎么也怨恨不起来。一向被下人视为禁区的书房,也只有宝儿才被允许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