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云暖暖提到季子骞，君漠似想到什么，蹙眉看着她。

君漠敏锐地问：“你昨晚不是住在季家么？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书房查这些东西？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和君漠的谈话涉及了太多信息。

使得云暖暖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神色更加凛然。

她犹豫了一瞬，支支吾吾把昨晚梦游的事，讲给君漠听。

末了，云暖暖说：“你之前说过，在我失控的时候，看见我眼里有紫色龙气。经过昨晚‘梦游’，我想知道，胎记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就打算从这书里找找答案，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三本古籍的秘密。”

君漠蹙眉沉思了一下。

他看着云暖暖，忖度地说：“你记不记得，上次在祭坛，季薄渊身上的紫金龙气吞噬黑色物质时，我先用占运术，他毫无反应。

而轮到你用占运术，立刻就对他起了作用。”

云暖暖点头。

她当然记得这回事。

只是……

“按说，你的占运能力要强过我，为什么同样都是占运术，他却对你的占运术没有反应？”云暖暖疑惑地问。

君漠笃定地回答：“季薄渊身上的紫金龙气，金色龙气来自于你，你们两个龙气的融合，让他身上的龙气只对你起作用。”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暖暖：“与其你在这些书上找答案，不如……好好在他身上找找答案。”

云暖暖一懵。

“在他身上……找答案？”

君漠点头。

“起劲为止，你只用占运术，清除过三次龙气。第一次给季薄渊清除龙气以后，是没问题的。

第二次，你给季锦炎清除龙气后，突然晕了过去。醒过来以后，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问题出在第三次，也就是在祭坛帮季薄渊清除龙气那次。你好好想想，这过程中，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只有找出症结所在，才能解开你胎记变化的秘密。”

经君漠这么一提醒，云暖暖的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灵光。

却快得让她来不及捕捉。

“我一定会好好查查，原因究竟出在哪。”云暖暖坚定地回答道。

*

当天晚上，云暖暖哄好两个小家伙，回到季家。

季薄渊还在三楼书房。

她直接上楼，走进书房。

便把对厉景身份的猜测，说给季薄渊听。

“你确定厉景就是主上？”季薄渊神色凝重地问。

云暖暖点头：“百分之八十确定。上次云蒙山的事，君漠就料定，是厉景在背后支使孟凡祥布下的局。你在副总统府的时候，有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季薄渊眉头深蹙。

“那天在云蒙山抓到的活口，几乎毫无意外，全都指认总统夫人。现在总统夫人猝死，虽然查到几次，厉景和总统夫人来往的记录，却不能证明，厉景就是唆使总统夫人，亲手杀你的那个人。

厉景是R国的亲王，华国和R国又是友好邻邦，没有证据，就算告诉华总统和战副总统，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