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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的眉目这样一笑, 更是完全的颠覆, 眼角眉梢尽显浓烈的狂妄和高傲, 带着蔑视一切的邪气, 宛如静谧午夜里,突然窜出来嘴角还带着鲜血的夜魔。

而手执黑鞭,一脚还踩在青年身上的,却是一个妙龄少女,明眸皓齿香腮胜雪, 只是眉宇间的跋扈呼之欲出,简单点来说就是长的贼几把刁钻。

此刻这个一手执鞭一手叉腰, 还一脚踏在狂笑不止青年身上的少女,看似怒气冲冲的瞪视着青年, 恨不得要上去再抽个百来鞭子泄愤的模样, 却是系统模拟出来的表情。

突然,少女眉宇间的戾气和青年狂笑的声音间戛然而止。

画面定格,少女的脑中,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从良站在系统空间,看着地上笑的精神错乱一般,宛如她们邻村的傻蛋儿一样的青年,一脸操蛋的问系统。

“你给我看的剧情是那样, 然后人现在都打这个逼样了……他脑袋得让驴连环踢了才可能给我来个真心一吻吧?”

系统:“确实唉……”

“不能重新穿一下吗?时间点再提前一点, 就太后还没把他圈禁那块开始就挺好啊。”从良问。

系统:“不可以的呢, 这个剧情就是这样子,我是七星系统。”

“你们星星是越高越好?”从良怀疑。

系统:“是的呀,星级越高,任务积分越高呢。”难度系数也越高。

从良温柔的笑了笑,伸手虚虚的摸了摸虚拟投影在金属操作台上的方脸小人,“咱俩这几天相处的挺好的吧?”

系统:“是的,主人,我特别喜欢你呢主人。”

从良语气激动了起来:“那你能不能给我换个世界,或者把我传送回去,我……换个系统,这任务做了,我那十万预支工资,就是买命的钱!”

系统:“为什么主人,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滚他妈的犊子,”从良咆哮,“我被他整死了怎么办?!”

系统:“呜呜呜,现实世界里主人不会真的死的,这里就算被杀,也只是经历死亡,我一定会给主人屏蔽死亡痛觉的!”

“就算是不死,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从良企图讲道理,“你给我看那剧情,我要是这男的,我就算是咬,也得把太后咬死,扯个屁的真心一吻啊……”

系统:“剧情就是这样子的呢,主人加油!我看好你哦!”

“嗖!”系统投影消失,从良敲了桌面上一个红色按钮了老半天,系统都处于中断链接的状态。

妈个鸡。

从良有种深深的上当感觉,被打的这个青年叫魏子时,是老皇帝的第六子,老皇帝后宫繁多,子嗣更是遍地开花一般,皇子公主满地跑。

老皇帝的精.子质量似乎尤其的高,一发中弹比比皆是,年过花甲还色心不改,最后英明神武的死于马上风。

而这魏子时,是遍地撒网的老皇帝子嗣中极其不起眼的一个,母亲是个地位低贱的小婢女,得了老皇帝一回醉酒的雨露,有了魏子时。

他母亲生他的时候,连个名分都没有,差点被宫规处死,幸亏得了一个无子嗣的庆妃帮助,才平安生下魏子时。

而魏子时出生的时候又是天生残疾,两条腿长短不一,残疾皇子从不讨帝王喜爱,婢女为了儿子的以后着想,孩子生下来就直接认了庆妃做母妃,而婢女则在生产后不久因病去世。

不是亲生的到底是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魏子时从小到大,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苛待,可也没得到过什么温暖,性格越发的沉郁阴鸷,也就越发不讨人喜欢。

但是要说这六皇子也不是全然没有优点,若是论长相的话算不上最出彩,一打眼看上去,还会因为清秀的眉目,给人清汤寡水的错觉,但只要细细的看下去,却是十分的耐看,常年一脸沉郁,笑起来并不春花灿烂,却如暗夜玫瑰,说不出的惑人又危险。

若是没有意外,魏子时早该封了王爷,迁出皇城,守着一方山水,好歹也是个闲散人生,操蛋就操蛋在老皇帝突然猝死,因为死的太难看,所以无所出的嫔妃都要陪葬,庆妃有魏子时做幌子,却母家没人,最后也没能逃的了被拉去殉葬的命运。

而最操蛋的还不是皇帝猝死带走了魏子时最后一个靠山,而是登基的新皇是十七皇子魏悦,魏悦同他一样是个婢女所出,自小认了从进宫开始就“缠绵病榻”的良妃为母,良妃母家权倾朝野,老皇帝死的突然,朝堂上大洗牌,最后倒让这个早早认了良妃为母的十七子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十七皇子登基,良妃自然被奉为唯一的太后,登基大典当天,皇子全部到场,这“缠绵病榻”了四年的良妃,如今的新鲜出炉良太后,一眼就相中了当时正垂头勾唇,笑的一脸讽刺邪魅的魏子时。

然后无节操无下限就这么开始了,太后一手遮天,新皇言听计从,甚至捆了皇兄魏子时亲自派人给送进了太后寝宫。

这对一个皇子来说,简直奇耻大辱,魏子时想要自戕,却被太后威胁若是他敢死,太后定然掘了他生母的坟……

魏子时就这么生不如死,死不能死行尸走肉一样过着被圈做禁.脔的日子,整天和太后对着干,经常性被打的皮开肉绽,太后来了兴致,还会给他下一种完全丧失神智的猛烈那啥药,再等看着他药性发作隐忍欲望,羞耻难言的模样。

而从良,穿越的就是这个——太后从氏。

魏子时睁眼闭眼,反复的确认,他此刻感觉自己在做梦。

把那个女人折腾几晚成功感染了风寒之后,他就如愿的又被送回的后院。

几天不见他乐得清闲,昨晚他把尾款给雇佣放冷箭的人结清,虽然任务没成,但他拒绝了对方提出的要补救重新射伤的提议,没人助他他根本就跑不了,伤人只会是自讨苦吃。

谁知道半夜他就开始高烧,眼睛鼻子烧的都好像是冒了火一样,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太医来诊脉,昏昏沉沉中几个人连扶带抬,把他弄上了马车,说是他染上了瘟疫无药可治,皇上下旨,即刻送他去宫外。

瘟疫——无药可治——送他出宫。

魏子时知道这次是真的送他去宫外,这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旨意,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摆脱圈禁,从此以后再不用担心被花样百出的从太后逮住折腾了。

可是魏子时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被抬上马车的瞬间,想着的是跑去找那个女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恨毒她的,登基大典那日一面而已,就毁了他理应得到的闲散人生,他堂堂一个皇子,再是不受宠爱,被圈在后宫之中,成了一个他名义上母亲的女人手中的逗弄的玩意,怎么能不恨呢?

最开始假意的温柔他恨,撕去温柔的表象虐打折磨他他更恨,他都咬着牙打算好了往后的一步步,磨利也藏好自己的獠牙,准备等到时机,就让折辱他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却突然的她又变了,那些羞耻的话语,那些轻浮的手段,伴着让他手痒痒憋不住脾气的挑衅,变的让他憎恨又让他无措。

随意出口的喜爱,变着花样的想亲近他,被他打了不还手,骂了不还口,他一直在猜想这女人能装到几时才爆发,可他自己终于还是没忍住买凶伤了她,想一跑了之,虽没能成功逃脱,本以为终于能撕开她的伪装了。

却回来之后,她送了能让他能如常的行走礼物。没人知道能如常行走,对于他来说,多么震撼多么渴望,可是他还没等狂喜过去,那女人又亲手给他扣上锁链,说一步都不许他离开身边,说一辈子也不放过他。

既然不放过他,怎么又放过了?

魏子时躺在颠簸的马车里被送出宫的路上,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想去找她的想法,应该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拉着那个女人跟他一块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