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渊的薄唇,挂着一丝极淡的笑。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在华国,作为掌握着华国1/3经济命脉的季家,唯一的继承人。
哪怕在总统面前,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
更何况华廷轩这个,没什么建树的总统二儿子。
华廷轩当然知道季薄渊有这个底气,对此,他只是淡然一笑。
他不慌不忙看向云暖暖:“云小姐,你想和季先生单独聊一聊吗?如果你不想的话,今天在这个舞会上,没人可以强迫你。”
云暖暖直觉就要说“不想”。
可话到嘴边,她再次想到了,华廷轩告诉她的,云家的那个消息。
云暖暖看着眼前,季薄渊一副怒气腾腾、理直气壮,仿若“捉奸”的模样。
她的心底“噌”的窜起一团火。
云暖暖对着华廷轩抱歉地笑笑:“廷轩,我和‘前夫’之间,确实还有些事没说清楚,等会儿我们继续再聊。”
廷轩……
亲昵的称呼,让季薄渊的凤眸,危险地眯起。
他不等华廷轩再说什么,直接抓上云暖暖的手腕,转身就往外走。
云暖暖被他的力道扯了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撞上他的背。
却被季薄渊的大掌,一把揽在怀里,半拖半抱着往外走。
这样的姿势,让云暖暖根本使不出半点力。
她咬牙,愤恨地说:“季薄渊,你又发什么疯,松手我自己会走!”
季薄渊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
挟着女人直接走出了别墅。
男人狭长的凤眸里,弥漫出的冷怒,仿佛要将人冻成碎片。
而被他挟着的云暖暖,也窝了满满一腔的怒火。
云暖暖挣脱不开,气得伸出手,狠狠地、狠狠地拧上了他腰侧的硬肉。
“放、手!”
季薄渊眉头微蹙,对着她微翘的臀,威胁十足地拍了一下。
“要是不想让我扛着你走,就老实点!”他沉着嗓说。
“薄渊,等、等等……”
正在这时,一个微颤的女声,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云暖暖听见这个声音,都要气笑了。
化成灰都认识的声音。
苏悠然!
云暖暖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你亲亲爱爱的苏小姐,在叫你呢!”她凉凉地说。
季薄渊没有停下脚步。
他微侧了头,撂下一句话:“我有事,你先回去。”
“薄渊……别丢下……”
苏悠然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季薄渊直接把云暖暖塞进车里,上了车。
从头到尾,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苏悠然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亲昵的身影,消失在车门后。
又眼睁睁看着,黑色的宾利车,缓缓开走。
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剜了一个大洞。
为什么……
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季薄渊还是要跟那个女人走。
她到底有哪点比不上云暖暖那个荡妇?
为什么……
为什么季薄渊都不回头看她一眼?
苏悠然的心,血淋淋地滴着血。
不甘、怨恨、嫉妒、求之不得的无力,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啃食着她的伤口。
苏悠然攥紧了手,指甲掐进掌心而不自知。
“小姐,你还好吧?这里荒山野岭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正在这时,有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身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