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云暖暖已经竭尽全力,按住了季薄渊的双手。
可紫金龙气灼烧的剧痛,简直是痛彻骨髓。
季薄渊的双手,根本就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抓眼角,渴望解除这种痛苦!
男、女天生悬殊的体力,让云暖暖渐渐压制不住季薄渊的力道。
情急之下——
她倾身,死死抱住他的双臂。
不停地在喊着:“薄渊,快结束了,你忍耐一下,忍耐一下,快结束了。”
季薄渊听见她的声音,强压下想要反制的本能。
而他的全身,却因剧烈的疼痛,开始颤抖。
云暖暖的心,狠狠地揪成了一团。
紫金龙气,还在孜孜不倦地,灼烧着男人眼角的黑色雾线。
这样疼痛的状态,持续了大约有五分钟。
对于云暖暖和季薄渊来说,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直到——
黑色雾线全部被紫金龙气,灼烧殆尽!
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
*
与此同时——
A城西郊,古风古韵的奢华庄园里。
一手撑头,在榻几上休憩的厉景,瞬间睁开了双眼。
他睿智而深沉的眼眸里,全是黑沉沉的怒色。
管家轻步走上前:“主上,派去季家打探的人,刚刚回来禀报,说确认季锦炎的病,是季家的遗传病。我们也电话询问了云柔柔,云柔柔说当年季老太太派人抽她的血,是因为她血清里的成分,对抑制季锦炎的病很有作用。并且,季锦炎和季子骞当年死以前,犯得是同一种病。”
管家说着,拿出了一张纸,正想上前递给厉景。
却被他抬手拒绝:“不用看了,我已经知道了。”
厉景的嗓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意。
听得管家心里一跳。
“主上……难道您一直找的东西,和季家的病有关?”
管家是厉景的心腹。
他自来就知道,有一样东西,对于主上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为了这件东西,云萝、云凤、云禧都曾跟主上交过手。
更甚至,当年主上下令,让他们和苏家人联手,在游乐场设局,都是为了那件东西。
迄今为止,主上只因为那件东西,动过怒。
管家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果然,厉景怒沉沉地笑了。
他威声低语:“到头来,我竟然被云萝那个废物摆了一道。没想到,她把龙气打进了季子骞的体内。难怪当年……”
说到这,厉景似想到什么,唇角的笑容一敛。
他阴沉地转动着手里黑漆漆的木珠,淡淡地吩咐:“用华廷轩一条命,换云、季两家,家宅不宁,很划算,我也趁机拿回我的东西。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点头称是,恭谨地退了下去。
而厉景,目光深沉地望着窗外一池的荷塘。
午后的微风,吹皱了塘里的荷花。
在厉景的眼里——
每一朵荷花上,仿佛都印着同一张女人的脸。
“云莲。”
厉景咬牙切齿地,呢喃着这个名字。
他的脑中,浮现出云暖暖那张,几乎和云莲一模一样的脸。
以及那晚——她踮起脚尖拥吻季薄渊的模样。
厉景的眸底,闪过一道复杂难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