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滚了滚喉咙,一句一句梳理着,迄今为止掌握的线索。
“六十多年前的祭祀大典,高外祖母云萝,离奇失踪。”
“第二天夜里,季老爷子悄悄潜入山核祭坛,赴云萝的约。”
“老爷子无意中沾染紫色龙气,又遭遇了从祭台里爬出来的神秘人。”
“六十多年后,我们在祭台里,发现了云萝的遗骸,胎记变黑、占运术尽失、死状恐怖……”
云暖暖说的极慢,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梳理脑中的线索。
而君漠,每听她说一句,眉头就紧蹙几分。
听到最后,君漠沉声补充道:“云萝的死,和每二十五年一次的山神大祭有关,也一定和那个逃跑的神秘人有关。
我们现在知道,山神大祭是为了隐藏云蒙山的龙气。而一直与云家为敌的‘主上’,是为了得到龙气。
那么,害死云萝的神秘人,和一直暗中在针对云家的‘主上’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眼下,只有搞明白这个,才能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漠的话,句句直指问题的核心。
即便云暖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切实际的瞎猜,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云暖暖问道。
君漠转头,看向季薄渊。
他有礼的吩咐:“劳烦季少,回家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当年老爷子的那枚玉牌,那枚玉牌能触动祭坛的机关,应该就是云家的物品。
而且,在你梦境里,老爷子在祭坛被神秘人放开以后,是晕死过去的,这座棺椁当时也是打开的。
最后,究竟是谁带老爷子出的云蒙山,又是谁封上了棺椁的机关,如果能查出来,说不定会有新的进展。”
即便季薄渊对君漠一直有不小的成见。
听到他的安排,也不得不承认,君漠心思缜密。
他点头回答:“当年爷爷和三叔公关系最好,这些事情,想必三叔公或多或少会知道。至于玉牌……我回去找找爷爷的遗物。”
君漠颔首。
他转眸,再看向云暖暖。
“你之前有梦到过厉景在华廷轩的身上,下了黑色物质。既然现在,去除季家血脉里龙气的关键,是这些黑色物质,那么我们躲在云蒙山,也不是办法。
不如回城,你、我和厉景会上一会,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顺便……也可以把季少父亲的病,彻底治好。”
“彻底治好”这几个字,让云暖暖神色一凛。
她知道哥哥在这种时候,专门提“治愈季锦炎”这件事。
是要提醒自己,和季薄渊“离婚”的约定。
“你说的对,不管怎样……季伯伯的病,不能再拖了,我都听你的。”云暖暖回答道。
都听你的……
这几个字,和女人那副小媳妇儿的模样。
饶是季薄渊心知这两人之间没什么,心头也掀起一股醋意。
季薄渊眸色一深。
他长腿一迈,走到两人中间。
看向云暖暖说:“华少的事,还是我跟你一起出面比较好。毕竟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就算华廷轩像上次那样,被人控制,我也有的是办法打回去。正好,我也想好好会一会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