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芷听见梁伟光的话,并没有像他那样有丝毫的慌乱。
她蹙眉想了想:“难道昨晚云暖暖又回白振山别墅里了?”
“看样子应该是的,早知道我就应该让赵伯等一天再……”梁伟光后悔地说。
赵君芷沉吟地摇头。
“光哥,不对。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赵伯身上有功夫,就凭云暖暖恐怕还拦不住她。”
她想了想,迟疑地推测:“说不定……是她那个黑社会的姘头和她一起的,所以赵伯才栽进去了。”
梁伟光闻言,吓得脸色一白。
“那……那……赵伯落到黑社会手里,会不会把我出卖了?到时候……”
赵君芷淡定地笑了。
她挽上梁伟光的胳膊:“光哥,你放心,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姓赵的……有把柄捏在我手上,就算他被人抓了,也不敢把你说出来。
那个药……也稳妥的很,是R国军方实验室里弄出来的,黑社会又怎么可能有医学实力查出来它真正的功效。”
赵君芷不疾不徐的语调,和从容的态度,瞬间平复了梁伟光忐忑不安的心。
他再次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
赵君芷挽着梁伟光,在沙发上坐下,见他彻底平静下来,叹了口气。
“唉!光哥,现在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梁伟光放下赵伯的事,听见这话,笑着讨好地问:“我老婆这么聪明能干,又能占运,还能有什么事难得住你?”
赵君芷妩媚地咬唇,忖度着问:“之前咱们一直以为,当年背着云禧偷偷上床,才会让云禧的占运能力消失的。
没想到……这次霍明煦出轨,柔柔说她占运能力完全没受到影响……
那当年,云禧占运能力消失,是不是……另有隐情?”
梁伟光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地回答:“柔柔和明煦连婚礼都没办,怎么能算配偶。领了结婚证、办了婚礼才能称为配偶。现在柔柔没受牵连,那都是因为两人还没结婚!”
赵君芷古怪地看着他:“可霍明煦是柔柔的第一个男人,这还不算配偶吗?”
“不算,这肯定不算。”梁伟光笃定道。
赵君芷心里一动,试探地说:“光哥,你忘了。那口诀是云家先祖从古代就传下来的。在古代,女人的配偶,哪个不是第一个男人?那口诀里说的是配偶,意思自然说的是女方的第一个男人。”
梁伟光一听这话,瞬间怔在原地,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赵君芷和他生活十几年,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推测。
她小声问:“光哥……难道云禧当年跟你上床的时候……不是第一次?”
赵君芷曾经听云家的长老说过,当年云禧被梁伟光当时的女朋友抓奸在床,怕事情闹大,才结的婚。
没想到……梁伟光竟然还不是云禧的第一个男人。
呵——
赵君芷的话让梁伟光的面容闪过一丝阴鸷。
他避重就轻地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还提它干什么。
反正,就算占运术跟配偶没关系,也不能告诉柔柔。柔柔年龄小不懂事,霍家那边你再使点劲,要拿捏的住霍明煦,咱们才能从霍家那里捞好处。
赵君芷听了梁伟光的话,温婉地笑着应下,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屑。
※
季家浅水湾别墅里。
整整一个下午,云暖暖都在研究那本神秘的“无字天书”。
她回想着那些武侠小说里的情节,甚至硬着头皮,在某一页里滴上一滴水,都没有发现显现出什么特别的迹象。
直到晚上6点钟,云暖暖估摸着季薄渊快回来了。
合上相框,一瘸一拐地下床,把它装回背包里。
云暖暖刚转身,正打算回床上——
“咔”的一声。
房门从外面打开。
云暖暖惊恐地转头,季薄渊冷漠俊美又带着些许错愕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