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给闺蜜谢雨薇打个电话,简单商量好明天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事,就挂上了电话。
见季薄渊一直没回来,她火速去洗个澡。
有了昨夜的经验,这回云暖暖果断跳过装满睡衣的壁柜。
在运动款中,挑了身舒适的运动衣做睡衣,反复确保自己不会因为睡姿而走光,这才满意地走出衣帽间。
又把床上唯一的一条被子,不客气地抱到沙发上,再把自己严丝合缝裹一遍。
然后关上房灯,只留一盏台灯,强迫自己赶紧睡觉。
幸好昨夜,疲惫至极睡过的那个枕头上面,沾染了她的气味。
让云暖暖这个认枕头的人,能够快速进入睡眠状态。
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季薄渊在书房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深夜十二点。
他走到房间门口,才想起来——
自己房间里还有个大麻烦。
尽管那个女人白天还算正常,可也不敢保证,她晚上会不会突然变身,爬上他的床。
季薄渊眉头一蹙,转身就要回书房睡觉。
没走两步,就看见管家张伯端着红酒走了过来:“少爷,您的睡前红酒。”
“老夫人临时有事,去了A国,要下周才能回来。嘱咐我要随时向她汇报您和少夫人的进展……”
季薄渊接过红酒,轻转酒杯,却没像往常那样喝下去。
毕竟,红酒是助眠的,他可不想让那个女人趁自己熟睡,再钻进他的怀里。
“有少夫人在,红酒就不用了。”季薄渊淡淡地说。
张伯和蔼地笑笑表示理解,耐心等待少爷回房,好向老夫人报告。
季薄渊见状,转身打开房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状况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直觉先往床上看。
预想里,女人这会儿应该躺在床上,假装熟睡,搔首弄姿地等着他。
而现在,宽阔的大床上,除了一只枕头以外,空无一物。
季薄渊侧眸看向另一侧的沙发。
女人安静地埋首在枕头里,睡的正沉。
这一切让季薄渊有些意外。
他沐浴、换衣、拿条新被子上床。
一套过程下来,云暖暖始终安静躺在沙发上,睡得一动不动。
很好,睡觉时安静、毫无存在感。
如果女人能够把这条良好品质保持下去,他不介意在离婚的时候,给她多一点好处。
季薄渊满意地关上灯,也沉沉进入梦乡。
※
云暖暖从梦里醒来,只觉得快要窒息。
她睁开眼,入目所见,自己依然躺在入睡前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可是——
后背却紧贴着一堵温热的肉墙!
云暖暖低下头,一条健硕的手臂,霸道地横在自己的腰间……
“季——薄——渊!”她拉长声音喊道。
回应她的,是均匀喷洒在她头顶的呼吸声。
云暖暖用力转身,不客气地戳戳男人的胸口。
“喂,醒醒!”
几秒后——
季薄渊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看见云暖暖通红的小脸,放大在他面前。
而怀中传来绵柔的触感,和他小腹蹿起的躁意。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又爬上了他的床。
季薄渊眉头深蹙,墨瞳冷然地看着云暖暖。
“女人,你就这么饥渴?”
云暖暖古怪地看着他,指了指身后的沙发靠背。
“季大少,你好好看看这是哪里,究竟是谁爬了谁的床?”
季薄渊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沙发!
他猛地坐起身,甩甩头,墨瞳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昨夜他明明睡在床上的,怎么醒来就躺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