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时难道还没全心全意?会不会是系统没告诉她?
“小方方, ”从良慢慢的走,在脑子里头敲系统,“我的任务达成了吗?”
“……没有,咳!”系统音调有点不对劲,“达成我会告诉你的。”
都这种程度了,魏子时竟然还有没解开的心结,从良龇牙咧嘴的扶着回廊上一处栏杆, 把两腿叉个好受的姿势歇了会, 感觉真尼玛操蛋, 好像给人白嫖了一样……
不过从良想着想着又呵呵的乐上了, 嫖不嫖的, 要是比起想要亲密的心思,怕是她要比魏子时更重一些,魏子时的自制力从良是十分佩服的。
俩人整日同寝同食了这么久, 魏子时早上不过多么直指青天的状态, 都没见他理过, 完全就跟没那回事一样,有几次两人亲近,从良溜着人起了反应,还等着人化身带色的猛狼扑上来,结果把自己等睡着了,也没见魏子时动一下。
人都说男的冲动起来上下只能给一个头供血, 所以总会过不了美人关, 从良自认不算美人, 跟太尉府随便拎出来的一个小婢女一比,都还差点女子的娇柔,但是她家的小婢女各种如花模样,吃饭的时候都伺候在桌边,从良特意观察了,她发誓,魏子时一眼都没看过。
所以说她能在魏子时那现如今挤挤巴巴的整出一席之地来,百分之百跟她长什么模样没关系……
魏子时满脑袋的小算盘,根本没有地方让精虫往上上,从良对着黑漆漆的夜里,叉着刚刚让她心爱的小狼折腾有点合不拢的腿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妈的以后不会她想上个炕,还要先干点什么事让魏子时觉得满意了?
“操。”从良拍了把栏杆,慢慢腾腾的往回走。
走到一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如遭雷击,脚底拌蒜差点闹个狗啃屎,“小方……”从良幽幽的在脑中问,“你他妈不会刚才把我当小片片看了现场版吧?”
“没没没没没,咳,没有啊~”系统的回答后面明显发飘,从良原地爆炸,“小坑逼!你再敢看,我就捏死你!”
“真没有!”系统赶紧解释,“你们,咳,啥的话,我这边都是马赛克……”也就能听个声,没想到你个雏也叫的那么浪。
“哼!”从良冷哼。
除夕过后,从良和魏子时在太尉府就没走,一直待到初五过完,宫里头来了圣旨。
封魏子时为祁王,封地祁洲,同时其他皇子的封王的圣旨也都一道下来了,魏子时没有冠冕堂皇的封号,只以祁洲作为王号,但是封地却是这些皇子中最富庶又最天高皇帝远的著名水乡。
那地方是盐粮瓷器的枢纽,交界处三个总督相互制衡对立,魏子时去了,就是真正的地方之王。
这其中的情,承的自然是从良,小皇帝对她这一片算是知恩图报也好,算是母子情深也罢,总归为这种摸一把一手油的好地方,从良还特意进了一次宫。
小皇帝到底还是年纪尚小,见了从良就吭吭唧唧小猪崽子一样的,两人用膳,从良陪他喝了几杯,小皇帝醉酒之后躺在她的膝盖上撒娇,悄悄的跟她说,他从来都没把她当过母亲,在他的心中,从太后一直是他姐姐。
从良没吭声,小皇帝这份姐弟之情她欣喜的接着,她也有个弟弟,她知道这份情,和太尉一家子的情,切切实实的都不是给她这个冒配货的,是给原身的。
但是她也珍而重之的接下,做她能做的力所能及的安抚。
从良摘了小皇帝的冕旒,让他枕在膝盖上帮他捋顺头发,听着他胡言乱语回忆当初原身是怎么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又怎么一步步杀伐决断,把他送上如今万人之上。
一直把小皇帝捋顺睡熟了,从良顶着小皇帝身边那个据说小皇帝曾经想要灌药的姑姑,如火一般焦灼的视线,把人抱上龙床盖好被子,想了想又拐回了曾经寝宫,打开药隔,倒了点猛药面子。
回来当着那姑姑的面给小皇帝灌了下去,用她残余的太后威仪把其他婢女都撵出了寝殿,冷冷呵呵的站门口等着药效,听着里头传来意志不怎么坚定的“陛下,别……”这才出了宫。
好歹给皇帝当回姐姐,承了他赠予的一生荣华,从良出宫的时候想,她喜欢上魏子时的时候常常照镜子,自然能看出那姑姑的眼中并非对小皇帝无男女之情,既然两厢情悦,人生苦短何必自苦。
有些事情,想,永远是想不出结果的,只有干了才知道行不行,只有抓在手里才知道重不重,只有尝过了才知道甜不甜。
启程的日子定在了元宵节过后,之所以这么紧,是因为二哥的驻军,正好也在祁洲不远处的幽州边界,二哥十五要回驻军地,一道上路,正好相互照应。
从良找人定制时魏子时一年春夏秋冬的鞋子各好几双,其他的不用两个人伸手,太尉府里光太尉夫人给收拾的家当,和太尉明里践行礼暗里嫁妆,就二十好几个大箱子。
从良一辈子不能名正言顺,又执意不用假身份,所以有名有姓的侧妃都不能是,只能是妾,但是她也不是古代的封建思想,非得三书六聘的才能过的安心,太尉夫人好几天眼泪汪汪,但是从良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其实对于改名换姓名正言顺的嫁给魏子时,从良倒是无所谓,硬是不肯改名换姓,这是从良能给原身的夫母亲人最后的安慰和念想。
至于魏子时从良压根不相信他能跟别人好上,要是她跟主系统换来的这一生,魏子时最后真的娶什么妃子,她提前走就是了,但是走之前肯定要穿一身红衣裳,伸个发紫的舌头吊死在他的床头上什么的。
从良从宫里回来的第二天,小皇帝一大早就派人悄默默的送来了晃花人眼睛的金银珠宝珍稀药材,从良心安理得的受下,想来她帮着扭的瓜该是挺甜,这明显是谢礼。
上元节前夜,太尉夫人精挑细选了六个妙龄美人,充做婢女非要给从良带上,从良一开始还傻呵呵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太尉夫人给她咬耳朵,一番大道理教她如何为好妻,说的从良宛如置身万只草泥马狂奔现场。
大致的意思就是,这六个妙龄的少女都是太尉夫人自小教养在身身边或者救来的,是决计不可能对从良有二心的,要是魏子时以后对她腻歪了,好送给魏子时做妾……
一直细细碎碎的给从良教育到深夜,第二天一早,从良才在草泥马的狂奔大军的梦中脱身。
清晨匆匆吃过早膳,气鼓鼓的回房间把门一踢,利落的回身“咔哒”给门上了锁,把正喝茶的魏子时轻车熟路的伸手一抄,标准的公主抱,扔床上就扯衣裳,一边扯一边满嘴都是乱七八糟的话,“我他妈要是能让你有多余的精力去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就不叫从良!”
魏子时没听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十分配合的抬手抬脚,由着从良折腾,自打那日两人初体验之后,从良一连好几天都被太尉夫人晚上给叫过去说话,说着说着就宿下了。
太尉夫人很多话虽然从良并不认同,比如给魏子时准备妾室,但是有些别的话,比如持家的一些技巧,从良都是很虚心的在认真听。
她说到底是个现代人,还是农村,以后要和魏子时生活一起,有些事太尉夫人教了她,就能让她少走不少的弯路。
以至于两人头回开荤之后,还一直都干素着,从良还特意请府中的太夫又好好的给魏子时诊过脉,魏子时那日流血不止,也是确实有一半因为瘟疫伤的身还没好利索。
这几天小药膳吃着,小补药喝着,从良又在太尉夫人那听了那么一番话,生了一种十分阴暗的想法,养那么好干什么,病病殃殃的能满足自己就行……
两人四片似是镶嵌了磁石的嘴唇辗转深吻,呼吸错乱的纠缠,魏子时衣裳被从良扯开了领子拽到胳膊肘,腰带却不知怎的系成了死结。
从良把头埋在魏子时溜光的肩头,一下一下浅浅轻轻的咬,两条溜溜的小细腿,在魏子时堆在腰间的袍子下乱蹬。
魏子时一半肩膀露着一半还好好的穿着,背对着床边掐着从良的腰慢慢按下来,低沉的问,“怎么突然想了?嗯?”
从良轻轻蹙着眉,咬着魏子时的肩膀使了劲,吭吭唧唧不说话。脑中却在狂敲系统,敲了好半晌,系统都没回音,这才放下心来给魏子时回应。
魏子时抱着从良酒窝浅浅邪气横生,回手扯下了身后的床幔。
外头冬日的晨光刚爬上秃了叶子的树干,天光还早。
屋内满头珠翠“丁铃当啷”的砸在玉枕上声响,衣料急速磨蹭的窸窸窣窣,伴着爱人之间的低沉的温柔软语,一直到阳光正好爬上树梢,撒过糊了油纸的窗扉,屋内的美妙的奏鸣曲才渐渐停歇。
阳光映着窗扉,屋子里一片暖黄,从良枕着已经熟睡魏子时的肩膀,细白的小手搅着床幔下垂的穗子,翘着小细腿一边颠,一边惬意的哼歌。
“三更里呀,我们两个进绣房,二人上了牙床啊,解开了香粉袋呀,露出了菊花香啊~~
一朵鲜花被郎采,那么咳呀,咳呀,郎君你说香不香啊~~
四更里啊,才到情人迷呀,叫声郎君你快点休息呀,累坏了谁人来呀那么心疼你……”