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季薄渊除了公司以外,从没带她去过公众的社交场合。
他们两个结婚的事,也只有小范围的人才知道。
像今天来参加宴会的,除非是和季家很亲密的人,别人不可能会知道。
以季老太太的性格,离婚以后,怕是恨不得在户籍档案上,把季薄渊改回从未结过婚,都有可能。
云暖暖并不认为,总统的儿子华廷轩,有必要去查自己的底细。
她与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
先是总统夫人邀请自己来参加宴会,再是华二少众目睽睽邀请自己跳舞。
虽然,爷爷、父亲和君漠能放心让她来,就意味着是绝对安全的场合。
可是此刻,华二少眉淡风轻问出这样的话,让云暖暖不得不,心生怀疑。
她似笑非笑地问:“华先生怎么会突然问这些事,难道你和我的‘前夫’,有旧吗?”
“有旧”这个词,很巧妙。
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敌人。
季薄渊的朋友不多,敌人可是不少。
云暖暖可不想,无端卷进浑水中。
华廷轩温文尔雅地笑了。
他轻轻俯首,薄唇贴近云暖暖的耳侧。
声音一如刚才那般,绅士有礼。
“我对云小姐的‘前夫’不感兴趣,恰恰相反,我对云小姐你,很感兴趣。”
云暖暖略有不适地,侧了侧头。
让她觉得怪异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华廷轩的靠近,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
难道是因为,他举手投足间,极好的修养,以及像谈论天气般,自然妥帖的语气,让人很难生出厌恶的情绪?
“华先生,有话还请直说,你和我一样,都应该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云暖暖淡笑着回答。
华廷轩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我知道云小姐和我一样,对于这场舞会,没有半点兴趣。华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云小姐能配合我,演一场戏。”
听他这么说,云暖暖稍稍放下了心。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和华先生,不过才刚刚认识,演戏的话,就算了。我不是演员,演不好的。”
华廷轩的笑容不减反增,似早有预料云暖暖会拒绝。
他温声说:“我刚刚,听说一件事。帝御财团暗地花重金,收买了A城云家的长老,准备明天一早,代表占运师云家,向警局自首,承认云家是邪教。”
说到这,华廷轩笑意更深。
“并且,他们还计划要指认云家的某个人,参与国际间谍组织,往国外输出国家机密。你说,他们跳出来的污点证人,会指证谁呢?”
云暖暖的瞳孔紧缩,身体瞬间一僵。
指认谁……
A城云家,自从四年以前,被季老太太的打压,殃及池鱼以后。
遭受了极惨重的损失。
那些高高在上、吸食云家财产命脉为生的长老们,几乎一夜之间,血本无归、债台高筑。
他们几乎要恨死自己、恨死祖宅的云家了!
以前,他们是过街老鼠,自身不保,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