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不足50%要36小时以后看, 这里是防盗章, (*  ̄3) 而这个乡下妞,一个不懂星级规则,就跑来做七星任务的新手菜鸡, 嗤,怎么可能完成七星的任务呢?

系统装作信号不良的滋滋了两声,偷偷中断了链接。

从良一边捂着脑袋爬一边在脑中狂敲系统,然而除了滋滋的类似电流响声, 系统却再也没有回音。

妈的给她装信号不良!

系统指望不上, 从良只好全凭自己, 魏子时看样子是真的被她给气疯了, 头脸不顾的往她身上狠踹,胳膊上全是大鞋印子,要不是从良机智的率先捂住脑袋, 按照她身上脚印分布来看, 脑袋还是魏子时重点攻击的地方,这是要把她往死里踹啊……

系统坑逼经常性随心所欲的失联, 魏子时要不是手还被捆在背后,今天这情况是绝壁杀她而后快的架势,虽然从良只要大吼一声, 用魏子时的生母的坟墓来威胁,就算不能完全阻止魏子时, 至少也能让他有所顾虑, 但是从良不愿意。

乡下人讲究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从良算不上特别的迷信,可是从小生活在村里老人的旧故事里,迂腐的思想还是很多根深蒂固,她觉得太后从氏做的最错的事,不是看上魏子时,甚至不是圈禁魏子时,千万个不该,是拿魏子时的生母坟墓,作为威胁。

你说看上了你就放开了追得了,儿子当今天子言听计从,母家手握天下重兵,全家都娇她这一个女儿,买通宫人欺上瞒下,硬是进宫封了妃,却整整四年“吹风就死”愣是没让老皇帝摸到过一个影子。

完全就是皇城,乃至整个魏国都横着走的大闸蟹体质,喜欢个爷们你就不能好好的追,非要搞强取豪夺,还把人家已经死了多年的可怜生母,给扯出来说事,这不是作孽么……

从良虽然也算不上多善良,但是对于死人的敬畏,往生就该安息的根深蒂固意识,被踹的全身上下都是大鞋印,踹的下巴磕地上嘴里都是血腥味,也不肯说太后常常挂在嘴边那句威胁魏子时的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旦人的负面情绪累积压缩到一个巅峰,宣泄起来,肯定是山洪暴发雪山崩塌的效果。

从良宛如一个满地乱爬的小强,在“魏杀虫剂”三百六十度的攻击下,拖着一只伤腿儿,坚强的勇敢的爬进了床底下……

“哗啦啦!”魏子时踹翻了花瓶架子,“出来。”声音阴冷。

“哐啷啷!”魏子时踹翻了床头小案。“出来。”魏子时声音含着滔天的怒焰,时刻处在爆发的边缘,只要从良敢露个头,保证烧的她骨肉焦酥。

“我才不出去,”从良爬床底下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尸,“你当我傻啊,真有意思,我还出去让你打,你想的美……”怪几把疼的。

“哐!”魏子时一脚踹在床沿上,搓着后槽牙,“出——来。”

床底下十分的安全,木质的大床靠着墙,魏子时被捆缚着双手,根本挪不动,也没法拿长的东西伸床底下扎她,一双腿还走起来一米七一米八,顶多砸砸东西泄愤,根本打不到她,等着时间长了,她手底下的老姑姑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来救她的……

刚才她一边爬一边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魏子时被她气的够呛,狠厉的眼带着细密的血丝,那副披头散发,衣衫破碎,嘴角还带着干涸血痕的恶鬼索命模样,一看就是积怒已久,一下子都撒她身上了。

如今从良暂时安全,心中十分的憋屈,明明是太后干的事,她无缘无故的背锅还被踹了那么多下,但是魏子时这口气要是泄不出去,她以后怎么对人好都是无用功,想得到真心一吻,无疑煎水作冰。

任务总要继续,从良不懂怎么去安抚去治愈,她只会简单粗暴的不破不立,含了脓的伤,总要想办法刺破,脓水流尽才可能愈合。

“哐哐哐!”魏子时一下接一下的踹床沿,声音因为隐忍怒气而嘶哑,“滚出来。”

从良不能正面迎敌,系统关键时候坑她,所以一切只能靠她自己,轻轻叹了口气,酝酿了一下,开始拿腔拿调的刺激人。

“你踹,使劲踹,你用长的那条腿踹啊,说不定能踹的缩回去,然后俩腿就一边长了!”从良嘴皮子上的功夫,传承于村里对骂了十几年的俩老娘们,损起人来也是张口就来。

“你——”魏子时气的额角青筋直突,胸口剧烈起伏,他天生残疾不得父皇喜爱,累得生母殒命,一直是心中沉珂旧疾,触之撕心。

但是总算身为皇子,多年来无人敢当他的面提起,更何况是这般言语羞辱,气的整个人发抖,一向沉郁的性情,今天更是屡屡被气的几度爆发,“给我滚出来!”

“我就不出去,你有能耐你就使,摸你两把屁股怎么了?我还就告诉你了,手感特他妈好,我以后还摸!”从良颠着唯一一条敢动的腿,趴床底下小嘴叭叭叭。

魏子时被从良气面容狰狞低吼一声,彻底开启了狂暴模式,手被捆缚着解不开,又打不到罪魁祸首,只得“噼里啪啦”踹起了屋子里一切能踹到的摆设,从良床底下听着这毁天灭地的气势,也小心肝乱颤,但是既然都选择以毒攻毒了,就一次性猛药到底吧。

“噼里啪啦”的各种破碎声中,从良竭力让自己的声音能够顺利的传送进魏子时的耳朵,抻着小脖子使劲喊,“自己那屁股长的比生养过的娘们还大,啧啧啧,还不让人说啊?”

从良一看人反应激烈嘴上刺激不停,魏子时连亲都不愿意让从良亲,显然是对从良这壳子特别的排斥,从良绞尽脑汁的把话说的越来越猥琐,力求让魏子时一下对她的厌憎到极点,刺激的越狠,往后她再接触人的时候,就能更容易些。

就像你如果平时看到小强都要跳脚,把你扔进小强堆里关一段,以后你再看见小强,会有两种后果,昏过去,或者淡定的踩死。

从良相信魏子时一个大老爷们的心胸,不至于被她恶心了,就从此一蹶不振,只要能放松魏子时的警戒线,她被踹的那么多脚,就不算白踹。

一下子肯定是不可能完全扭转的,冻肉还是用冷水化的最快。

魏子时还在砸,在愤怒,在粗喘着发飙,他一辈子没这么发飙过,不受帝王青睐的皇子,从很小开始,他就要处处的隐忍隐忍,压抑压抑。

太后看上他,圈禁他,无非是把他当成一个玩意,虐打他,威胁他,桩桩件件,无一不让他恶心,让他负面情绪成倍翻滚,直至心中无任何一处,不是怨,不是恨。

魏子时告诫自己要忍着,只等到时机成熟,再把人生撕活剥,泄他滔天怒意。

但是隐忍了这么久,今天彻底崩塌,他能忍着疼,忍着身体的折磨,却到底是皇子,多年的不得志,让他悄悄的滋生一身见不得光的桀骜,如何能忍的了这样赤.裸直白的羞辱。

愤怒的低吼,沉重的喘息、酣畅淋漓的宣泄,在最后踹倒了一个太后最喜欢的雕花屏风后,以被砸到结束。

魏子时侧身躺在一地的狼藉中,瘫着因为过度的发力,又疼又麻的双腿,侧腰压着破碎的屏风,凌乱的长发汗湿在脊背和侧脸脖颈,狼狈至极,也疲惫至极。

从良见人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窸窸窣窣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白色锦袍,一身的脚印不说,爬的更是脏污不堪,发结散落簪花无踪,这副狼狈不堪的操行看起来,倒是和地上躺着的魏子时天生一对。

从良扶着床沿,一只腿撑地站起来,顺手捋了两下飞散的哪都是的长发,搓了搓脸,一看魏子时被屏风砸底下了,赶紧单腿蹦过去艰难的挪动。

魏子时一见从良,猛的睁开眼怒视,瞪的从良手一个抖,鼓了鼓腮帮子笑出了一口小白牙,“爽吗?”从良无视魏子时眼中的余怒,自顾自的一边搬屏风一边又把系统万能的温柔软语照本宣科一段,拿出来安抚人。

“别生气了宝贝儿,你看我不是也让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了?”从良指着自己一身纵横交错的大鞋印子。

但是今天白天抱了魏子时,就抱一下而已,她抱了多久魏子时头顶青筋,就跳了多久的霹雳舞,反应太激烈上“烛光晚餐”有点过早,还是先从寻常一块吃吃早膳午膳什么的开始吧。

从良命人抬了步撵去接魏子时,把两人用膳的地方,用屏风隔出了一个“包房”她今天中午不打算撩骚气人,打算走怀柔政策亲自充当婢女,好好的伺候魏子时用膳,还特意和婢女学习了布菜。

任使唤任打骂,今天要把从太后长久以来高高在上的强势姿态,摔碎在魏子时的脚边,简单点来说就是让魏子时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从良不懂什么高深的谋略,她所知道的都是来自她的生活,村尾李大娘体格子一巴掌能抡她家瘦鸡爷们一个跟头,和地痞流氓抡起锄头也是彪名在外,却从来和自家爷们吵架没赢过,扯起东家常西家短的嗓门子,恨不得村头能传到村尾,叫自家爷们吃饭却从来没隔着一个院子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