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在妹妹身侧站定,从腰间取下一个黑色的绒布袋子,左右看了看。
这个走廊,一共有四间房间。
夏洛特正站在最中间,一脸迷茫。
乔治催促道:“是哪间?管家要出来了,咱们只有一次机会,进去就不能出来了,你快想想。”
夏洛特歪着小脑袋,眉头微蹙,用力回想。
她的小手,指了指左边。
又不确定的摇摇头,指了指右边……
乔治满头黑线。
他转身,小跑到客厅里,踮起脚尖,从桌子的花瓶里抽出一朵玫瑰,再跑回到妹妹身边。
“花朵指到哪个门,就是哪个门。”
夏洛特眼睛一亮,惊喜的点点头。
“嘚嘚,棒!”
乔治得意的笑笑,把手里那枝玫瑰,往上一抛。
玫瑰在半空打了个旋,跌落在地上。
花头指向了——右边的房间!
乔治转头,慎重的叮嘱了妹妹:
“你站在门口,一会儿看我手势,还记得我们刚才在楼上商量的吗?”
夏洛特用力拍了拍心口。
“嘚嘚,放心!”
得到妹妹的保证,乔治踮起脚尖,轻手轻脚拧开了房门。
微亮的晨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将屋里照的朦朦胧胧。
乔治一进门,就清楚地看见了,床上有个男人,正背对他躺着。
他转头,朝妹妹比了个大拇指,点了个赞。
然后便蹑手蹑脚,拿着手里的绒布袋子,走近床边。
男人宽阔的背脊,看上去像座山一样,高大威猛。
完全看不出,昨天“眯眯眼”那副瘦鸡般的模样。
乔治小小的凤眸,泛起一丝疑惑。
可是随即,他又紧了紧手,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鼓足劲,朝男人的脸,垂了下去。
季薄渊从房门打开的刹那,就警觉地醒了过来。
他双眸微阖,躺在床上一动也没有动。
昨晚,他在客房里住下,只见过管家一个人。
也就意味着,整个裴园,知道他住在这间房的,就只有云暖暖和管家。
裴园的管家,当然不会像这样,偷偷摸摸的进客人的房间。
会这么蹑手蹑脚进来的,就只有……云暖暖!
想到这种可能性,季薄渊的心,怦怦直跳。
他的唇角,不自觉就扬起一抹弧度。
只等着女人有所动作,他就能第一时间,抓个现行!
然而,季薄渊等了很久——
除了极轻的脚步声,和悉悉索索、模糊难辨的声音以外。
却没有等到女人的任何动作。
季薄渊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
一个脏兮兮、毛茸茸的死耗子,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那是一只染了瘟疫般的耗子,斑驳的皮肤上,还隐隐破着恶心的脓疱。
尤其是,耗子头顶,两个红幽幽眼珠子,泛着戾气十足的光。
“吱——吱——”
突然,死耗子动了起来!
挣扎着从天而降!
就在季薄渊睁开眼睛的刹那,乔治捏下了老鼠尾巴上的机关。
他“嘿嘿”两声,手指一松——
悬在男人脸上的仿真鼠,挣扎着跌了下去!
这是他在E国带回来的法宝之一。
全球最先进的新型仿真瘟疫鼠,外形一比一真实还原。
自带体感温度,就算捏在手里,都和真正的老鼠无异!
“眯眯眼,警告你,离我爸爸远点!否则,下次我可就放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