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窒息感,让云暖暖猛地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
是她熟悉的,卧室的天花板。
云暖暖的汗水,湿透了全身。
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黏腻腻的。
她转头,床畔已经没有了季薄渊的人影。
云暖暖坐起身,身上传来的酸软无力,和映入眼帘的床上一片狼藉。
让她瞬间想起——
昨天黄昏,季薄渊的求婚。
以及后来,两人度过的,甜蜜又浪漫的夜晚。
只是……
刚才那场破碎而凌乱的梦,带着从灵魂深处的恐惧,冲淡了昨天那些记忆的甜美。
云暖暖平复心情,掀开被子,正打算去浴室泡个澡。
不经意间,她瞥到床单上,有一滴干涸的,硬币大小的褐色血迹!
“嗡”的一下,云暖暖脑中警铃大作。
她条件反射就去拿手机。
翻看日历才发现——
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来例假了!
难道……
云暖暖一想到昨晚,她还和季薄渊滚了床单。
她脸色一变,赶忙下床,换上衣服,梳洗一番。
匆匆下楼,遣退保镖,独自一人开着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
E国,某座豪华庄园里。
云柔柔睁开眼,身上犹带着昨天那股灼烧般的疼痛。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未着寸缕地躺在一间极奢华的房间里。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的一角响起。
云柔柔转头看去。
当她看清楚坐在窗户旁边沙发上的男人时——
瞬间拉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孟爷,您、您怎么会、会在我房里?”
这是云柔柔,自从认识孟爷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危险。
此刻,薄被下的她,未着寸缕。
而一向以长辈自居的孟爷,却坐在她的房间里……
云柔柔不敢往下想。
孟爷站起身,走到床沿坐下。
他伸出粗砺的手指,划过云柔柔的脸庞,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
最后,停在了她被薄被挡着的心口。
孟爷暗沉沉的目光,打量着云柔柔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就像是在看一件货物。
满脸都是评估货物价值多少的神色。
云柔柔浑身上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孟、孟爷,您忘了,您和我妈是好朋友……”她颤声提醒道。
“好朋友?”孟爷桀桀笑出声,笑声中毫不掩饰他的嘲弄。
“云柔柔,你太不争气了。原本我还以为,你能用占运术,接近他。没想到……却被他变成了废人。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处理你比较好,嗯?”
废、废人?
云柔柔震惊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爷冷冷扯开她身上的薄被,粗砺的手指重重戳在她腰侧的胎记上。
“你自己看!”他冰冷无情地说。
云柔柔低头看向自己的胎记——
原本代表着占运术等级的胭脂红,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胎记,又变成了土黄土黄,像块创可贴一样的颜色!
云柔柔瞬间想起在机场,被兰诺伊少爷一寸寸灼烧掉的黑色雾线。
“不……不会的。我不会变成废人,我还有占运术,还有云家天生的占运术。”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顾不上羞耻之心,直接握上孟爷的手腕。
云柔柔闭上眼睛,调动全身的第六感,试图使用自己天生的占运术。
然而……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