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的话,一直在季夫人的脑中打转。
占运术、病运、心脏病……
季夫人警戒地环视四周。
突然,她对着门口高声命令:“来人,让专家们上来再好好给我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人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恐怕这次,是有人想要毒死我!”
盛思琪见状,知道季夫人是准备发难。
她伸出手,轻抚着季夫人的后背,怯怯地说:“琴姨……刚才薄渊哥哥的助理说,薄渊哥哥和云暖暖正在回来的路上,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季夫人眉头一蹙,拉着盛思琪的手:“你就呆在这,哪也别去,留下来陪着我,除了你,我谁都不放心。”
盛思琪听见这话,心底微漾,面上却更加温婉。
※
云暖暖跟着季薄渊,回到别墅上楼。
正赶上专家们看完房间。
季薄渊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沉默地站在房间门口的阴影处。
云暖暖见状,索性跟在他的身后,倚在墙上,越过他胳膊的缝隙,往里面打量。
房间里站着几个心血管的专家,为首的是一个长相刻板的中年人。
云暖暖知道,他是华国最有名的心血管专家陈教授。
陈教授公事公办地说:“季夫人,导致这次心疾突发的诱因,除了这个香薰,没有别的了。而且,在夫人使用香薰之前,我们已经请李管家转告你,这种精油制品可能会增加心脏负担……”
陈教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夫人打断:“不可能,我以前用香薰都没事,怎么偏偏这次就有事了?云暖暖一定在这屋里放了什么定时发作的东西,让我在她离开以后患上心脏病,就能验证她胡编乱造的瞎话,一定是这样!”
云暖暖听着这些“被害妄想症”+“强词夺理”的说辞,瞬间有种季夫人被季薄渊附体的既视感。
果然是母子啊母子。
她不由得抬眸,望着男人。
突然有些好奇,季薄渊会怎么想。
季薄渊感受到她的视线——
原本听见季夫人刚才那话时,倏然冷下来的面容,更加阴沉了几分。
而屋里的陈教授,亦是匪夷所思地望着季夫人。
“恕我直言,如果夫人非说有人要加害你的话,不妨查一查,为你调制香薰的芳疗师有没有问题。”
这话让季夫人和盛思琪,面色都是一僵!
盛思琪瞬间想到,芳疗师是姑姑介绍给季夫人的,如果被季少知道了,会不会猜到她们是别有用心?
而季夫人则心虚着,是她自己为了给儿子和思琪配制催情香,额外让芳疗师多给她配了款香薰,以掩人耳目——
却没想到自己差点因此而丧命。
想到这,季夫人的心里打了个突。
芳疗师一定不会有问题。
难道……
她这次心脏病,云暖暖真的提前“占卜”出来了?
陈教授见季夫人沉默下来,不再多言,直接带着人告辞。
他一出门,就看见季薄渊神色冷峻地站在门口。
陈教授叹息地说:“季少,令堂太固执,听不进去我们医生的话,也拒绝必要的检查。如果可以,还请多劝劝令堂才是,听从医生的建议,总比胡思乱想好。这次是侥幸,下次……”
季薄渊颔首,沉着嗓说:“多谢陈教授,我会的。”
说完,他长腿一迈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